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二年五月初五·京师潞河)
辰时·剑锁潞津
林承影身着玄色劲装,其上沾染着晨露,鸣潮剑鞘轻叩漕船舷板,沉声道:“陆大人,此船吃水线比兵部文书所报深二尺三寸。”剑穗忽地卷起半片松脂,辽东独有的腥气刺鼻而来。锦衣卫百户陆铮飞鱼服微震,绣春刀鞘劈开货箱暗格,冷声道:“好一个端阳‘龙舟’,东厂竟往潞河塞了半船佛郎机铳!”
尉迟星瑶绯色披帛拂过缆绳,短刀迅速削断绳芯,沉声道:“松胶腌制过的麻绳,建虏探子惯用此等卑劣手段。”木甲水獭猛然窜出水面,铁爪勾着半截火引,机关兽眼珠倒映着林承影的冷笑。
巳时·机关索骥
第三闸口绞盘锈迹斑驳,尉迟星瑶指尖轻触齿轮,沉声道:“此铁砂掺入了漠北寒铁矿,卡死闸机,倒是好算计。”林承影剑气骤然如白虹贯日,鸣潮剑法“浪叠千重”震碎闸门铁锈,河水裹挟着碎铁汹涌奔腾。
“陆大人!”尉迟星瑶绯影如电,掠过惊涛,短刀插入闸机卡槽,“速让你的人控制住东南闸板!”陆铮飞鱼服凌风,绣春刀柄重击铜铃,二十锦衣卫拽动铁索,如伏虎蛟龙。林承影剑尖挑起半块铁砂,沉声道:“此寒铁成色,与上月宁夏卫截获的瓦剌货物一般无二。”
午时·粽藏玄机
漕运码头的茶寮中,茶香袅袅,如轻烟般四溢。尉迟星瑶手持短刀,犹如舞者般优雅地旋开粽叶,沉声道:“曹公公好手艺,这雄黄酒泡过的火硝粽子,堪称一绝!”绯色的衣袖轻轻拂过,糯米如珍珠般滚落,而辽东火硝则簌簌如金砂。
林承影的剑鞘如同泰山般稳稳压住欲逃的船老大,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烦请指路,此‘甜粽’要送往哪座龙王庙?”
木甲水獭如同鬼魅一般,突然从河底窜起,它的铁爪犹如闪电般拍碎船底暗舱,乌兹钢刀的寒光令人目眩神迷。陆铮的绣春刀鞘如狂风暴雨般猛击甲板:“丙字仓!东厂在潞河藏了军械库!”
尉迟星瑶甩出绯色绸缎,如灵蛇般缠住桅杆:“承影,剑劈东南舱板!”鸣潮剑气如裂帛,三千斤火硝混着佛郎机炮筒轰然见光。
未时·飞鱼焚夜
暮色如血,染红了丙字仓的铁门。陆铮点燃锦衣卫令箭,如火炬般照亮了黑暗:“北镇抚司办案,闲杂人等退避!”二十架神机弩如林,齐指仓门,然而林承影却收剑入鞘,宛如一位绝世高手,气定神闲:“陆大人,杀鸡焉用牛刀?”
尉迟星瑶的短刀如同流星般激射而出,刀柄的机关如机关算尽般弹开火硝引信:“曹公公,端阳佳节,该放烟火了!”绯色身影如鬼魅般掠过冲天火光,短刀如钩,勾回半截蟒袍。林承影的剑气如怒涛般搅碎最后一箱火器,鸣潮剑尖挑起雄黄糕,宛如一件珍贵的艺术品:“陆大人,这证物蘸糖吃,更别有一番风味。”
戌时·九边余韵
潞河上,残月如钩,映照着焦黑的船骸。陆铮轻轻摩挲着绣春刀鞘,仿佛在抚摸着一件绝世珍宝:“林少侠这手‘浪叠千重’,比工部的破城锤还要凌厉。”尉迟星瑶仔细擦拭着短刀上的血迹,宛如在擦拭着自己的灵魂:“陆大人的‘五毒针’,倒比我的机关兽更懂得认路。”
木甲水獭突然叼着密函游来,火漆上印着残缺的狼头,如同一颗神秘的宝石。林承影的剑尖如同灵巧的手指,轻轻挑破封蜡,薄绢上的朱砂如同一幅神秘的画卷,勾出贺兰山的轮廓:“陆大人,这‘粽子馅’还没包完呢。”
残月渐渐没入云层,潞河的涛声如战鼓般轰鸣,惊起三只夜枭,如幽灵般掠过三千弩手的铁甲,消失在无尽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