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惊地坐了起来,满身吻痕的荣靳宗也醒了。
床尾的被子鼓起一个小包,还在往前一点点的移动。
秦瑶捂着被子惊慌地压着声音拍身边的荣靳宗。
“老公,我们没穿衣服,快把他弄出去。”
荣靳宗坐起身,先迅速地捡起地上的睡裤给自己套上,再掀开床尾的被子。
恩恩像个小老鼠一样,撅着屁股正往前拱。
被发现了,恩恩抬起头,天真无邪地咧嘴笑,“妈咪!恩恩要睡。”
秦瑶头皮都麻了,有了孩子就是不能太随意啊!
幸亏不是夏天。
穿好衣服的荣靳宗把恩恩从床上抱下来,哄着出去看动画片。
秦瑶也彻底醒了,对恩恩道:“恩恩先出去等妈咪,妈咪马上起床陪恩恩堆雪人。”
恩恩的葡萄大眼瞬间亮了。
迅速进浴室冲了个澡,穿戴整齐下楼,随便填两口肚子,给恩恩和自己保暖严实就提着工具出了门。
这场大雪下得是真的大。
荣靳宗特地没让人除雪,小院子里积的厚厚一层。
秦瑶不会堆城堡,堆了两间原始人住的茅草屋。
恩恩吭哧吭哧地堆了个大大的雪堆,说这是爸爸。
荣靳宗在一旁给母子二人运雪,一家三口忙得 团团转。
草草吃了午餐,又接着忙了一个下午才堆完。
恩恩还做了一个二呱。
秦瑶摸摸儿子的脑袋,告诉他,”二呱那么可爱,应该已经投胎到幸福的地方去了。”
离别留下了思念,思念教会人眼前人的可贵,留念也好,遗憾也罢,能做的只能紧紧抓住当下。
秦瑶也不知道怎么的,放假了,新年的气氛浓了,心里愈发的多出一丝善感来。
她安慰自己,也许是知道未来可能会坎坷一路,所以眼下的宁静,反倒让她有些焦虑。
初来时的那种无畏的劲头好像越来越淡。
她看着荣靳宗出神,总有种一世太短,不够爱意延长的悲凉。
荣靳宗把人拉到腿上,摸着秦瑶的脸,问:“怎么了?”
秦瑶弯起嘴角,“没什么,就是突然感觉好幸福,幸福的让我感觉有点不真实。”
荣靳宗捏住秦瑶的下巴,咬了一口她的嘴唇。
秦瑶蹙眉:“痛。”
荣靳宗:“在我身边不许胡思乱想,只准想我。”
秦瑶笑了,那抹愁绪顿时烟消云散,“老公,你现在哄人一套一套的。”
荣靳宗甩锅,“被你带坏的。”
撇了眼津津有味看动画片的儿子,秦瑶嘴边勾起坏笑,小声道:“那晚上我再带坏你一点,全程只准说骚话。”
荣靳宗勒紧手臂,把人深深地嵌进自己的胸膛,狠狠地连啃了两下。
“你就是来要我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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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历新年和谢珆的最后一顿饭,霍沛沛先到了粤宝轩,十分钟后,谢珆也到了。
两人坐下也不客气,各自先后点菜。
霍沛沛喝了口茶水,随口问道:“谢珆姐,你老家是哪的啊?”
点完菜的谢珆把菜单交给服务员,“我是楚州市的,三线小城市。”
“过年准备回去几天?等你回来,我们再攒个局。”
谢珆也喝了口热水,“今年我要把假期都休完再回来,今年太闹腾了。”
霍沛沛语气试探地问:“易燃哥最近还在医院缠着你么?”
谢珆露出无奈的神情,轻嗯 了一声。
霍沛沛:“那你是怎么想的?真不打算给他机会了?”
谢珆淡笑,“机会已经早就生效了呀!现在不过是时效到期了。”
三年都没想过正视他们的感情,已经注定了结果。
霍沛沛直觉谢珆这么淡定,心里肯定已经有了其他打算,但好像不想跟她说。
“那他一直待在医院,你就这么由着他啊?我感觉,这次易燃哥是认真的。”
谢珆:“等他闹够了也许就不闹了吧!河豚贵妇不会一直纵容他这么荒唐的。”
“不聊我那些狗血的事了,”谢珆转而问道,“你和时郁最近怎么样?”
霍沛沛眼神装无辜,“最近我们都没碰见过,没什么样。”
“你对他真的没一点心思啊?”
霍沛沛嘴里抿着口茶,摇头。
谢珆嘴边隐着笑,“有的感情就是从欺骗自己开始的。”
例如她自己。
霍沛沛不想把和时郁的那点事到处说,编了个虚虚实实的理由。
“我俩气场不合,当朋友都费劲,之前接触多,也就是互相帮点小忙。”
赌气说要把恋爱谈个明白,其实不用谈两人就明明白白。
明明白白的两条不会混乱的平行线。
谢珆说了点霍沛沛想听的,“我看了小姑娘的治疗状态,暂时对药物的适应还行,病情稳定了点。”
霍沛沛:“算是个好消息。”
服务员上菜,两人开始边吃边聊,聊天的节奏也慢了下来。
霍沛沛先吃饱,起身去上卫生间。
好巧不巧,又是她看到周易燃和一个女人在吃饭。
这次这家伙学聪明了。
没在外面的卡座,在包厢里。
服务员进去送餐,出来门未关时 ,被她看个清楚。
刚还替他在谢珆姐面前探底呢!这家伙实在是太扶不上墙了。
霍沛沛二话不说推开包厢门站在门口,门“砰”的一声撞在墙上,吓得两人同时看向霍沛沛。
“周易燃!”
霍沛沛这一嗓子吼得周易燃腰子直颤,迅疾的过来拉着人往外走。
霍沛沛不想像上次一样闹得人尽皆知,更主要的是,有点不忍心这两人就这么散了。
她压着火气等周蝴蝶解释。
周易燃一脸哀求地哄:“我的姑奶奶,你是不是在我身上装定位了?
怎么一和女的吃饭就能遇上你?
你怎么不去查你哥啊!“
霍沛沛双手抱胸,气势十足,“我哥才不像你这只花蝴蝶。
一边在谢珆姐面前装深情,一边偷摸着约女人。
给我碰见,就是你的报应!”
都说事以密成,这还没开始就被发现了,周易燃有些心猝地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可以跟你解释,但你要保证替我保密。”
霍沛沛听出了周易燃要搞事情,挑眉变了个眼神,“你说。”
周易燃调整好情绪,快速道:“最近你谢珆姐身边出现了一个臭虫,是个死装男,脸皮厚,难搞的很,包厢里那个女的是他的前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