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焉如看着魏珊珊,哭得更凄惨,“我记错了,只是觉得四妹妹房里的东西好吃,四妹妹不要跟我生气了,好不好?”
魏珊珊一听这话,脸上的厉色明显松缓了。
二夫夫人在旁边看得着急,着实想不通自己为什么生了这么蠢笨的女儿,全没有防人之心,三言两语就有被人绕进去了。
她在旁边轻咳一声伸手将人拽到身上,“我们还要去给老太太答复呢,别在这儿耽搁了。”
魏珊珊看着母亲使了眼色便捏着帕子跟二夫人走了。
齐焉如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收起脸上的可怜样,转身往辉哲阁走去。
老太太现在也对她颇为不满,她只能更加尽心侍奉,才能在国公府站稳脚跟。
阁楼里的冷玉修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才下楼,收拾东西准备去铺子。
雨儿跟在身后道:“夫人,您送去澜西苑的那两个丫鬟,齐姨娘全给她们安排了粗活,不让她们靠近内室。”
“再有齐姨娘对院里的丫鬟很大方,经常赏赐。”
冷玉修点点头,“她倒是会拉拢人心,我让你盯着那个丫鬟盯着吗?”
雨儿道:“夫人放心,我叫下面的丫鬟也盯着的。”
说着雨儿又小声道:“夫人她真的会上勾吗?”
冷玉修看着远处的背影,“她自然会上勾,一个贪心的人,绝对不会止步于此。”
“我知道她留在国公府是为了安稳富贵,其实只要她什么都不做,安心伺候老太太,我也不会去为难她。”
“可她走错了路,太贪了,什么都要。”
梦蝶忍不住道:“就凭她在背地里说夫人坏话,让夫人不得人心,她便不是想要安稳的。”
冷玉修笑了笑没有说话。
太子要大婚,魏夫尘也跟着忙了起来,冷玉修自然也将铺子上不少的好东西送去了太傅府。
两人都忙得不可开交。
每日早上起来便各自出门忙碌。
齐焉如特意一大早便来主院请安。
内室的魏拂尘一听说齐焉如来了,脸色立马不悦,低头看着坐在铜镜前化妆的冷玉修,“不是了叫了她往后不要来主院吗?你瞧着心里不赌得慌?”
冷玉修抬头看着魏拂尘打趣,“大概是他几日没见夫君,想你了呗,天才亮就等在门口了,夫君不出去见一见?”
魏拂尘挑眉看向冷玉修那张不饶人的小嘴,上前一步,捏着她的下巴,“你现在越发大胆了,连你夫君都敢调侃。”
“看来昨夜是没收拾够!”
说罢就想抱着人往床上去。
吓得冷玉修连忙捂着他要吻下来的唇,“我来月事了,不方便。”
“夫君要是不喜欢,我叫她先退下去。”
开弓的剑,愣是强制收回。
不能要,亲亲抱抱,他也是知足的。
他还是将人压在床上深深吻了下去。
吓得一旁的丫鬟急忙退了出去。
外头的齐焉如见丫鬟们红着脸退出来,又闻里面的嬉闹声,牙都要咬碎了。
她听闻主院每夜都要水三四次,而她的院子从住进去就没烧过水。
后来连烧水的的丫鬟都来了主院帮忙。
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魏拂尘在这事上特别重欲,每回都叫冷玉修招架不住。
有几次她都骗魏拂尘来月事,被魏拂尘当场抓包。
所以她现在说来月事了,魏拂尘根本不相信,非要亲自看过。
不出意外,今日也是她骗他的。
不知过了多久,齐焉如在外面腿都站酸了,里面才传来魏拂尘沙哑的声音,“传水来!”
听到这三个字,齐焉如几乎站不稳。
心太痛了!
冷玉修一定是故意的,知道她在外面等着,还诱魏拂尘。
她在也忍不了了,站在门外看着丫鬟们熟练的端热水进去。
眼泪再也忍不住了。
沐浴完的冷玉修没好气的瞪着魏拂尘,“快收拾了,齐姨娘还在门口等着。”
魏拂尘坐在铜镜前慢悠悠的喝着茶,“等着便等着呗!又有什么要紧的。”
“你若是不骗我,我们现在早就出门了。”
冷玉修无语。
站在外面的齐焉如等了许久,从天黑等到了日头升起来,也没见两人出来。
想转身先去老太太屋里。
却在花园的角落里看见梦蝶鬼鬼祟祟地在埋药渣。
还四处眺望有没有人。
明明刚才在屋外听见梦蝶端着药进去,说是给冷玉修喝的助孕药,要房事后喝一碗。
如果真是助孕的药,又怎么会鬼鬼祟祟的。
她记下位置,转身吩咐丫鬟,待会儿来看。
便去了辉哲阁。
将云渡院夜夜要水,和今早她在门口受到的屈辱,添油加醋地说给了老太太。
这边的魏拂尘和冷玉修也牵着手来老太太跟前问安。
老太太看见冷玉修脖颈上若隐若现的吻痕,和魏拂尘恨不得要黏她身上的眼神,脸色冷了下来。
魏老太太叫众人退下,最后只留下冷玉修。
魏拂尘不走,要等着一起出门,魏老太太一脸不悦的看他:“我与她单独问她几句管家的事,还能吃了她?”
魏拂尘皱眉:“既然是管家的事,我还不能听了?”
他向来护人护得紧,撩开袍子就坐在冷玉修旁边,丝毫不顾及魏老太太难看的脸上。
魏老太太自小掌控惯了,只是魏拂尘这样屡次三番的护着,两人如此亲近,倒是叫老太太心里不是滋味。
老太太黑着脸冷哼一声。
魏拂尘却忽然看了一眼冷玉修,温顺地坐在椅子上,又瞧见她给了自己一个眼神。
抿着唇,放下茶盏,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魏拂尘一出去,魏老太太便一刻都等不及啊,嘲讽冷笑,“他这般护着你,是觉得我这个祖母是个大恶人了?”
说罢,魏老太太神色一紧,“你倒是好大的本事,才嫁进来几个月,就撺掇尘儿跟我离心?”
冷玉修委屈地站起来,“老太太哪里的话,国公爷之所以在这里陪着,不过是想多陪老太太说说话。”
“这几日我们都忙着,不曾来请安,今儿刚好下雨了,没出门,便想来陪祖母多说说话。”
魏老太太冷笑,“你倒是巧言令色,你当我不知道他平日里怎么袒护你?”
“既知道尘儿忙,为何还要日日夜夜缠着他在床上厮混,他每日忙得脚不沾地,你这是要掏空他的身体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