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付家医馆又出事了
为了赶在端木熊浩所派小鬼子到“付家医馆”抓付明春的前面，赶到“付家医馆”，把付明春老婆和女儿不堪小鬼子端木熊浩的凌辱，一起跳楼自杀的准确消息，告诉付明春，并争取把付明春带走，柳如竹不顾自身饥饿和疲惫，使出轻功绝活，一路纵、跃、奔、跑，终于在第二天上午，与小鬼子来人前半个小时，赶到了“付家医馆”。
付明春见柳如竹果然没有食言，对柳如竹的好感和信任又增加了几分。急忙迎上前去，迫不及待地问道：“大侠！打听到了没有？我妻子和女儿，究竟怎样了？”问罢，眼巴巴地瞅着柳如竹，焦急地神情写在脸上。
“很不幸！传言是真的！还望你节哀顺变！”柳如竹心情沉重，表情严肃地回答说。
“这……噢！”付明春一听柳如竹说传言是真的，脸上一下子变得“卡白”，身体犹如一根粗壮的花径，瞬间蔫了似的，瘫软在地上。
见此，柳如竹赶紧将付明春从地上扶起来，并耐心地劝说道：“付神医！你现在还没有时间悲伤，因为你现在也处在极端的危险中！”
“为什么？”听柳如竹说他自己也处在危险中，付明春一时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喃喃地问道。
于是，柳如竹把她昨天夜间，潜到端木熊浩的住所，听到端木熊浩对手下发火，责骂，以及安排人员今天前来杀害付明春的话，一一给付明春述说了一遍。
付明春一则因为丧妻，丧女之痛，头脑混沌；二则他只是一名普通的治病救人的乡下村医，除了看病开药，手无缚鸡之力。一听端木熊浩要派人来杀他，纵是对小鬼子怀有满腹仇恨，此时也不禁吓得六神无主。情不自禁地问道：“我，我该，该咋办啊？”
“别慌！付神医！你要是信我，就听我安排，我保你安全离开！”柳如竹宽慰付明春道。
“好好好！大侠！只要你能够安全带我离开，我什么都听你的！”付明春一听柳如竹说能够保他安全离开，连连点头答应说，一切都听柳如竹的。
柳如竹见付明春愿意听她的，也很欣慰。于是，她附在付明春的耳边，悄悄把自己的计划和安排说了出来，听得付明春不住的点头。接着，付明春便开始一边收拾药柜里一些重要药品；一边等待小鬼子派来人员。
大约过了20多分钟，付明春基本上已经把一些贵重的药材，都给收拾好了。就听见一阵轰鸣的摩托声，由远至近，朝着“付家医馆”门前传来。
柳如竹和付明春同时不由自主的走出医馆，向着声音来源的方向看去。果然，一辆三轮摩托车上，坐着三名小鬼子，飞快地奔到医馆门前，在一阵灰尘中“嘎”地一声，停了下来。同时，一名军官模样的小鬼子，一个穿着黑色风衣，后背上背着两把武士刀的武士，和一名小鬼子，从摩托上跳了下来。只见那个小鬼子军官，装模作样地扯了扯被一条皮带束缚着的，那件又长又宽，极不合体，狗皮似的小鬼子军官制服；端正了一下头上歪戴着的狗皮帽子；然后，才气势汹汹地走进医馆大堂。
按照柳如竹事先的安排与嘱咐，付明春强忍着丧妻，失女的悲痛，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似的，依旧打着笑脸，做出一种卑躬屈膝的样子迎了上去，向着那个小鬼子军官毕恭毕敬地问道：“路边太君！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欢迎欢迎！请坐请坐！”付明春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着医馆大堂里摆着的那套木制长椅，做出“请”的手势。
付明春口中的“路边太君”，其实是一个叫做“路边犬生”的鬼子小队长。最初，就是这个路边犬生小鬼子，带领一帮小鬼子和“二狗子”，抓的新四军伤员，和付明春的老婆、女儿的。只是当时，这个路边犬生还不是小队长，就是一个普通的鬼子士兵。但因为路边犬生这家伙，出生在日本名古屋一个不入流的武道世家里，自幼就在家族中习武，有着一身不入流的武道功夫；且路边犬生这家伙，为人狡诈跋扈；所以，被征兵来中国后，在对中国人的大肆烧杀抢掠中，显得特别的积极与疯狂，亢奋与邪恶。也正是因为于此，虽然他没有官衔，却被上司当“官”来用：经常让他带领两个小鬼子，监督一帮“二狗子”，抓人、杀人，烧房子、抢东西。就是因为那次路边犬生带人到付明春的医馆，抓了新四军伤员，和付明春的老婆、女儿立了功，才被提拔为小队长助手的。
被提拔为小队长助手的路边犬生，为了得到进一步的重用和提拔，他变得更加的疯狂，更加的没有人性。经他亲手杀害的普通老百姓就有十几个；亲手抓捕和蹂躏的妇女好几个；至于烧毁房屋，抢夺财物，更是多而又多。付明春被胁迫为小鬼子“服务”后，也一直是由他负责派人监视，和收集情报的。自然，今天这杀人灭口的事儿，也是由他亲自带队的。只不过，一向诡计多端的端木熊浩，担心付明春的妻女被他逼迫致死的消息，已经传到了付明春的口里，让付明春产生怨毒，起了报复之心，若还是像往常一样，派一两普通士兵来抓捕付明春时，遭到付明春的顽强抵抗，出现意外，便让路边犬生除了带了一个战力强劲的小鬼子外，还多派了一名武士跟了过来。
此时，路边犬生见屋里除了付明春和一个他不认识的中年男子外，没有他安排的两个监视付明春的人：秦大发、秦小发两兄弟。于是，用他那半口“噶生”中国话问道：“怎么秦桑兄弟的，我的，没有看见？”
“啊！几天前，他们兄弟俩就说要回去，亲自向端木太君汇报情况，就回去了。难道，他们没有到太军那儿去么？”上次柳如竹将秦大发、秦小发两个罪大恶极的匪徒，从付家医馆带走，并处决的时候，就暗示过付明春，让他在小鬼子前来找人的时候，自己编一个说法，付明春就想好了这个既能推卸责任，又无法考证的说辞。此时，他见路边犬生这小鬼子果然追问，就把这句早已想好的说辞晒了出来。
“啊！你的说，他们两个的，几天前，就回去的，汇报？”路边犬生一听付明春说秦大发、秦小发两个回去汇报情况，一直没有回，心里立即想到，可能是付明春这方面出了问题。秦家两兄弟可能已经被共产党抓捕，甚至还可能已经被处决了。但这路边犬生虽然年龄不大，可生性狡诈，善于隐藏。他没把内心的想法在脸上表露出来，而是装作非常生气的样子，骂道：“八嘎！该死的！又跑哪里的，鬼混的去了！”接着，路边犬生又朝站在柜台里面，正在装模作样的捣着药的柳如竹问道：“付桑！他的，是谁？”
“呵呵！路边太军！我正准备向你报告！他是来替他生病的母亲买药的，叫穆柳竹！有些药需要捣烂，我让他自己捣捣！嘿嘿！”付明春见路边犬生果然要盘问柳如竹，就按照事先已经和柳如竹商量好了的说辞回答道。
“他的！什么的，干活？”路边犬生见柜台里面的柳如竹，自始至终就一直自顾着捣药，完全忽视了他的存在，不由心中起疑，一边问，一边向柳如竹走去。
“呵呵！他的，农民！种地的干活！嘿嘿！”付明春依旧打着哈哈，也是一边回答，一边跟在路边犬生的后面，也向柳如竹走去。不过，他在回答路边犬生的问话之后，又对路边犬生反问道：“路边太军！上次你说，只要我答应你，为你们大日本皇军服务，就放我的妻子、女回来。我已经答应了，咋还没把她们放回来呀！”
“哦！她们的，回来的，不行！你的，可以的，看他们的去！”听付明春追问，为什么还没有把他的妻子和女儿放回来，路边犬生不由嘴角露出一抹鬼笑，冷冷道。
“不行！你们若不讲信用，不把我的老婆、女儿放回来，我就把你们在中国所做坏事，都宣扬出去，不再为你们服务！”当然，这也是柳如竹事先告诉付明春的说词，目的就是为了让付明春相信，他的妻子、女儿已经被小鬼子逼迫致死了。
“八嘎！你的，敢威胁，大日本皇军？！死啦死啦的！”听付明春这样说，路边犬生心里也断定，付明春已经知道他的妻子、女儿被逼跳楼这件事，要反水，于是，凶相毕露，呼地拔出了腰间的手枪，一边挥舞，一边骂。
“嘿嘿嘿嘿！我只是一时心急，随口说说！我就想问问，路边太军今天过来，是不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要交代属下去做！嘿嘿！”为了套出路边犬生今天前来的真正目的，付明春又打着哈哈，一遍假装赔不是，一边随口问道。
“嗯！端木队长的，让你的，亲自的，去县城的，汇报情况！你的，快快的，跟我们走吧！”路边犬生见付明春又是一脸奴才样子，心里想到：一定是他们来得突然，令付明春来不及准备，纵是想反抗，也是无能为力。不由一阵得意，又摆出一副居高不临下，不可一世的架势，以一种命令的语气说道。
“呵呵！这个恐怕不行！我的医馆，就我一个人，我走了，就没人开门，给中国的老百姓看病！再说了，最近一段时间，这里很太平，也没有什么情况需要汇报，不用去的！”付明春见路边犬生有些原形毕露，想进一步加把火，于是又说道。
“不去？！你敢的，不去！？”路边犬生一听付明春说不去，似是见了鬼一样的，惊得张大嘴巴，眼睛里长钉子似的，凶相真的藏不住了，用枪指着付明春，厉声质问道。
“好好好！我把这位病人的药拿给他，就跟你走！”付明春此时完全断定，小鬼子不仅逼死了自己的妻子、女儿，而且还想骗杀自己，心里也是杀心暴起。但他终归只是一个只会看病开药，不会持枪杀人的普通医生，不能亲手杀死眼下这个仇人，只得按照事先与柳如竹商量好的计划行事。面对路边犬生的淫威，他依旧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一边打着哈哈，一边向一边让去，给柳如竹让出攻击路线。
“快快的！快快的！不然，死啦死啦……”路边犬生听付明春说给柳如竹拿好药，就跟他走，又是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厉声催促道。
“呼！”没想到，路边犬生的吼声还没落音，就听见随着一声破风声响过，就见那个鬼子武士的咽喉，被一根竹签刺穿，身体随着“砰砰”两声闷响，倒在地上，一命呜呼！
突如其来的攻击，令路边犬生不禁浑身一个激灵，惊愕得张大嘴巴，瞪大眼睛，不知所谓。瞬即更是吓得面如土色，浑身打颤，活像一个个被黑熊逼到死亡边缘的猕猴，茫然不知所措。
也就是在路边犬生一愣之间，听“呼”一声响过，只见柳如竹双手撑在柜台上，双腿猛地抬起一甩，从柜台里面跳到柜台外面，紧接着一个“前纵步”，身形一闪便到了路边犬生跟前。没等路边犬生反应过来，柳如竹右腿一挥，右脚一脚猛地踢在路边犬生握枪的右手手腕上，将路边犬生手上的枪踢得失手，飞在空中，柳如竹一个“雕鹰出巢”，身体腾起，在空中那把路边犬生的枪接在手中，落地后一个转身，枪口便对准路边犬生右腿，“砰”地一声，子弹便击穿了路边犬生的膝盖。只听路边犬生发出“啊”地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单膝跪在了地上，疼得浑身颤抖，额头上冷汗珠子直往下滚。
说起来耽误时间，做起来并不如此。柳如竹这番操作，简直犹如行云流水，风驰电掣，也就在数秒之间。
另外一个小鬼子，纵然也是个军人杀技过硬，欺压和杀过无辜的百姓，手上血债累累的家伙，可此刻一见不仅他那引以为傲的武士瞬间被击杀，而且他的主子，也是瞬间就被柳如竹夺了枪支，击碎了膝盖，更是吓得面如死灰，毫无血色，浑身颤抖得犹如农夫筛糠一样，不住地抖动，定不住身子，尿了裤子。
“砰！”柳如竹并没有因为小鬼子，吓得尿了裤子而放过他，呼地一枪击碎了那个小鬼子的脑袋！
“当心！”没想，柳如竹手里的枪，刚刚指向小鬼子时，随着旁边的付明春突然发出一声尖厉示警声，“呼”地一声日本武士刀的破风声，直袭柳如竹的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