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数天里,只要一到休息时间,顾平便会马不停蹄地投入到修补房顶的工作之中。
房顶上那些历经风雨侵蚀而损坏的瓦片,他都会仔细检查并一一记录下来。之后,他前往后勤部那里提出更换瓦片的申请。
经过一番努力,那些破损的瓦片终于被崭新的替代品所取代,整个房顶焕然一新。
与此同时,季婉自从结识了张艳兰这位新朋友后,生活不再像以前那般单调乏味。
张艳兰虽然比季婉早来这里一年有余,但性格十分豪爽热情,时常带着初来乍到的季婉一起上山寻觅食物。
说来有趣,别看张艳兰厨艺不精,可她在辨认蘑菇方面却有着超乎常人的本领。
无论是色彩斑斓的毒蘑还是鲜美可口的食用蘑,她总能一眼分辨得清清楚楚。
这一天清晨,天色刚刚破晓,张艳兰就已经背着一只硕大的箩筐,牵着年幼的儿子来到了季婉家门口。
只见她轻轻叩响房门,扯着嗓子喊道:“婉婉,你收拾好没呢?要是准备好了就赶紧出来锁门,咱们得上山啦!”
屋内很快传来季婉的回应声:“来啦来啦,稍等片刻哦!”
话音未落,季婉匆匆忙忙地从屋里跑了出来,手忙脚乱地拿起一个背篓背上身,然后迅速锁好家门,快步跟上早已等候多时的张艳兰母子俩,一同朝着山上进发。
沿着蜿蜒曲折的山路前行,张艳兰一路走一路不忘悉心教导身旁的儿子认识各种颜色。“儿子,看清楚咯,那朵花是红色的,旁边那片叶子是绿色的,还有远处那颗果子是黄色的哟......”
小家伙名叫柱子,长得虎头虎脑甚是可爱。此刻,他正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乖巧地跟着妈妈奶声奶气地重复着那些颜色名称。
季婉听着柱子软糯的童音,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温柔与感动。
不管在什么时空,孩子总是让人觉得高兴的存在,当然更多的意味着希望和未来。
上了山,张艳兰带着季婉在林子里转悠。“看到没,这种古铜色的菌子可以吃,还有这样的,这是牛肝菌,你别看它长得丑,那味道却没的说。”
说完话后,张艳兰利索的把这几个能吃的菌子摘了扔进了季婉的背篓里,然后又带着她往前走。
“婉婉,你看这个,叫黄屎菌。别听名字难听,这个我最爱吃了!”
季婉走过来了看了一眼后,又在旁边不远处刨出一朵来。她摘了给张艳兰看:“是这个吗?”
“对,没错,你这个好,我找到的这个都有点儿老了。”
张艳兰瞅了一眼后,眼睛又开始在地下找了起来。
“嫂子,你找这么多菌子拿回去准备怎么做啊!”季婉一边找着,一边和张艳兰闲聊。
张艳兰又摘了一朵牛肝菌扔到自己篮子里后,说:“我的厨艺你又不是不知道,压根儿不会做饭。我摘这些回去也是晾晒干给我婆婆寄过去。我家大海是甘肃那边的,那边风沙大也不适合种粮食,老百姓一年到头缺水缺粮啥都缺。这不是咱这边物产丰富蘑菇又多,我寻思着晒干了给她寄回去也是一项吃食不是。”
季婉听到后连连点头,“我也晒了很多,到时候也给我婆婆和我娘家寄回去一些。这年头有吃的就已经很好了。”
“谁说不是呢?我婆婆他们那边最饿的时候吃土的大有人在,这蘑菇拿回去那就是好东西了。”张艳兰感叹道。
季婉听到她这话,默默地施展木系异能找到一片菌子多的地方,然后隐晦的带着张艳兰走过去。
“哎哟,婉婉你快来,这边长了一大片菌子呢!你说我咋之前没看到过这边有这么多呢?快点儿来,都嫩着呢!”
季婉笑了笑,心里暗自庆幸自己的异能还挺有用。
两人快速采摘着菌子,不一会儿背篓就装了大半。忙碌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终于装满了整整两个大背篓。
背篓里除了牛肝菌、黄屎菌、鸡枞菌……好几种季婉知道可以吃但是不知道明知道名字的菌子都在里面。
这次上山,两人可是大丰收。季婉笑着说:“今天运气真好。”
随后,她们带着满满的收获下山回家,一路上欢声笑语,谈论着这些收获能晾晒出多少蘑菇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