“反对无效!若是你们谁没那个本事,就不要凑什么热闹了,不仅浪费自己时间,还耽误别人。”
“喂——你看不起谁?不就是踢球吗?谁不会!”
“既如此,那就给我安安静静的参加即可。”孙成兵脸色忽然深沉。
“哼,你等着,我会证明给你看。”
“怎么判定输赢?”有人问。
“很好,这个问题问到点子上了。判定就是,绣球轮到谁,只要你们谁可以继传给另一个人,过程中,在没有落地的情况,并且坚持到最后,谁就是胜者。”
“就这么简单?”
“哼,简不简单我不做判断,毕竟每个人的承受力不同。”
“在这个过程,若是始终没有落地,又怎么判定?”有人提出问题。
“放心,人的身体可不是铁打的,没有那种可能。”
“只能用脚踢吗?手碰到会如何?”
“你们当然可以使用自己的法力,只要不触碰手。”
“胜者可有什么奖励?”
“当然有奖励,奖励就是一千两银。”孙成兵气势宏博。
“什么?一千两银,这么多?这个数额足够花下半辈子了。”有人激动起来。
“所以你们若想赢,就要拼尽全力,而且,只要赢了,还有神秘的礼物相送,你们一定会喜欢。”
“什么?还有神秘礼物?大发了,今天我一定要赢!”
在这过程,长清风全程没说过一句话。
孙成兵似有心虚:“咳咳....其实规则很简单,你们就当是一场踢球赛不就可以了?想必一定玩得很开心。”
“好。这球,我赢定了。”有人当仁不让,气势十足。
“哼,谁赢还不一定呢!”有人不服。
“既如此,都明白了规则,那就开始吧。”
对方离开后,擂台上的两人已经按耐不住打起来了。
“喂喂,球还没放下,你们急什么?”
孙成兵回头对猴急的人说,这才制止了他们。
“站好你们的位置,听着我的口号数到三,游戏即将开始,一...二....三,放球!”对方的一声吼下,上空无数根绳子,仿佛被人收走,瞬间消失,绣球直落。
“我先——”有人大吼,伸出脚踢:“靠!这什么东西,还挺重。”
又一人接着踢,到另一个面前,直到传到长清风面前。
他眉头一皱,伸出手指,用蛊气定住落下的球定格在空中,蹙着眉头,满脸不悦:“所以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比试,费那么大的功夫就要让我跟这些人来到这里玩踢球?”青年语气深沉,一句一句的问。
“哼,公子莫急,好戏可在后头哦。”孙成兵胸有成竹的说。
“无聊。”青年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要下台,忽然被人捆绑的百月带到面前,有人用剑抵住她下颚。
“公子,我看你或许继续玩下去,才不会出人命哦!”
“你敢威胁我?”青年攥紧拳头,咬牙切齿,神色怒然的看向台下的孙成兵与被绑在一旁的百月。
“喂!你还想不想赢,不想赢就给我滚蛋。别耽误我们赚钱!”有选手不耐烦地对青年吼。
青年气得火冒三丈,但他不能离开,要不然百月就会有危险,所以只能继续停留在台上,把球传输至下一个人。
......
江子淮彷佛做了一场梦,感觉自己就像在荡秋千,但拂面而来的不是微风抚摸,而是各种拳脚相加,在多次疼痛推动下,缓缓睁开眼睛。
这是哪里?为什么眼前的一片都是红的,是死了吗?意识随着视线扫视,逐渐清醒。
双手被人反绑身后,双脚亦是如此,嘴巴上被人塞着白布,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白色素袍,人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在往下坠,随后又被什么东西踢,踹向他的脚跟。
身体好痛,痛的睁不开眼睛。
“好!太好了!太精彩了。”
为什么会有人的声音?他们在说什么?
“再高一点,再高一点!”
在人还没反应过来,他又再次被仍得高高,又急促下坠。
想吐。
但人还没反应过来,他的背部剧烈的痛感,仿佛整个人都要散架了。
“公子,好球,到我了。”有人兴高采烈地说。
是在球内吗?那些人在踢他,把自己当球踢吗?
可怎么被人装到球里的?江子淮使劲理清自己的思路。
三个月前的一次,赵青州正与敌人决斗,而他站在一旁,忽然被人从身后迷晕,再次醒来,就被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的房间里,四面封锁,就像一间监狱,只有一扇小窗户透出一缕微光。
外面安静无比,就连门口也是封闭式的铁皮门关着,想要看到人也只有在饭点的时候,才会有人从门口下方的一个缝隙里扔来馒头或者面包之类。
大概是怕他会饿死,所以那三个月内,始终如一,直到有一次,有几个人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随即铁皮门被人打开。
出现在眼前的这些人都未曾见过,大概四五人左右,年纪都差不多在五十上游之间,有高有矮有瘦。
“就是他?”有人捏着鼻子,看向他一脸嫌弃。
“是的,老爷,就是这个人。”
“你们是谁?为什么抓我?”
“哼,倒是有几分姿色,可惜了,红颜祸水啊。”
“他可是答应赴约?”
“是,第二次已经答应。”
“他”是指谁?在说什么?
“很好,我要让他尝尝失去至亲的滋味。”
“那这位如何处置?”
“等着,到会场那天一切照我说的做。”
“是。”
“喂!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抓我?!”
然而,他的咆哮并没有换来那些人的理会,而是牢狱门重新被关上。
一段时间后,忽然有两人过来强制摁住他,又被蒙晕,再次睁开眼睛,就是这里。
刚刚找回意识,他的腹部就被踹踢,这一刻仿佛全身筋骨断裂,痛感遍布全身,被咬住的白布染上猩红可怖的血液,让人惊心动魄。
“好!到我了!”
“靠,脚伤了。”
“受了伤的人,速速退下。”
“还有四个人,看看你们谁才是最后的胜利者。”
外面人话音一落,江子淮的一边脸又被踢到,有一瞬间仿佛自己的心跳声停止了,眼睛逐渐变得深沉,无法睁开,只能迷迷糊糊的强忍着。
但还没完,身体的痛感还在巨加,这次是脊梁传来断裂的声音“咔嚓”,同时双手也传来肢体断裂,刺心般的痛苦。
身体的各个部位仿佛蕴埋着数不清的银针,它们堆积成山,胡乱扎在体内游走。
此时,嘴上的白布已经染成红布,白色素衣亦是如此,已经变成血淋淋一身。
是要死了吗?可事情还没办完啊,要这样死吗?会甘心吗?而在承受双重的痛不欲生的情况下,他的心脏再次被人从外面痛击,体内翻涌的心头血如潮水吐出,强制把嘴巴上的红布吐掉。
是不是那时的他,挖心那一刻也是这般痛苦?
江子淮的思维渐渐变得模糊,只是在生死攸关的时候,唯一想到的就是,心脏不能受伤,因为还没来得及还给那个人,所以不可以有事,仅凭最后的一丝丝意识,身体慢慢收拢,闭着眸子,躺在血泊中。
“血.....怎么会有些血出来?是谁受伤了?”
“你受伤了吗?”
“没有啊?我没受伤。”
“难道是你?”
“不是!”
“难道球内有人——”
但说话之人话音未落,红透透的绣球就已经被人劈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