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外细雨织成青烟帐,尉迟繁炽垂眸望着白釉茶盏里浮沉的雀舌,氤氲水雾攀上她缀着金箔的花钿,在鸦羽长睫凝作碎珠。父亲与太夫人寒暄的声响忽远忽近,她将银红薄绸披帛往肩头拢了拢,冰蚕纱下凝脂般的肌肤便沁出星点胭脂色。
铜帘猛地撞响,李胤跨进闻香苑时喉结还沾着雅鱼的口脂。玄色锦袍下摆,被雨水打湿,湿漉漉贴在腿上。他先前在耳房,刚把少女雅鱼按在榻上变成女人,此刻她还正蜷在耳房锦被里轻颤,此刻李胤龙纹腰带还有些松垮的挂着。
屋中浮动着龙涎香混着潮湿的浊气。太夫人杨艳斜倚湘妃榻,翡翠罗衫领口紧扣——胸前软嫩处可还留着三道新鲜抓痕。中衣下还沾着昨夜与他厮混时的气息。
见那玉树临风,如同谪仙临凡的俊秀青年,龙行虎步间走了进来,五旬开外的尉迟嘉业慌忙放下手上茶盏,起身离坐,深紫色官服前襟,已不知是被雨水还是汗水浸透,灰白胡须随动作颤抖:\"幽州长史尉迟嘉业携小女拜见宁王殿下。\"
“臣妾幽州尉迟氏,拜见宁王殿下。”
尉迟繁炽屈膝时冰蚕纱披帛豁然滑落,金丝牡丹抹胸绷出惊心动魄的弧度。屈膝时特意将裙裾后摆抬高半寸,轻薄夏裳贴在腰臀处,透出昨夜用西域蜜蜡细细勾勒的腰线。她仰起头,特意用波斯螺子黛描绘的狐狸眼掠过年轻藩王精壮的腰身,起身瞬间,金丝牡丹肚兜的系带\"恰好\"绷断。两团雪乳在薄纱下弹跳着露出半圆,襦裙领口豁然洞开,两团雪腻晃得李胤眼角忍不住跳跃。
\"妾身久仰殿下威名,今日得见...\"尾音拖出蜜糖般的颤音,石榴红襦裙翻飞间,一双白皙大腿映入李胤眼帘,蜜蜡脱毛的玉腿在雨光里泛着珍珠色,腿侧系着的金链,荡漾着令人牙酸的悸动香风。
二十岁的藩王一身玄色蟒纹薄衫长袍跨入厅堂,眉间悬着不经意斜飞落下的雨珠,却在她身前一步处,凝住了脚步。
当尉迟繁炽锁骨的红痕撞进眼底,脊椎突然窜起的麻痒,竟比方才情潮更汹涌。云锦抹胸随着这个动作骤然垂下半寸,胸前用金丝绣成的牡丹花钿正巧映在李胤眼中。
\"侧妃这礼行得倒比江南舞姬还妙。\"李胤玄色蟒袍掠过她发顶,目光如刀剖开薄纱。二十岁的藩王突然俯身,带着雅鱼胭脂味的气息喷在她脸上,喉间还带着情事后的暗哑。
“王爷,燕军十万围我幽州,幽州如今危在旦夕,还请王爷……”。尉迟嘉业胡须抖动,声音急切。
“父亲糊涂了,宁王殿下文压天下,武横绝顶,每日留恋花丛,肆意寻欢,哪里顾得上看军报?”今晨四个侍女特意用西域精油将那对浑圆揉得嫣红,此刻正随着呼吸在牡丹纹抹胸里荡漾,那惊人的软嫩白皙让人炫目。
“呵呵,宇文长史言重了,十万燕军虽入幽州境,若幽州果真危在旦夕,侧妃还能有心思插簪弄粉?不过,侧妃这金铃禁步,属实是比幽州战报更动听。”
“咯咯……既然王爷要跟繁炽侧妃聊军国大事,那我也不便……”。杨艳想要借口离开,不想却被他喊住:
“姨娘离幽州多年,想必心里思及故土,不如有劳宇文长史,为姨娘说说如今幽州风物。至于幽州军事……本王想请宇文侧妃移步,单独私下详谈,不知宇文侧妃……允否?”李胤俯身将宇文王妃“不经意”掉落在地的发簪捡起,递还给她。又盯着她胸前,那颤巍巍起伏不定的大朵金丝牡丹,道了一句:“姨娘,可愿意将牡丹移栽王府?”
\"殿下可知,牡丹虽娇艳,却极难侍候。\"宇文王妃接过玉簪时尾指扫过他腕脉,感觉到年轻藩王刹那的凝滞,\"开得艳了,自会招来蜂蝶——正如宁州铁骑若肯北上,妾身这残花败柳,何妨任君攀折?”
尉迟嘉业轻咳声极不自然的响起。老臣盯着女儿几乎要跳出襦裙的雪乳,喉咙里泛着铁锈味。昨夜女儿与他商谈时,就是用这身打扮:\"父亲当年教女儿读《孙子兵法》,可曾想过要用美人计?”
宁王好色之名天下共闻,他又如何不知?\"咳!尉迟嘉业盯着女儿几乎裸露的光滑脊背,心有不忍,声音酸涩:“幽州愿献三年盐税...…再加五万匹蜀锦。”
杨艳染着丹霞的手指不经意间扯开脖下衣领:\"咯咯……,王爷昨儿还嫌蜀锦糙呢。\"三十岁的美妇慵懒调整坐姿,雪色中衣滑到肩头,露出他昨夜留在脖子上的几道红色吻痕。
“父亲,若女儿能让宁王当场失态,幽州是不是就有救了?\"想起女儿昨夜的坚决的话语,和城头被燕军火箭焚毁的帅旗。又想起临行前幽州王的那句密令,喉结滚动如吞炭:“必要之时,繁炽便要做那撬开李胤援我幽州的筹码。”
“哈哈……好一个残花败柳,好一个玉雕的美人儿”。李胤丝毫不顾尉迟嘉业已然脸色蜡黄,当先大笑着走向后堂。
今晨冒雨出驿馆大门时,女儿那决绝的声音再次在心头炸响:“父亲教过: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又说奇货可居。今日女儿便试着,将这身子当做最贵的货,换幽州五万精兵!”尉迟嘉业终是闭眼点了头,也似乎听见自己腔腹里心碎一地。任由美艳的幽州王侧妃,晃动着蜂腰硕臀,跟在那年轻藩王身后,进了里间。
杨艳转头瞧向两人已经进去自己寝室的门,脸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特意提高声音道:“王爷,我发钗上的东珠许是落在了榻上,小心些,莫要咯着。”仅有一道门相隔,莫说她这般故意提高声音,便是寻常说话,里间两人也自然是能听得见。
“太夫人,你可莫要忘了,自己还是幽州刺史府大小姐”。尉迟嘉业愤愤不已。
“咯咯……不劳尉迟先生提醒。妾身一直记得先父名讳,幽州刺史杨歆。如今幽州刺史府都没了,还哪来的刺史府大小姐?”杨艳眼中闪过一抹落寞。
“你……唉!当年王爷也是迫不得已……”。
“哦?迫不得已?迫不得已杀兄弑父?迫不得已趁北疆大战时谋夺幽州军政?迫不得已坐视不理,致使宁州先王战死沙场?哼,笑话!分明是权欲熏心!哪来的迫不得已?”杨艳语气不由因激动而急促。
“当年……老主公重病缠身,先世子又……”。尉迟嘉业还想解释几句。
“住口吧!回去转告幽州王,就说……自我父兄谢世那一日,刺史府大小姐便也随着一同死了,日后这宁王府里只有杨夫人,再无幽州大小姐。若非……若非还念那么一点血脉亲情,妾身非但不许宁王驰援,还会说动我家小王爷……出兵幽州,替我父兄报仇!”
“唉!”
雕花门扉吱呀合拢,李胤直扑向那张春榻。杨艳惯用的苏合香扑面而来。尉迟繁炽瞥见榻边散落的石榴裙——应该是昨夜杨艳穿过的,此刻却像褪下的蛇蜕蜷在地毯上。
不知是心里慌了,还是实在不小心,尉迟繁炽莲步轻移时金铃脆响,突然踉跄半步,薄纱披帛滑落,整条玉臂连带半边酥胸几欲破衣而出。衣领滑下半寸,浑圆雪乳在那大朵牡丹花下颤巍巍挤出深沟,素白襦裙偏在腰间透出寸许凝脂。
李胤顺势探臂揽住她纤腰,拇指正按在她脐上三寸的禁步玉环:\"侧妃当心。\"温热气声喷在耳后,\"这般妙人若是摔了,本王虽不怕杨珉来拼命,却也会心疼。\"
\"王爷说笑呢。\"尉迟繁炽就势贴近,纱衣蹭过他胸膛,\"幽州存亡,就在您一念之间...\"尾音化作气声,葱指在他腰间玉带流连。
“幽州竟藏着如你这等绝色,只是这屋子里里闷热,侧妃不若解了衣衫透透气?”李胤目光如刀剐过她胸前。
尉迟繁炽反手扯开系带。金线牡丹肚兜滑落在波斯地毯上,她赤足踩着李胤的皂靴逼近:\"五万铁骑换妾身三年枕席,王爷觉得是赚还是亏。”
“哈哈……,侧妃未免也太天真了些,本王府里比你更绝色的,几近百人,侧妃在本王眼里只是中人之姿,本王看你这身子光滑,不过就是想图个舒畅罢了。以三万精锐换一度云雨?呵呵,这般亏本的买卖,本王可着实做不来。”
“五万铁骑,换幽州十年供奉,如何?”尉迟繁炽轻佻中带着一抹正色。
李胤倚着鎏金牡丹榻,指尖掠过她锁骨处的汗珠:\"侧妃这身冰肌玉骨,怕值不得本王千名精锐。\"玄色蟒袍下玉带轻响,他忽然粗鲁扣住她脖颈按在妆台前,
尉迟繁炽忽然仰头吻住李胤俊脸:\"三万!只要殿下解幽州之围...…”
李胤屈指弹开她伸向腰封的手,顺势将人再次按在梳妆台前。\"侧妃不妨先验货。\"他咬住她耳垂低笑,“宁州男儿...可比燕军凶悍得多。”
“不知王爷想……想让妾身……如何验货?”
“莫说三万,便是十名宁州健儿的挞伐,侧妃这具香艳的软嫩身子,也是经不住的。”
\"五万石粮草。\"尉迟繁炽突然翻身揽抱他腰,话音未落突然娇呼,李胤已掐上她腰肢。
“五万可不够!而且,本王可从不赊账!十万石粮草换五万铁甲北上,幽州王可舍得?”李胤勾起她精致的下巴。
\"五万石粮草。\"尉迟繁炽突然伸手攀上他腰间,指尖戳着他心口画圈,\"再加两年盐税...\"话音未落突然娇呼,李胤已掐住她腰肢
\"十万石粮草,三千战马。而且……战后津海郡归我。”李胤撕开她腰间系带,冰绡纱滑落时带起细微颤栗。尉迟繁炽侧首望着镜中自己迷离的神色,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津海郡不妥,不如再加五百匹河曲战马,妾身...亲自押送。”梳妆台突然被撞得砰砰作响。尉迟繁炽几乎抓裂了金丝楠木的桌沿,断断续续挤出筹码,她突然昂头发出一串媚入骨髓的呻吟,\"王爷...轻些...”。
外间,尉迟嘉业猛地站起,官帽险些甩脱:“小女可是幽州王侧妃……。”
杨艳忽然轻笑出声,青葱玉指叩响案几:“无妨,前边院子里,还住着大唐贵妃和几个皇妃,太子妃,亲王妃;还有,北凉的三个亲王妃也在,一个区区侧妃的名份,我宁王府还真入不得眼。尉迟先生放心,我家小王爷,可升级惯会怜香惜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