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很郁闷,瞧着这些臣子,一个个都扔下他,去国舅府看热闹,更气了。
都不忙朝政?
偌大的朝堂,还找不出事情给他们做!
“哼!”
皇上站在皇宫的阁楼上,瞄啊瞄的,瞧着那绽放不停歇的烟花,气哼了好几声。
怪不得都去,臭丫头闹的动静可真是不小。
这不把国舅府的人气死,都对不住这些烟花。
那朕更得去看看啊。
“皇长孙还未回来?”
“回皇上,殿下他,他和郡主一起爬着墙头呢。”
“这小病秧子,挺能玩的。”
皇上却是忽然翘了翘嘴角,就这臭小子搁墙头坐着,还不把国舅府的人吓死?
先皇留下的皇家侍卫,是为了保护国舅府。
可若是他们敢伤皇室中人,这些皇家侍卫的刀,就要对着他们了。
那臭小子捂着心口一咳,国舅府的人不得提心吊胆的?
再有那臭丫头放的烟花,国舅府的人,不得又看着气死?
哎呀,这份热闹,朕怎么能错过?
“也不急。”
皇上站在阁楼上,瞧着一览无余的皇城景象,尤其是那抹有烟花笼罩的府邸,笑容甚是舒心。
“那小丫头,想闹一闹,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上回就搁德安侯府坐了好几天,这还是有圣旨庇护的国舅府。”
“不得日日夜夜都闹腾着呢?”
“不愧是朕的皇城,就是热闹啊。”
皇上瞧了几眼,都不羡慕了,大步就朝着御书房回去,得快些将朝政忙完。
那臭小子总有回来的时候,得让他给朕扯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去看看。
皇家的侍卫啊,怎么能一直流落在外?
这些年,够他们安心的,还能指望一直心安理得?
“皇上难道真要动我们?”
国舅府的人,这会儿谁还能心安?
曾二老爷听着外面的锣鼓,瞧着屋子里一亮又一亮的,就惴惴不安,又难以置信。
“咱们有圣旨,又有皇家侍卫,那死丫头怎么就能在墙头坐着?”
“大哥在外面干什么呢,为何还由着郡主这么闹腾!”
真是气死人了,竟然在他们墙头放烟花。
死丫头,真是有够嚣张的!
曾二老爷想出去骂她,可瞧外面又气又担惊受怕的大哥,随时好像能晕似的,大步退了回来。
又很是气不过:“皇长孙殿下是故意的吧?怎么,皇上和定南王府又想联手,对付我们?”
当年没有对付成,现在有圣旨,还能动?
无非就是放个烟花,敲锣打鼓,引人过来笑话笑话他们。
如此一想,曾二老爷忽然不气了,看他们的烟花能放到几时。
这太阳都下山了,死丫头总有回去的时候。
果然,天一黑不就停了,可天还未亮,烟花竟然又放起来了。
再看,那死丫头竟然又在墙头坐着,不,她是躺着睡觉!
瞧着竟然还挺舒适,这么大的声响,也是炸不醒她,却闹得他们没法睡觉!
“这死丫头,她怎么能来这么早,国公府,不是,戚家离着咱们这里不是很远!
她总不能三更半夜不睡觉,朝着我们这里赶!”
“郡,郡主没回去睡,昨晚就在隔壁家睡的,还是住的主院。”
“什么!?”
国舅府的人惊到了,都忘记隔壁家是哪家来着,她还能住在别人家的主院?
不知道收留她,是在和他们国舅府作对,哪家敢有这样的胆子。
“隔壁是景德侯府,和咱们家有仇的。”
“.......”
左邻右舍,谁还能不吵个架?
先前两家修院子,都能吵起来,这不是关键的。
是当年曾家得势的时候,打压过他们,这景德侯府也是簪缨世家,还真不怕他们。
有圣旨有皇家侍卫,该和他们吵的架,从来也没有退让过。
瞧着有郡主闹上他们家墙头,这该死的景德侯府,还能干看着?
确实没干看着,那景德侯,不就跟着郡主一起坐在墙头?
天一黑,还得意洋洋邀请郡主去府上睡觉,天还没亮,竟然又来放烟花。
“还有完没完!”
瞧着府上的烟花,从早到晚都在响,还五颜六色的,就没有重复过花样。
还不吸引一群人来看!
围着的百姓可是越发多了,那皇长孙和镇北将军,也是够闲的,天天陪着郡主一起放烟花。
好在门口没有重臣围着了,听闻是让皇上拉着在御书房忙朝政。
可不是嘛,蔺老爷子想逃几回了,没能逃掉。
瞧着皇上又甩出一堆朝政出来,这还怎么走?
这些朝政,也确实要顾及的,他们还是重臣的,还真是拿捏住他们了。
瞧把皇上给得意的,分明就是自己不能出宫,也要拉着他们一起。
听闻皇长孙殿下这几天都歇在雍王府,没来皇宫。
那不就没人帮着皇上瞎扯出宫的理由,皇上看不了,怎么会希望他们能看?
那雍王不就想去,却让皇上扔了一把户部的账单,这会儿掐着头发埋头苦敲算盘呢。
他们不也是埋头苦干?
可郡主都放了好几天烟花了,感觉要动也就这一两天了。
错过了岂不是可惜,这很急啊。
这会儿急着的朝臣,可不少呢,御史们忙着收揽国舅府的罪证,他们绝不能比郡主慢。
要算皇亲国戚的罪,也不该是郡主来,还有京兆府和刑部大理寺他们呢。
京兆府尹都着急好几天了,每天问个上百遍:“还没有百姓来京兆府状告国舅府?”
百姓不来告,京兆府怎么派出官兵去抓人。
不应该啊,郡主闹这么大的动静,还特意甩出国舅府践踏百姓的账单,难道不是为了用这个罪名,对付国舅府?
为何至今还没有百姓来状告,倒也能理解。
先皇的外祖家,他们又有皇家侍卫和圣旨,小老百姓怎么敢告啊。
这么干等着,也不行。
郡主若是要动国舅府,京兆府必须有一份!
若是京兆府能帮着百姓,连国舅府都能告倒,往后来京兆府状告皇亲勋贵的百姓,还会少吗?
压榨百姓之事,必然也能随之减少,律法自然也能匡正。
他的京兆府,不就是为这个存在的?
可现在,也没有百姓来啊。
那郡主为何也不来京兆府报官,欠债不还钱,京兆府也可以管的呀。
京兆府尹这样一想,立即让人给郡主传个话,可传话的官兵还未走出去,就听着外面惊呼。
“大人!”
“可不得了了,郡主,郡主她要抄家!”
“还是抄国舅府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