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祈然被抓的事情苏邈邈不敢告诉蛊王,只能暗中派人追查中,“公主,苏姑娘手上的烧伤不小心被烫伤了,疼的厉害,特来此寻药。”
她一听不淡定了,“我亲自前去瞧瞧。”
苏邈邈急急忙忙想着先去看看映雪,再去看看陆承州,于是她先去了千映楼,到了地方,千映楼的人将她带上楼去。
她冷声询问,“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会烫到了伤处?”
对方恭恭敬敬的回,“好像是去见了周公子后,被那周公子给烫伤的,我们掌柜的躺了两日了,她说不能总是劳烦公主,就一直没去找公主。”
是她眉头越发蹙起。
说话间已然来到了苏映雪的房门前,苏邈邈打开房门,床上传来痛苦的呻吟声,帐帘也随之垂落,她两步上前,撩开了床帘。
下一刻还没有反应过来,脖子被架了一把匕首,速度太快,苏邈邈甚至都没看清,入目的是一头白发的女人,女人骨瘦如柴,脸色白的犹如死了几天的人,眼窝凹陷,黑眼圈极重,眼珠子突出,看着瘆人无比,“是你。”
“害怕吗?”女人阴森森的开口。
上一次是夜晚并未看清对方的面容,如今乍一看,这女人犹如诈尸了尸体,真是青天白日见了鬼了。
“公主。”
外头的侍卫冲进来,纷纷拔出了剑。
白发女人冷声威胁,“别动,不然你们这貌美的长宁公主可就要没命咯。”
苏邈邈倒是淡定无比的问,“映雪呢?”
“放心吧,她还活着,只要公主听话,我们自是不会伤害她。”
“你到底是什么人?”
白发女人冷笑一声,“自是来抓公主的人,公主的人将我们逼的太紧了,今日也该是做个了断了,还以为公主不会来呢,没想到你对你朋友如此关心。”
“你们一直藏匿在千映楼?”
“青楼我们是去不了了,但是公主的朋友这里我们可是找了许久的。”
果真是暗箭难防啊,“看来我的底细你们算是摸了个干净了,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本宫乃是宋国公主,本宫若是有个闪失,你们因为你们能走出宋国吗?”
“我们既然来了就没想过要走,再说了如今公主在我们手里,走出宋国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苏邈邈袖子下的手微动,对她一把握住她的手,“知道公主擅长用蛊毒,不过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为好,也不知道是公主比较快还是我这匕首比较快。”
“说说吧,你们到底要如何?”
此刻声音不紧不慢的,“陆承州对公主矢志不渝,情深义重,我们何不看看,他会为了公主做到什么样的地步。”
苏邈邈心猛然一沉,面上却是不屑一笑,“你们这是要拿我去威胁陆承州?”
“不可以吗?公主和陆承州的感情这般深,想必他会为了公主做任何事情,包括去死。”
苏邈邈长睫微颤,“本宫身中阴阳散就活不长了,如今又中了情蛊已经活不长了。”
此话一出女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声音里满是毫不掩饰的恨意,“我要的是亲眼看他去死。”
“我们就安静等着他前来可好,公主放心,我只要陆承州的命还有你的。”女人的声音透着阴森,犹如恶鬼索命。
苏邈邈淡淡反驳,“没用的,陆承州什么没见过,他不会为了一个女人伤害自己。”
“我们拭目以待。”
女人身后涌出许多黑衣人,护在了她身后,片刻后有人来禀报,“主子,陆承州他来了。”
苏邈邈神情一紧,白发女人握住匕首的手也是一僵,能看出来,对方也在忌惮陆承州。
陆承州得到消息不顾伤情匆匆赶来,过于着急他脸色涨的通红,额头青筋根根分明,眸中担忧尽显,他不管不顾就要往里闯。
“陆承州。”就在这时三楼出现了正被挟持着的苏邈邈还有白发女人。
陆承州的脚步一停,隔着一段距离,可他的目光直直看向苏邈邈,声音带了颤,“邈邈。”
白发女人在看见陆承州的那一刻,声音越发激动起来,“陆承州,你终于来了,你可还记得我。”
陆承州锐利寒眸射向女人,声音泛着森森冷意,“你化成灰我都记得,你既然没死,文昭公主。”
苏邈邈震惊的瞪大眸子,文昭公主,那不就是北冥皇帝的胞妹,从前在侯府听侯爷提过此人,此人便是将陆承州关在井底折磨一月之久的人,也是他童年的噩梦。
“哈哈哈!正是本宫,看到本宫没死,是不是很失望。”文昭笑起来,脸上本来就吓人,加上她那一头银发,这会更是瘆人无比。
陆承州:“当年我就该将你咬死在井底。”
此话一出,文昭脸色越发狰狞,“小畜生,你还是一点都没变,你可知道本宫等这一日多久了,还以为你这个冷血无情的畜生不会有软肋,没想到啊。”
最后一句是看着苏邈邈说的。
陆承州眸子如利刃,“你若敢伤她一根头发,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我早就不想活了,你看看我这个鬼样子,都是拜你们母子所赐。”
陆承州见她越发激动,连忙安抚,“文昭,你为何如此恨我母亲?若非我母亲你怕是早死在宫中了。”
“你闭嘴,我的不幸都是因为她!你叫我怎能不恨!”文昭几乎是吼出来的,说着说着,她似哭似笑。
文昭思绪飞远。
文昭和文成自小一起长大,虽说两人并非一母同胞,可两人的关系很是要好,经常在一起玩。
文昭的母妃只是个不得宠嫔妃,她不甘寂寞和侍卫私通,某天文成刚好撞见了文昭生母和侍卫私通。
文昭祈求文成不要告发她母妃,文成答应了,谁知文昭生母不安之下竟然对文成下手,文成九死一生,险些被淹死在荷花池里,在皇后的追查下事情终究还是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