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还有大量先进的火器也被分发到了战士们手中。其中包括三百多支性能卓越的鲁密铳以及六百支轻巧灵活的鸟铳。不过,考虑到安全因素和实际需求,火药并没有平均分配给每一个人,只是携带了相对较少的一部分。
当所有物品都分配完毕后,各营纷纷以整齐划一的队列形式,有序地离开了青园。青园之外,便是波涛汹涌、水流湍急的永定河。此时此刻,刚刚分配到手的木板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只见士兵们动作娴熟、配合默契,没过多久就成功搭建起一座坚固耐用的便桥。随后,车辆和人员依次通过这座临时桥梁,快速而平稳地渡过了永定河。
待所有人全部过河之后,每个班又派出两名精明强干的战士负责拆除便桥,并将拆下的木板重新装载上车运走。
一路疾行,张好古和众多校尉皆选择徒步前行,尽管身旁有马匹可供骑行,但他们无一例外全都舍弃了这一便利条件。甚至连宋应升也同样坚持步行,毫不享受骑马带来的轻松。
与普通士兵有所区别的是,他们并未背负沉重的铺盖卷,而是仅仅随身携带了锋利的马刀作为防身武器。而那些士兵们则不仅需要肩扛鸟铳或是鲁密铳等火器,腰间还得悬挂马刀,更辛苦的当属伙夫们了。由于行军途中需要烹饪食物,所以他们除了要携带各种炊具之外,还得轮流背负那硕大无比的铁锅艰难地行走。
在这支队伍当中,能够骑马驰骋的唯有负责侦查任务的探马。袁飞所率领的营地中有整整一个连队被临时抽调出来充当探马之用。值得一提的是,这个连队中的成员几乎个个都拥有精湛绝伦的骑术,堪称一流。这些探马们忙碌地穿梭于队伍前后方,时而在前头小心翼翼地探路、搜索敌情,时而又快速折返回来传递重要的情报信息。
眼下所有的一切才刚刚拉开序幕,张好古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安排,实则是希望能够尽快让自己和手下的将士们适应战地环境。毕竟他一心想着带领部队赶赴莱州支援前线,时间自然是越紧迫越好。然而若要成行,必须先将军队训练有素,形成强大的战斗力。否则若是仓促上阵,面对敌人凶猛的冲锋恐怕瞬间就会土崩瓦解,全军覆没。
这一路走来,众人皆面露疲态,但令人欣慰的是,竟无一人掉队。由此可见,大家的身体素质还算不错。此时,太阳已然西斜,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逐渐坠向西方的天际。张好古抬头望了望天,又看了看队伍,然后转头对身旁的黄祥说道:“天色渐晚,我看咱们就在此扎营吧。”
然而,黄祥却有不同的想法。他皱起眉头说:“大人,依属下之见,我们不妨继续前行。就算天再黑一些,估计也能赶到目的地了。”
张好古摇了摇头,耐心地解释道:“黄团长,如今的路况实在不佳。我们已经走出了沿河城,接下来还得翻越一座山口才能抵达军户镇。眼下我们已经进入山区,夜间行军多有不便,稍有不慎就可能造成不必要的伤亡。与其冒险前进,不如趁着天亮赶紧安营扎寨,养精蓄锐,明日一早再行出发。”
听了张好古这番话,黄祥恍然大悟,连忙点头称是:“大人所言极是,是末将考虑不周。”于是,他立即叫来一名传令兵,吩咐其速速前去通知三位营长,就地安营扎寨。没过多久,只见那些伙夫们动作熟练地开始挖掘炉灶,并迅速准备起饭菜来。与此同时,众多士兵们也都各自忙碌起来,有的正手脚麻利地搭建营帐,有的则穿梭于树林之间,认真搜集着干燥的枯枝以作生火之用。
张好古站在一旁静静地观望着眼前这番热闹而有序的景象,心中暗自点头称赞。与昨日相比,今日大家的行动明显更为高效、有条不紊。经过一番观察后,张好古感到有些疲倦,于是便寻了一处相对安静的地方缓缓坐下。然而刚一落座,他就立刻感觉到一股难以言喻的疲惫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不仅双腿发酸发麻,就连脚后跟也隐隐作痛起来。
尽管身体如此不适,但张好古却并不想将自己的状况表露出来。他咬紧牙关,默默地忍受着这份痛苦,希望能够不引起他人的注意。又过了一会儿,宋应升终于处理好了手头的事务,匆匆赶来寻找张好古。当他看到张好古那副无精打采、萎靡不振的模样时,先是微微一愣,随后竟毫无顾忌地哈哈大笑起来。紧接着,宋应升也像完全不顾及自身形象一般,大大咧咧地一屁股坐在了满是尘土的地面上,甚至连地上是否干净都毫不在意。就这样,他直接用胳膊支撑着身子,半窝在那里,嘴里还嘟囔着:“哎呀呀,真是舒服啊!”
其实,张好古心里非常清楚,宋应升口中所说的“舒服”并非仅仅因为行走之后得以歇息那么简单,更多的是此刻能够这样放松地半躺在地上所带来的惬意感受。
夜幕降临,用过晚餐之后,各个排迅速行动起来,派出了警惕性极高的哨兵,他们分散在营地四周,密切注视着周围的动静。与此同时,营地里还组织起了流动哨,这些士兵们手持武器,穿梭于营地之间,确保没有任何异常情况发生。
在这紧张而有序的氛围中,张好古将连以上级别的军官召集到一起,召开了一个简短但重要的会议。他表情严肃地站在众人面前,开始总结一天以来的工作和训练情况。他详细地分析了大家在执行任务时所遇到的问题,并提出了相应的改进措施。
经过一番深入的讨论和交流,张好古对接下来的工作做出了明确的部署和安排。最后,他看了一眼在座的军官们,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宣布散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