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你若不想演奏,那便无需演奏
你究竟是不喜甜,还是不喜我
我魏婴对明月起誓,今生愿为时影之臣,凡事皆以时影为重,此生不渝!
难道,我真的喜欢上魏婴啦?
阿兄:听说影卫军已经把山匪解决了,不过这事儿动静不小,我已经跟皇上说了,山匪是我带兵去剿灭的。私兵入境可不是小事,阿兄你可得小心点!
对了,阿兄你啥时候来看我呀!
殿下,一封信就能让你这么高兴啊!
重明,我等会儿要去一趟肃王府,你就别准备饭了。
喝点汤,暖暖身子。
哇,好吃!
魏婴,你对我态度变好,只是因为知道我是你阿兄吗?
魏婴:os,阿兄这是在试探我吗?他本来就是因为羡羡才对我好,要是知道我对他有别的想法,肯定会不理我了,我可不能说实话!
当然啦!
那除了这个,就没有别的原因啦?
阿兄就是阿兄,还需要啥别的原因呀!
小时候都说好了,等我长大了变强了,就由我来保护阿兄,所以阿兄你就别瞎想啦!
时影:os,果然,魏婴对我的好,是因为我是他阿兄(第一次,也只是想报复魏澄吧!)(原来只有我一个人有别的想法啊)
阿兄,怎么啦?
没事儿!
重明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家殿下,轻声问道:“殿下,您自从肃王府回来之后,便一直将自己关在书房里,甚至在窗边一站就是整整一个时辰啊!我实在好奇,不知今日肃王殿下究竟与您说了些什么?为何您自归来后就一直这般闷闷不乐呢?”
重明一边说着,一边暗自揣测着各种可能。突然,他灵光一闪,说道:“莫非……殿下您向肃王殿下表露了自己的心意?只是可惜却遭到了他无情的拒绝吗?不过依我之见,如此倒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听到重明的猜测,殿下不禁微微一怔,随即轻轻叹了口气道:“或许吧,重明,你说说看,是否是因为我的表达过于委婉了一些呢?其实,对于他心中所想,我已然心知肚明。然而,他却似乎并不知晓我的真正意图。你觉得,我是不是应当直截了当地告诉他,我心悦于他呢?”
重明闻言大惊失色,连忙摆手劝阻道:“殿下万万不可啊!您可一定要三思而后行!您仔细回想一下肃王殿下当时的态度,倘若您贸然开口表白,恐怕肃王殿下从此会对您避而不见呐!到那时,别说进一步发展感情了,就连如今这兄弟情谊怕是都难以维系了呀!”
殿下听着重明这番恳切之言,沉默良久,最终缓缓点了点头道:“重明,你说得不无道理,我明白了。”
此时,重明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暗自思忖道:“还好还好,只要您们二人谁都不去捅破这层薄薄的窗户纸,那么一切便都还有转圜的余地。”
时影:(心中暗忖,兄弟?不妥,我必须想个法子,绝不能让魏婴将我视作兄长。)
魏婴:兄长,你能如此待我,我已然心满意足。
魏澄:时影殿下今日首次造访太子府。
希望时影的到来并未叨扰到太子殿下。
自然不会,不知你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太子殿下可了解,魏婴幼年之事?
你寻本宫,竟是为了询问魏婴?魏澄面露疑惑之色……
自然,我亦好奇,魏婴与太子殿下之间势同水火,定然不单单是因皇位之争吧!
欲知何事,直接问本王便是,何必烦扰太子。
肃王愈发肆意妄为,竟敢擅闯太子府。
那只能表明,你这太子府的侍卫皆是些无用的饭桶。
走吧!时影。
我去询问太子,只是不愿你再次揭开旧日那道触目惊心的伤疤,你切莫胡思乱想。
阿兄,你无需对我如此谨小慎微,只要是你想知晓的,我都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对你绝无半点隐瞒。
据说我六岁之前的生活也是一帆风顺,如众星捧月般令人艳羡,只可惜那段美好的时光里,我唯一能够忆起的,唯有母妃那日渐模糊的如花笑靥,在我六岁生辰的前一日,母妃被人告发与侍卫私通,皇上龙颜大怒,甚至怀疑我并非他的亲生骨肉,自那一天起,我便如断翅的鸟儿般从云端跌落泥潭,而同样也是在那一年,我邂逅了你,你宛如一束驱散黑暗的耀眼光芒。
可惜这束光仅仅给了你须臾的温暖,在最为黑暗的时刻,它却无情地抽身离去。
虽只是短暂的瞬间,但却足以刻骨铭心。
母妃虽被打入冷宫,但尚未被定罪,我每日都在期盼着事情能有转机。
然而,那天,魏澄如恶魔般闯入冷宫,竟残忍地将我母妃一剑穿心刺死!
(母妃至死都在呼喊,羡羡……)
皇上只是责备他越权行事,罚他守在皇陵三个月,可这又怎能抚平我心中的杀母之仇呢?他又有何德何能安稳地坐拥太子之位?我只愿他以命相抵,因为我始终坚信母妃是清白的,这么多年来,我从未放弃过调查,只可惜当年的人证物证皆已消失无踪,调查也一直毫无进展。
魏婴?
阿兄,我知晓你与他交情匪浅,但我不想听到你为他辩解,哪怕只是只言片语。
未经你所受之苦,我又怎敢妄加评说?我只是不忍看到,你在我面前泪如雨下。
阿兄,恐怕再继续说下去,我也会忍不住潸然泪下了。
魏婴母妃之事颇多疑点?如此,我需再往太子府一行,务必要助魏婴解此心结。
云妃娘娘之死,与太子殿下并无关联。
时影,你竟如此笃定?
既太子殿下信我为人,我自也信太子殿下。
时影,你可晓得,我至今不敢独处于一室,腐朽之气与幽暗之境如附骨之疽,常扰梦境。
回忆:父皇,莫将我囚于此,那被杀之人,实非我……
我常心怀愤恨,云妃即便欲求一死,为魏婴谋取太子之位,又何必牵连我平白受这冤屈之苦。
既非太子殿下所为,为何不与魏婴言明?
无凭无据,你以为,他会信自己亲眼所见,还是信我这空口白话?况且我与他宿怨已久,岂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好好商谈。
时影,谢谢你。这些话,此前从未有人肯信我。
殿下,时影尚有一事请教,上京可有较为灵验之寺庙?
寺庙?
魏婴近来屡受创伤,我欲为他求一平安符。
故而,你是对他……
正是,如太子殿下所想。
你身为嘉兰太子,未来之皇帝,倒是有几分胆色。
他曾言,要将自己看得重些。故而,我为何不能依着自己的本心,为自己而活?
于你身上,我总能见到令我艳羡而不可得之物。
正巧明日我需往护国寺祈福,你若不介意,可与我一同前往。
那就有劳太子殿下了。
重明,你家殿下何在?
肃王殿下,殿下与太子殿下一同前往护国寺祈福去了。
和魏澄,祈福?
大师,你可知今日与太子一同前来的那位公子去向何方?
哦!你说那位公子呀,早些时候他去求了平安符,后来仿若离弦之箭般奔向了姻缘庙。
姻…缘庙?
阿兄!
魏婴?
不知阿兄在祈愿树上写下了何许誓言?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我竟不知阿兄已有了倾心之人?
是他魏澄,亦或是嘉兰的某位佳公子?
你为何会在意,我心悦之人是谁?
魏婴,你为何不敢直视我的双眸?
我想让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言一次?
在你的心中,我真的仅仅只是你的兄长吗?
时影,我心悦你,我想拥你入怀,想与你天长地久,为你赴汤蹈火,想让你的眼中唯有我一人,可你本是那高挂苍穹的明月,是我,强行将你拉入这尘世的混沌之中,你本不应……
你在惧怕什么?
明月早已是你囊中之物。
羡羡,我们都勇敢一次,可好?
好。
如此说来,阿兄的那句诗是赠予我的?
是,只可惜,我似乎写错了。
阿兄并未入眠啊?
你在我的身侧,我又怎会舍得酣然入梦呢?
今日我去求了平安符,那凤凰玉已然碎裂,此后就由平安符伴你左右。
阿兄伴我左右岂不足矣?
次日,时影前往祭拜了自己母后的衣冠冢,轻声呢喃:“母后,我已然觅得那个欲与之携手一生之人,往昔您总是忧心我会受委屈,但如今已然不同,那个不会令我受委屈之人已然现身。”
殿下,您果真深思熟虑了吗?
重明,自母亲仙逝后,我便再未如现今这般开心过了。
殿下,您可曾想过未来该当如何?
您莫非此生都不愿回归嘉兰?
待到您登基为帝后,不立后,不纳妃,又该如何向满朝文武乃至天下人交代?
您的处境已然艰难至极,缘何还要……
故而,重明,此乃我一直意欲冲破的桎梏?我始终坚信,人定胜天。
既然殿下已然下定决心,我便也只能祝愿殿下幸福美满。
阿婴,你在做什么?
入冬了,阿兄你老是久坐,难免手脚冰凉,我这不是想为阿兄雕一块暖玉暖手
阿兄,今年我们可以在一起过年了,等到正月十五,我便带着阿兄你一起去尝尝大靖最好吃的汤圆
一言为定
边关急报!嘉兰擅自毁约,率二十万大军压境大靖边境!
你说什么?
(嘉兰此举必将使时影成为众矢之的)
(父皇、朝臣及大靖百姓定然不会轻易放过他)
(时影必须即刻离开大靖)
殿下,嘉兰等人全然不顾您的安危?毁约之国的质子,无疑是活靶子!
阿婴来信言,他正在与皇帝斡旋,我暂无危险?
然而,当下我必须设法返回嘉兰。
适才,大靖太子称已安排妥当并送来通关文书,言不论我去留,皆需做好两手准备?
如此,确也便利许多!
不知母后今日至太子府,所为何事?
澄儿,你莫非又去协助那嘉兰质子?
母后竟然派人跟踪我?
此事若被父皇知晓?你可清楚这会对你的太子之位造成多大影响?
如此毫无自由的太子之位,儿臣宁可不要!
放肆,若非本宫多年筹谋,你以为太子之位还能是你的?
母后此言何意?
云妃受宠多年,现今坐在这位置上的未必是我们母子了?
故而,云妃当年之死莫非是您所为?
本宫所做一切皆是为了你!
您是为了权力!
所以云妃当年不惜以儿臣的清白为代价赴死,便是对您最佳的报复。
为了权力,您竟然连亲生儿子都算计在内。
小不忍则乱大谋,简单地守了皇陵三月,换得如今的权势地位,有何不可?
母后,您向来不知儿臣心中所求为何?
儿臣助时影,乃是因在他身上,儿臣仿若见到另一个自己,一个或有别样可能的自己,(然,他已寻得能带他脱离桎梏之人?)(而儿臣,尚需在这樊笼中挣扎多久方可脱身?)
此事,儿臣必如实奏明父皇。
来人,太子今日忤逆本宫,罪责难逃,罚其于府中禁足,速请太子回房。
阿婴,嘉兰身为乞降之国,此番却又毁约宣战,且又值年关将近,父皇君临天下多年,即便昏聩无能,决然不会做出如此决断,故而,嘉兰必定是发生了什么变故,我必须速速赶回一探虚实。
阿兄,等我去找你。
你若率军出征,务必要确保自身安危。
阿兄放心。
阿婴,我心中甚为难过,你的暖玉尚未雕琢完成,汤圆亦未能品尝。
来年,我再带阿兄前来。
阿婴,我走了。
(我曾言,此生决不再放你离去)
(然事到如今,才知晓原来有如此多的无可奈何)
(阿兄,你也务必安然无恙)
舅舅
影儿,此次你受苦,皆因舅舅无能。
舅舅,京中究竟发生何事?嘉兰又为何突然毁约?
一月前,皇上猝然驾崩,二皇子宣称其久病不治。数日后,二皇子以国不可一日无君为由,自立为帝。因其继位名不正言不顺,朝堂上下颇多非议。然其执意将所有反对者收押,且执意毁约,年前便要发兵大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