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来了位玉神医将皇帝救醒的事,很快就传遍了朝野上下!
当皇帝踏着稳健的步伐,踏上朝堂之时,众文武百官皆齐齐跪下,高呼“皇上万岁”!
皇帝虽面色憔悴,但瞧着精神头还不错。他耐着性子,上完了早朝,然后就头也不回地回了后宫。
“皇上,玉神医今日离宫前,曾嘱咐过,您如今最好是……不近女色为好!”
皇帝的近身内侍,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朕今日觉得神清气爽,身子并无大碍。”
明明那位玉神医的嘱咐,皇帝也听到心里去了。可不知为何,他今日就是觉得浑身燥的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后宫转转。
“去霜华殿。”
皇帝摆摆手,示意宫人将轿辇抬去霜华殿。
霜华殿内,姬海燕和赵芳蕊两人,正百无聊赖地闲坐着喝茶,听宫人来禀,说皇帝来了,赵芳蕊立马起身理了理衣裳,准备出去相迎。
反观一旁的姬海燕,倒是立刻咬着牙,恨恨地盯着大门口,眼底没有一丝激动和期盼。
自打上次她被皇帝宠幸了以后,她心底对他,除了怨,便只剩下了恨。
皇帝来得很快,当他进入殿内时,看到的就是笑脸相迎的赵芳蕊,以及……面有不甘的姬海燕!
可即便如此,皇帝依旧是朝姬海燕的方向走了过去。
见状,赵芳蕊不动声色地将手缩到袖中,狠狠地攥紧了拳头。
“臣妾见过皇上。”
赵芳蕊隐忍着朝皇帝行了礼。皇帝却是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搂上了姬海燕的纤纤细腰。
姬海燕不愿同皇帝亲近,下意识地就往后退了退,可皇帝的手臂紧紧地搂着她,让她退无可退。
“爱妃还是这般抗拒朕?”
皇帝的大手,在姬海燕的细腰上摩挲着,惹得姬海燕一阵犯恶心。
她垂头不语,只当自己是个哑巴!
赵芳蕊见自己无论怎么示好,都换不来皇帝的注意,于是也不再杵在这碍眼,直接告退一声,转身走出了大殿。
不多时,殿内便响起了姬海燕的惊呼声和皇帝的大笑声……
不堪入耳的叫声,瞬间响彻整个霜华殿!
“老东西!”
赵芳蕊冷笑着看了一眼姬海燕的寝殿,心里暗暗盘算着,是时候将姬海燕的真实身世透露给皇帝了……
皇帝走后,赵芳蕊立马装模作样地跑去了姬海燕的寝殿中,偌大的床榻上,躺着一个无甚生气的人,不是姬海燕又是谁?
散落一地的衣物、以及姬海燕浑身的青紫,倒叫赵芳蕊有些同情起她来!
“皇上下手也太重了,他也不知道疼疼你,这……哎……”
赵芳蕊假模假样地陪着掉了几滴眼泪,然后也不管姬海燕愿不愿意见人,她直接就吩咐宫人打来热水替姬海燕擦洗身子。
或许是因着姬海燕的不配合,皇帝觉得并不够尽兴,于是乎,他又跑去了那十个美人儿的住处……
莺莺燕燕围绕在旁,个个都是哄男人的高手,她们将皇帝伺候的很好,以至于皇帝接连两日不曾早朝……
第三日一大早,便有宫人匆匆跑来见皇帝。
“皇上,不好了!”
宫人战战兢兢地跑到皇帝跟前,猛地跪倒于地。
“何事如此慌乱?天塌了不成?”
皇帝悠哉悠哉地接过美人儿递过来的酒杯,不满地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宫人。
“京中盛传……传……”
宫人抬眼看了一下四周,端的是一副小心翼翼地模样。
“你说就是。”
皇帝厉声斥道。
“回禀皇上,这两日,京中皆在传……燕妃的身世……”
宫人惴惴不安的模样,引起了皇帝的注意。
“燕妃的身世?她不是前湖州知府姬为富的女儿吗?莫不是还有什么旁的隐情不成?”
皇帝撂下手里的酒杯,狐疑地问道。
“京中皆在传……燕妃……燕妃娘娘的生父,实则另有其人……就是,就是……当今圣上您啊!”
话落,回话的宫人早就吓得瘫软在地,大气都不敢出!
“胡闹!燕妃怎么可能是朕的女儿?她的生母不是……”
说到这里,皇帝地话茬突然顿住!他似是猛然记起,姬海燕的生母林妙音,曾经与他,真的是有过几日的露水夫妻之情!
犹如一盆冰水从头顶泼下,皇帝瞬间清醒!身边的莺莺燕燕,也不香了!他拨开身边的美人儿,迅速下令,让人去仔细查一查姬海燕的身世!
不出半日,便有人将赵芳蕊押到了皇帝的面前!
“臣妾见过皇上。”
尽管被人推搡着有些狼狈,但赵芳蕊依旧临危不乱,见到皇帝时,还先是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燕妃的身世,你可清楚?”
皇帝没与赵芳蕊周旋,径直开口问道。
“燕妃的身世?燕妃不是姬大人的女儿吗?”
赵芳蕊抬眸看向皇帝时,眼中带着几分疑惑。
“听闻燕妃出生时,是你娘帮忙接生的。”
皇帝再问道。
“是有此事。臣妾的娘,曾与姬夫人林氏交好,姬夫人生产当日,也的确是我娘接生的。”
赵芳蕊如实回答道。毕竟,这些事,皇帝肯定是能查到的,她也没必要撒谎。
“既如此,那你娘可曾与你说过,燕妃出生时,是足月出生还是……早产的?”
皇帝捏紧了拳头,声音中隐隐带着期待和惊慌。
“不曾。”
赵芳蕊垂下眼眸,端着规规矩矩地态度回道。
这样的回答,竟让皇帝暗暗松了一口气。
“皇上为何问起这个?”
赵芳蕊强压住内心的狂喜,故作天真地问道。
“朕会派人去湖州接你娘。”
皇帝没有回答赵芳蕊的话,反而是朝她说了这么一句。
赵芳蕊心中一惊,但她也清楚,当她将姬海燕的身世透露出来时,她和她爹娘,就没有办法再独善其身了。
“是。”
赵芳蕊恭恭敬敬地回道。
皇帝见从她嘴里也问不出什么,便也不再纠结,只摆了摆手,将她给打发了去。
走出皇帝视线的那一刻,赵芳蕊绷直的后背,方才耸了下来。
呵,这出大戏,不久之后,也该落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