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米菲儿、邬金仪、潘美雅三人。
离开颜如玉后,米菲儿如愿见到了寻找已久的楚牧。二人悄悄躲在树下说起了悄悄话。
邬金仪和潘美雅一看也不好在这里耽误他们,于是二人便走远了一些。
康锦呢,是和楚牧一起来的。楚牧来找他的时候,他除了惊讶还有犹豫,楚牧作为过来人,自是将自己的曾经的后悔经历说于他,希望他不要像自己一样做后悔的事,要勇敢一点,幸福是自己争取来的。
你还别说,楚牧看着呆呆傻傻的,劝起人来还挺像那么回事。康锦竟然被他说动了。
所以在楚牧和米菲儿在那里说话的时候,康锦就在不远处站着。
看潘美雅他们要走,狠狠心也就追了上来。
“潘小姐。“康锦打招呼。
潘美雅看到他脸就红了:“康公子。”
邬金仪一看人家好容易见个面,自己就不在这里碍眼了,于是跟潘美雅打了声招呼,自己就带着丫鬟继续往前走了。
边走,邬金仪越感叹,都找到自己的幸福了,就差她了,哎!
就在这时,整个梅庄忽然就乱了起来。大家都抱着头,一副害怕的样子到处奔跑躲避着。
怎么回事?邬金仪疑惑。
这时一位路过的好心人,对着她们喊道:“还不快走,那边打起来了。”
邬金仪一听赶紧往米菲儿和潘美雅所在的地方跑。
几人碰头后,一打听才知道是有暗杀。可吓坏了。
“哎呀,阿玉好像刚才往那边走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潘美雅说。
“是啊,她不会有事吧。”另外二人也担心的说。
康锦听后对楚牧说:“楚公子在这里照看一二,我去前面打听一下。”
“好。”
结果康锦一打听,出事的正是将军府和威远侯府。但是前方已经戒严他也过不去,只好返回来将打听到的如实告之。
“什么?阿玉出事了?”米菲儿震惊,怎么会?这可怎么办?
“米小姐不要担心,虽说是有暗杀,但是没听说有人员伤亡,想来颜小姐是没事的。现在的情况有些乱,我们也不好多打听,且等等看。”
康锦的话很有影响力,几人的心暂时稳定了下来。
只是直到梅庄解禁,他们也没有看到颜如玉的影子,几人无奈只好先回京再做打算……
京城这边,江临急冲冲的去了大皇子府。
大皇子湛容已经得知了此事,正急得在书房里直转悠,房间内还有几位府里的谋士。
“殿下,您莫急,此事既然不是我们做得,淑妃娘娘定会没事的。”
“是啊,殿下且放宽心。以小人看,此事的症结在二十年前。若是能得知二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何事,或许我们就可以找到突破口。”
“是啊,刘兄所言有理。”
湛容听后回想着,二十年前?当时他还年幼,对于此事知之甚少。嘶~,看来得找人打听一下了。
就在此时,下人来报威远侯来了。
湛容听后大喜,这知道的人不就来了吗?于是赶紧将人请了进来。
“见过大皇子!”江临对着湛容拱身行礼。
“侯爷来了,快,快请坐。”
待江临入座仆人奉茶后,湛容焦急的问:“侯爷,今日早朝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母妃会无故被打入冷宫?”
江临叹了口气,将早朝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然后接着说:“皇上很是生气,一怒之下将提出建议的皇后和梅庄的主人淑妃娘娘,一并治了罪。”
嘶~这可不像是他们勤政爱民、聪慧睿智的皇上能做出的事啊!
湛容更是不满的说:“父皇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么的,这么的——”这么了半天也没敢将“昏庸”二字说出口。
是啊,这命令下的有些鲁莽了,毕竟没有真凭实据的嘛!在座的谋士们纷纷摇头。
“侯爷,敢问二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何事,致使皇上如此的动怒?”谋士柳河问。
二十年前?这事是有些久远了,江临沉思了半天才开口。
“二十年前,宫中有一女官,名叫秋梓盈。年岁不大聪明伶俐,很得皇上和皇后的重用。”
“结果好景不长,忽然有一天,这女官不知怎的就中了毒。整个太医院对于此毒都束手无策,皇上心急如焚,遍寻天下名医。后来还是太医院的一名太医,成功配出了解药救了那女官的性命。他也因此得到了皇上的重赏,一步步成了如今的太医院院首。”
“只是那女官好像因为中毒太深,身体受到了影响。皇上念及旧情,给她安排了其他的差事。再后来就很少听说她的事情了。”
江临目光闪了闪,就叙述到了这里。
“那这和皇后有什么关系?皇上为何如此迁怒于她?”柳河问。
“是啊。”
江临叹了口气,答道:“当年,皇上震怒,下令彻查此事。翻遍了整个皇宫,最后那毒竟然在皇后的凤仪宫里被找了出来。”
“皇上雷霆震怒,当场就要废了皇后。最后有一个宫女自己承认是她下的毒,原因竟是秋女官挡了她的路,害的她竞选女官不成只能沦落到当一个个小小的宫女。”
嘶~众谋士咂舌,这听着怎么这么的天方夜谭,让人唏嘘。
湛容一边听江临叙述一边回想着。他对这个秋女官好像还真有那么一点印象,对方的脸上常年蒙着面纱,有一次面纱掉落,他被吓得做了好几天的噩梦。母妃很是心疼,痛骂皇后不做人。当时他还不解为何吓人的是那女官,母妃却要暗骂皇后,原来里面还有这么一个故事。
只是父皇为何会对一个女官爱护到如此地步?
这里面恐怕还有事。
柳河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于是他问江临:“侯爷,不知这秋女官是哪家的小姐啊,能得皇上如此的器重?”
对于这个问题江临有些犹豫,这说出来可就要牵扯到秋家了。
罢了!他们早晚都会知道的,于是狠狠心,回答道:“此女乃是太傅府的嫡女,当今皇上的小师妹。”
嘶~原来如此。
就说嘛一个小小的女官就是再能干,也不可能得到皇上如此的厚爱啊!好家伙,里面还有这层关系呢?
这就不好办了。
“侯爷,那我们怎么办?只能任由母妃在冷宫受罪?”
江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他觉得反正在情况不明了前,不可任意为之。
“殿下,我觉得咱们现在最好按兵不动,看看事态的发展再行定夺。”
“对,小人赞成侯爷的想法。此事的关键在于皇上的态度以及事情的发展,所以我们先看看再说。”
“嗯,有道理,最好他们几司衙门能尽快侦破此案,到那时我们再全力出击救娘娘于水火。”
“说的不错,有道理。”
“……”
湛容点了点头,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被江临提及的太傅府秋家此时也在密谈。秋岳坐于上首,下面坐的是自己的三个儿子。
“父亲,今日宫中的事情您听说了吗?那毒又出现了。”
老大,秋序,国子监祭酒。
“是啊,父亲,此事闹得沸沸扬扬,就连我这个教书匠都知道了。”
老三,秋津,锦绣书院的山长。
“知道又怎么样?妹妹还能活过来吗?”
老二,秋英,翰林院修撰。
秋英的话,让其余两兄弟立马颓废起来,是啊!妹妹死了,死在了那个吃人的宫里。
秋岳没有说话,不知在思考什么。许久后,他问秋序:“你们国子监那个学生,颜陌,最近怎么样?”
嗯?秋序惊讶。不知自己的父亲为何会突然问起这个,如实回答道:“听范茽说,此子聪慧过人,课业很是不错,假以时日定能高中。父亲怎么会突然想到他?”
“颜陌?颜家的?听说这次中毒的也是颜家女呢。”秋津指了指外面说。
这颜家如今可是住在他们家隔壁呢。
秋岳听完秋津的话,又沉默了。三兄弟好似习惯了自己的父亲这种经常沉思的样子,倒也没有追着问。
过来一会儿后,秋序问他爹:“父亲,那我们怎么办?”
秋岳这次回答了自己儿子的话:“什么怎么办?查案的事情自有皇上,救人的事情自有太医,你能干的了什么?好好干好自己的事情,别的无需多问。”
“是!”秋序被自己的亲爹说的一愣一愣的。
秋津和秋英看自己的大哥被训,也都不敢出声了。
就这样沉默了一会儿,秋岳冷不丁的又说了一句:“歌儿是不是当时就在现场?”
“回父亲的话,是的,当时她正好看到了全过程,据说场面很是紧张激烈。”秋序回答。
“嗯,让你夫人带着歌儿去看望一下,毕竟大家是邻居,这关系还是要处好的。”
“是,父亲!”
太尉府里,顾望难得回了家。
顾岚将人拉进自己的屋里,攥住对方的衣领压低声音问:“是不是你干的?”
顾望将他爹的手拿下,理了理衣襟简洁明了的回道:“不是。”
“不是?你少框我?我看你就是做贼心虚。顾望,二十年前你就错过一次,如今可不能再错了。那颜家女于你儿子有恩,你莫要做那忘恩负义的事情!”
顾望脸色严肃的看着他爹说:“我犯的错我欠的债,我自会还。他们做下的恶行,欠了师妹的,一个都别想逃!”
顾岚看着自己执拗的小儿子,痛心疾首的劝说:“儿啊,事情都过去了,你何必呢?盈儿要是在世的话,也不希望你越陷越深的。为了她,也为了你的儿子,你可千万不要胡来啊!”
顾望把头一扭,说了句:“我自有分寸。”就开门头也不回的走了,连门口站着的顾念看都没看一眼。
顾岚揉了揉自己的老脸,笑着说:“念儿来了,快进来!你爹有急事,来,我们爷孙俩说话,咱不理他。”
青晏,也就是顾念,将疑问藏在了心里,什么也没说默默的进了屋。
文家,文明摸着一只玉簪出了神。
雅儿啊,你糊涂啊,他顾望值得你这么吗?为了她你变得人不人鬼不鬼,最后落得个如此凄惨的下场。
你爹无能给你报不了仇。
不过,天道循环报应不爽,恶人会得到惩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