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钱家其他人，就是严素昕每天都会看监控。
怎么可能这么多年没察觉到异样，倒是那种药吃多了，身体肯定会受损，但她却因为果果的存在没受到伤害。
符栖栖站在院子里，隔开了与外界的喧嚣。
抬头看着监控，刚进门那会她就觉得有什么东西隐藏着。
监控摄像头上似乎糊了一层薄纸般，阻挡着什么东西。
她顿了顿，抬手画出符咒甩去，噌地一声。
一张黄色的符纸被牵引着来到她手里。
隐身符？还是高阶段的隐身符？
符栖栖是真的被惊讶到，哪怕之前那张噬魂符都不及眼前这张符的等级。
怪不得拍不到孙桂兰，有这张符在她只要进入院子范围就会被抹去身影。
符栖栖脑海里忽然闪过什么，快的她都难以捕捉。
结合目前的信息，那个邪修同样不想让严素昕生下孩子，原因……应该是果果。
对方或许算到严素昕会有一女，却没想弄巧成拙，果果反倒因此而来，人参果乃世间最纯净之物。
既然人参果对他产生威胁，算不到那一女的具体方位，为何不直接杀了严素昕？
符栖栖叹口气，冒着泄露天机的风险算了严素昕的前世因果，紧紧一瞬，她压下胸腔里的血腥味。
唇边却染上了一抹笑，十世善人，想弄死也得吃大苦头，有孙桂兰这个人在确实没必要。
不过也不是毫无所获，至少获得了些许信息。
那个邪修很蠢，算卦能力还不如叶凝安。
也对，不然早就察觉她的存在了。
他怕纯净之物。
仅仅是这一点，符栖栖便能缩小范围，大概定义。
但她还有一点想不明白，既然算卦能力如此弱，为何能找到这些人，还给予那么多人‘帮助’。
是限制，还是受到指点。
如果是前者，符栖栖简直忍不住笑，真tm的公平。
“观主，你受伤了！”
符栖栖收起心思回头，苍白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看着钱永祥担忧的走来，听着外面说警察来了，她无所谓的摆手，“一点小伤，去给我熬药吧，还得给果果融合生命。”
钱永祥迟疑：“真的没事吗？可你脸白的好像要死了。”
晦气！
你才要死了！
符栖栖不想浪费精力跟他争对错，干脆直接开门进屋。
留下钱永祥摸摸胡渣，师父分明说过想说啥就说，不然道心不稳，他只是在说实话。
就在这时，秦素梅碎碎念念的走进来，“修杰跟我一块去做笔录，监控啥的我弄不来。”
外面警察已经把孙桂兰铐走，说是让他们调出监控。
长达好几年的避孕药，已经涉嫌谋杀了。
钱修杰恍恍惚惚的走进来，点开手机的软件就能看见监控画面，最多保留一个月。
这边他还在发呆，那边秦素梅已经换了身衣服出来。
见他还在发呆，没好气的一巴掌，“你干啥呢，还不赶紧。”
钱修杰面露难色，“妈，不是我磨叽，就是这监控，其实没拍出来什么东西，刚才是哐她的。”
后面的话他压的特别低，因此颤音十分明显。
刚才的突兀演技得到解释，秦素梅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高抬手就想打人，又听外面自家男人说“马上出来，让同志们再等等”，她收回了手急的不行。
“那可咋整，没有证据该不会把那老不死的放了吧。”
这要是给放了，她真能干出来去砍人的事。
可符栖栖怎么会贸然提出监控，秦素梅忽然想到什么，“傻缺，你点开监控看了吗？”
“还没。”都没有证据，他点开做什么。
“那你点开看啊，不看怎么知道没有！”秦素梅真是想打人，要不是现在时间紧迫。
钱修杰在她没说完就点开看了，结果，还真有！他被秦素梅推了一把，“是不是就有，但你眼花了。”
他愣了愣，才缓缓回神，“对，我眼花了。”
肯定是眼花，不是因为符栖栖做了什么，他啥也不知道。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儿子。”秦素梅无语的往外走，“还不快跟上。”
钱修杰只好委屈的跟上，他哪知道监控还能造假……复原！
看完全程的钱永祥暗道一句没见识，转身去厨房亲手熬药。
与此前不久，符栖栖在房间看到了擦眼泪的严素昕，果果躺在床上睡着了。
“你都听到了。”符栖栖在她对面坐下，熟练的像到自己家，抽了张纸巾递过去。
从最初的不可思议，满腔恨意，到现在严素昕冷静许多，她用纸擦了脸，点点头，“谢谢。”
其实听见那些话的时候，她很想出去质问“为什么”！
为什么要剥夺她做母亲的权利，要这么害她，也害了她的果果，甚至想过如果没有孙桂兰，曾经的她会不会还有孩子。
但当她看见果果依赖自己的模样后，一切不好的想法都没了。
想那么多做什么，只要她的果果好好的，便够了。
付出点代价的符栖栖，自然看得出她的心理活动，在受伤的条件下说出了一些必发生的事。
“就算没有孙桂兰，果果也会因为别的原因成为你的孩子，而且还少吃了许多苦。”
在原定的轨迹里，果果逃不过死亡的命运，最后因机缘巧合，付出许多代价才投胎成为严素昕的女儿。
但现在，果果因为邪修的阻碍，严素昕无法通过监控发现下药之事，所以自主放弃修炼，用满身修为换取这一世的母女缘分，也是运气。
而她的病症，只是吞噬掉了严素昕被药物影响的副作用。
没有记忆，但本能还存在着，却活不久，所以需要果子树的生命力融合。
严素昕不明白“苦”究竟是多苦，能从符栖栖的认真中分辨绝对不简单，她眼眶很红，“谢谢观主。”
“不必谢我，在我为果果融合之前，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符栖栖摇头，语气很认真。
严素昕有些不知所措，“是有什么副作用吗？”
“那倒不是。”符栖栖先是把能说的部分，比如监控被坏人黑入，她的善良，总之换成很科学的方法做出解释。
最后严素昕得出一个结论，“你的意思是有人图谋果果，所以背后想暗害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