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义闻言,脸色骤变,忧虑之情溢于言表:“若真如此,我们岂不是危如累卵?”
胡惟庸眼神阴骘,语气决绝:“为今之计,唯有提前行动。我们必须尽快联合各方势力,共同举事,方能求得一线生机。”
李存义仍有犹豫:“可是,延安侯若真将我们供出,我们的计划尚未成熟,岂不是前功尽弃?”
胡惟庸冷哼一声,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绝:“哼,他若真敢如此,本相也绝不会让他好过。
但为求稳妥,我们确实需要加速行动。李大人,你可愿与本相共赴这场大业?”
李存义沉默良久,最终下定了决心,点了点头:“事已至此,李某也只能全力以赴了。
丞相大人,李某一切听从您的安排。
我明日一早便派人通知我兄长!”
胡惟庸满意地点了点头:“好,李大人果然识大体、顾大局。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定能共创大业。”
朱标看着胡惟庸与李存义离去的背影,脸色瞬间一冷,目光中透露出深沉的疑虑。
这二人深夜聚在延安侯府,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胡惟庸此人野心勃勃。
李存义作为李善长的弟弟,在朝中维持着原有的淮西势力。
他们若是联手......
朱标细思极恐,不禁握紧了拳头。
心中已有了计较。
朱标转身对跟随而来的禁卫统领吩咐道:“你留在这里,监督抄家事宜,不可遗漏任何一处。尤其是书信,全部收集,连夜送回宫中交给我父皇!”
禁卫统领躬身领命:“遵命,太子殿下。”
朱标则带着一众侍卫,连夜赶往大牢,准备提审延安侯唐胜宗。
大牢深处,一群禁卫严密把守,气氛肃杀。
朱标在一个囚笼前停下脚步,里面正是延安侯唐胜宗和他的儿子唐敬业。
唐胜宗靠在墙上,脸色苍白,眼神迷离,惊恐之下,酒劲儿已然散去了七七八八。
而唐敬业则被两个禁卫架着,痛苦地哀嚎着。
朱标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他缓缓坐下,对唐胜宗道:“延安侯,你可知你犯了什么罪?”
唐胜宗费力地抬起头,迷离的眼神试图聚焦在朱标身上,含糊其辞地嘟囔着:
“太子殿下,按您所知道的,我儿子年轻气盛,一时冲动调戏了公主,但是此事其中有误会啊。”
朱标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哦?误会?那你倒说说,这误会从何而来?”
唐胜宗挣扎着解释道:“他……他调戏的其实是徐达之女徐妙清,并非是公主。”
朱标脸色一沉,语气冰冷:“哼,你以为你的狡辩能毁灭真相?
我今日并非来追究此事,而是要问你,你与胡惟庸暗中勾结,意图谋反的罪行,你可有何辩解?”
唐胜宗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酒意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他拼尽全力大喊冤枉:“太子殿下,臣冤枉啊!
我唐胜宗对大明朝忠心耿耿,天地可鉴,怎会与胡惟庸串联谋反?
我们今日不过是同僚间的正常聚会,饮酒谈心而已!”
朱标不为所动,只是轻轻做了个手势。
旁边的禁卫见状,立即开始殴打唐敬业,惨叫声响彻大牢。
唐胜宗见状,心如刀绞,他挣扎着喊道:“住手!住手!你们放开我儿子!”
朱标看着唐胜宗嘴硬的样子,心中的怒火愈烧愈烈。
即便是以温和着称的太子朱标,此刻也被彻底激怒!
他猛地站起身,对一旁的禁卫怒喝道:“唐胜宗,我平日里待人以诚,不代表我可以容忍你的无耻狡辩!
你真当我是可以随意欺骗的孩童吗?
来人,给我用刑!”
禁卫们闻言,立刻将唐胜宗架了起来,按倒在刑具之上。
冰冷的刑具触碰到肌肤的瞬间,唐胜宗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啊——!”
唐胜宗发出一声惨叫,身体剧烈地颤抖着。
朱标走到唐胜宗面前,冷声道:“延安侯,我再问你一遍,你跟胡惟庸有没有结党营私,意图谋反?”
唐胜宗咬紧牙关,嘴角渗出血丝,却依旧嘴硬:“没有!微臣对大明朝忠心耿耿,怎会有此等不轨之心?
太子殿下,您不能仅凭他人的一面之词就定我的罪!”
朱标怒极反笑:“好,嘴硬是吧?本太子就看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说着,他挥了挥手,示意禁卫继续用刑。
一时间,大牢内惨叫声、鞭打声此起彼伏,令人闻之色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