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妻子刚说完，又立马挥挥手：“我没别的意思，如果他冒犯到你了，那……”
她看向老王，像是下定某种决心，悲痛万分：“老王，你就跟大师走吧，我会照顾好孩子的。”
老王：？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说的什么！
三个小秃鹫刚出生不久，还听不懂太深奥的话。
被三双没化人形的眼珠子好奇盯着，还是秃鹫幼崽，那滋味，符栖栖只想说自己是颜控。
符栖栖收起翘的二郎腿，见两妖生死离别，摸了摸鼻子。
“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老王还没从床上爬下来，回想起符栖栖刚来的时候。
她一脚踹开门，拖了把椅子嚣张的气焰坐下。
难道不是来找事？
“老王，你可是我在医院的人脉，快过来，问你点事。”
老王简直想尖叫，我什么时候是你的人脉了！
但现实中，他还是乖乖的爬过去，小心翼翼的：“大师，只要你问，我一定知无不言。”
在他一番讨好下，符栖栖从布包里摸出一颗黑色丹药，捏在手里晃了晃：“放心，我不白问。”
感受到丹药散发的香甜气息，老王不可控的咽了咽口水，视线追随她的手，左左右右，满目贪婪。
想了各种死法，才堪堪忍下要去抢的冲动。
中级还元丹，他已经几百年没见过了。
“大师，你怎么会有这个？”老王瞪大了不可思议的眼睛。
就连老王媳妇都差点没绷住，全靠意志力强忍着。
符栖栖收起还元丹，打哑谜：“别问这么多，只要事办得好，好处少不了你的。”
老王一愣，随即跟媳妇对视一眼，多年的默契让他们同时打定主意。
符栖栖一定是隐士高人，指不定是哪个门派卷土重来。
若他们搭上这层关系，岂不是符栖栖的第一批拥护者？
那未来的好处，地位，也许还能成为符栖栖的坐骑！
“别！我可不想骑着一只秃鹫出门。”看穿他心思，符栖栖恶寒的不行：“你脑子瓦特啦。”
这要让仙门的人知道，她骑着一只秃鹫飞行。
咦～
老王被骂了也不在意，嘿嘿笑着：“大师，你是想问医院的事吧？”
其实他心里有猜测，依照大师的本领肯定会发现。
符栖栖点头，不说话。
老王便规矩的坐在床边，回忆了一下，在说之前他不忘询问：“大师，你会保住我们吗？”
他可不想说出去以后被那玩意折腾死。
若不是这会看出符栖栖有背景，他也不敢说到这些，想到这里还有些小幽怨，大师上次怎么不拿丹药出来。
而且……
那颗还元丹，虽不明来源，却有一丝仙力在。
老王身为秃鹫一派的妖，存活至今八百年，没修炼出多大的名堂，胜在见识广泛，否则也认不出。
但他不能确定对方是否会保护自己一家。
“放心，我会在负一层设下结界。”
符栖栖挑眉一笑，绝非狂妄，而是刻在骨子里的自信。
得到符栖栖的承诺，老王这才松口气，接着慢慢诉说起医院的事。
这家医院是天云山县医学设备最精良，且各专家全面，并拥有平民基金的医院，因此来看病的人不少。
古怪发生在四个月前，住院部里身患重病的患者均提前半个月死亡，还有一些普通病患也会短暂的沉睡不醒。
由于那些重症患者本身就无法治愈，倒也没引起人怀疑。
毕竟治疗记录都很正常，所有患者皆属于正常病症死亡。
老王媳妇一声啧，拍了老王脑袋一下：“你是不是忘了，楼上有个疯子医生，他就发现了不正常。”
老王懵了懵，想起来后瞬间点头：“对，大师，那是个老中医，好像姓闫，他说那些患者死的诡异，可没人信。”
符栖栖问他：“沉睡不醒的那几个呢？”
“没被发现，要不是我非人，恐怕也发现不了。”老王沉吟道：“因为他们都是夜里沉睡，身体机能没问题，可不认为他们就是正常入睡。”
老王媳妇紧接着他的话：“楼上那个东西邪门的很，我们不知道是什么，只知道它很强。”
听完老王跟他媳妇说的，符栖栖敲击腿的手指一停。
习惯性的思考，情不自禁从布包里掏出一把瓜子。
见她突然开始嗑瓜子，老王跟媳妇四目相对，从对方眼里看出震惊。
原来厉害的人还嗑瓜子思考，他们修炼的时候，要不要也学学？
“管它什么妖魔鬼怪，无故害人，就得去死。”符栖栖忽然抬眼笑两声，眉眼布上了戾气。
老王挠了挠头，总觉得大师看着不太正派，又存着道不明的悲悯之心，亦正亦邪，最是无情。
她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好久不做竹笋尖椒小炒肉了。”
嘎吱。
符栖栖带上门，廊道听不清脚步声。
老王靠在媳妇肩膀：“大师那么厉害，为什么不算医院的事呢……”
结果，他媳妇直接一巴掌，恨铁不成钢。
“媳妇，你打我干啥？”老王委屈巴巴。
“笨死了，大师这分明在给你机会，这都不懂。”
不然找老王干啥，看他有秃顶还是不刷牙？
老王一开始不信，可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开始自作多情的点头：“那我得认真修炼，争取成为大师的左膀右臂。”
“那可不。”她多聪明啊。
——
时间尚早，符栖栖站在住院部后门的门外面。
中午休息的护士长拿着一串电动车钥匙，出后门看见符栖栖抬头望着上空，一眼认出是昨天那个女生。
“是你啊，还有什么没查清的？”护士长声音很轻。
她先入为主，以为符栖栖是沈队的人，还要调查取证。
停尸房莫名多出一具尸体，凶手被抓的事当夜值守的人都知道了，也根本瞒不住，毕竟都是内部人员。
院长也说过必须隐瞒此事，不要外出声张，包括家人。
符栖栖收回视线，看向护士长像是随口一问：“姐姐，医院里的病人那么多，忙得过来吗？”
护士长笑了笑，对上她的目光，不自觉就说的多了些。
“本职工作，再忙也得坚持，不过最近病人确实多了不少，说来也奇怪，前几天还有一个，胃病住院的，结果发展成胃癌了。”
“世事无常。”符栖栖垂眸捂着小腹，“我最近身体不太舒服，想看看中医。”
她一脸难受：“听说有一位姓闫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