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恩点燃了打火机,小小的火焰在他脸上短暂地闪了一下光,然后他点着了一支香烟。他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一缕烟雾,烟雾在凉爽的夜空中盘旋上升。
“你真的应该戒掉这个,”菲菲皱着鼻子说,一边挥手驱散烟雾,“这对你不好,而且以后还会影响你的形象。”
“就让我……”朱恩咕哝着,声音里透着一丝疲惫,“就一支而已。”
他需要点东西来让自己的神经平静下来。即使在表演结束几个小时后的现在,他的身体里仍然涌动着不安分的能量,就好像他随时都能再跳上一段舞。他觉得自己仿佛处在爆发的边缘,需要释放仍然在体内流淌的能量。肾上腺素还在他的血管里奔腾。
菲菲注意到朱恩戴着厚厚的手套,眼睛眯了起来:“戴手套干什么?你这身打扮可不像是为了防寒啊。”
“别人可能会从我的手上认出我来。”朱恩简短地回答道,在手套里活动了一下手指,似乎是为了强调这一点。
“哈?那不可能!”菲菲反驳道,带着既担心又恼火的神情靠得更近了些。
朱恩没有回应,目光盯着前方的路,但他回避眼神的样子让菲菲停了下来。她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不只是一个简单的伪装而已,但她决定先不管了,至少现在是这样。
夜晚在他们面前延展开来,充满了未说出口的想法和挥之不去的肾上腺素。
朱恩又吸了一口烟,感觉身体里的紧张情绪慢慢缓解了,但他心中的怒火呢?那是不会消散的。
“离我们远点!”
一个冰冷的声音在夜色中回荡,接着是邪恶的笑声。
朱恩和菲菲的注意力立刻转向路边的骚乱处,一盏闪烁的路灯发出昏暗的光,在四个男人围着两个惊恐万分的女人的场景上投下诡异的阴影。路人匆匆走过,低着头,太害怕而不敢插手,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朱恩不能责怪他们。在微弱的光线下,他看到那些男人手臂上盘绕着的蛇形纹身,以及闪闪发亮的银手镯和项链,这些标志着他们是一个臭名昭着的帮派成员。这些标志再明显不过了,他们的出现足以让任何人三思。
“银蛇帮。”朱恩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危险的气息。他听过那些传言——这些暴徒一直在侵犯他的地盘,趁他忙着追求偶像新生活的时候试探他的底线。但仅仅因为他忙,并不意味着他就没在留意。
他脸上浮现出一抹阴森的笑容:“看来我终究还是要把这些能量都释放出来了。”
“哈?”菲菲困惑地眨了眨眼,完全跟不上他突然转变的情绪。
“来得正好。”朱恩脱下斗篷,露出里面紧贴着他瘦削身材的黑色长袖。他扭了扭脖子,关节的咔咔声听起来就像一头准备扑击的捕食者。他的犬齿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光,锋利而具有威胁性,就像一头在徘徊的野兽。
“嘿,你觉得你在干什么?”菲菲惊呼道,声音中透着浓浓的担忧。但朱恩已经如同一道模糊的影子,在她还没来得及阻止时,就朝着那群人冲了过去。
当朱恩行动起来时,世界仿佛都慢了下来,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那群围攻着两位女士的暴徒身上。
银蛇帮的成员们正忙着折磨他们的猎物,根本没注意到即将袭来的风暴,他们残忍的笑声在夜色中回荡。
“来吧,别这么冷淡嘛。跟我们一起,我们会让你们玩得开心的,女士们。”其中一个暴徒咧嘴笑着,一边抓住了米米的手。
米米猛地抽回手,眼中闪过怒火。“你聋了吗?我说了,离我们远点。”
在她身旁,谢丽尔浑身颤抖,在昏暗的灯光下,恐惧写满了她的脸,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是惊恐。
这四个暴徒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哄堂大笑起来。那个被打了手的家伙咧嘴一笑,眼中闪过凶狠的光芒。
“够泼辣的,”他舔了舔嘴唇,脸上的穿孔饰品叮当作响,“我就喜欢泼辣的女人。”
米米咬紧牙关,怒火在心中熊熊燃烧。她简直不敢相信,他们竟然在公共人行道上被这样骚扰。这可是她生活的地方——多年来都没人敢在这里招惹他们。
这时她突然意识到:这都是因为朱恩和他的帮派。是他们一直把这种人渣挡在镇子外面。
很明显,这些人不是本地人。如果他们是本地人,就会知道最好别招惹这个区的人。
“很明显,你们不是这一带的人,”米米说道,尽管肾上腺素在血管中奔涌,她的声音依然沉稳,“如果你们是,就会知道这里是 cRoSSs的地盘。你们正在犯一个大错。”
暴徒的笑声在空荡荡的街道上回响,他咧嘴笑得更开了,还嘲讽道:“cRoSSs的地盘,哈?在我看来这帮派弱爆了。谁能阻止我们?他们?还是说你指望那些懦夫来救你?”他朝那些匆匆走过、避免眼神接触、吓得不敢插手的旁观者点了点头。
米米看了看周围的人,注意到他们都低着头,恐惧显而易见,他们装作没看到正在发生的事情。
“他们可不敢帮你们,”暴徒冷笑道,他呼出的气带着一股恶臭,像是烂鱼的味道,“我们可是银蛇帮的!大家都知道我们!我们能让你们的生活生不如死,就连警察都不会管我们。”
米米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她眯起眼睛,消化着他说的话。“银蛇帮?”她心想。又是一个敌对帮派?她最近也听到过关于他们在附近出没的传言。
那个蠢货到底在搞什么?米米在心里咒骂着朱恩。他的地盘上到处都是敌对帮派的暴徒,可他却什么都不做?
而这就是那个承诺只要大家每月交保护费就会保证大家安全的人。真是个蠢货。米米心里暗自恼怒,一想到朱恩,她的沮丧情绪就愈发强烈。
就在那个暴徒凑得更近,脸上那副凶狠的笑容变得更加邪恶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一只拳头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如同一把大锤般重重地砸在那家伙的脸颊上,让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那暴徒的头猛地偏向一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他向后踉跄了几步,脸上满是震惊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