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楼的角斗场开始,激发人最原始最野性的战斗欲望,再到一层层上楼,层层加码。
每一层的欲望,都会递进,但递进的不只是欲望,还有价格。
那么到了顶层,突然没有代价的最直接的泄火的欲望,几乎没有那个男人能顶得住。
毕竟是免费的,且恐龙娘熏熏也是个可怜的姑娘。
但梁善懂这个啊!
这不就是好赌的爹,生病的妈,年幼的弟和破碎的她翻版吗?
不过,即使懂,也没多少人能够在挺到顶层之后,还能够用上半身的大头去思考,为什么到了顶层,越来越高的价格突然就免费了。
因为顶层要的不只是客人身上的钱,还有客人的命!
虽然顶楼的靡味儿游荡在整个长廊之中,但作为草药师的梁善,十分轻易地就从空气之中闻道了血腥味。
处子的血液可达不到回荡长廊的程度,哪怕一整层的姑娘全都是处子。
果然,这边梁善正在整理有些别扭的裙摆之时,旁边屋子的门被推开了,走出了一位豹头姑娘,甜甜对着梁善所伪装的熏熏一笑,扭着腰肢走下了楼梯。
当然,梁善觉得麻烦的,可不是这栋楼要层层听着那些介绍走上来花费太多的时间,毕竟欣赏一番这里的娱乐设施,还是相当有趣的。
梁善觉得麻烦的是恐龙娘熏熏的伪装。
进入房间的半个小时中,梁善花费了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割掉了恐龙娘熏熏的头颅,然后花费了五分钟的时间,脱掉了熏熏全身上下的衣装,对着熏熏的尸体进行了高精度的迷雾伪装。
【特性四:谜团】
【谜团:你能够将亚空间的力量作用于自身,隐蔽,更改形象。】
剩下的二十五分钟,他都在尝试锻炼着使用这条过于灵活的尾巴。
也许恐龙娘熏熏说的没错,她大概从小就经历过严酷的训练调教,以至于她的尾巴甚至比某些科技产物所研发出来的东西都要灵活。
但这对梁善来说可是个苦差事,毕竟他没长过尾巴,也没法将其他的肢体用的像这条尾巴一样灵活。
直到二十五分钟后,梁善才差不多掌握了这条尾巴的骨骼肌肉所带来的支配感。
毫不夸张地说,这条恐龙尾巴,如果触感更明确一些的话,要比什么手臂或者舌头更具备某方面的价值。
而这一想法也让梁善身子一颤。
我不能觉醒了什么奇怪的天赋吧?绝对不可能......
摇头一笑,龙尾重新缠在了梁善的腰上,像是腰带一般系紧了长裙,勒出原本属于恐龙娘的纤细腰肢,梁善朝着下楼的楼梯走了过去。
真正的猎人,都在等猎物主动上钩。
恐龙娘熏熏在等梁善,而梁善也在等恐龙娘熏熏。
从一进入男性快乐屋开始,梁善就注意到了恐龙娘熏熏,但他关注的不是恐龙娘的周围有没有人的问题,他关注的是为什么要以恐龙娘这个亚人种来做侍者?
兔子食草,长颈鹿嚼树,恐龙吃什么?恐龙当然吃肉啊。
恐龙娘也是侍者之一,但其他亚人种是帮助快乐屋谋客人的钱,恐龙娘谋的不只是客人的一身家当,还有客人的血肉。
几乎一瞬间,梁善就想清楚了双方的关系,恐龙娘熏熏也是这样想的,但她怎么可能看得透梁善的想法,毕竟来快乐屋的,都是为了享受极致的快乐的。
也许熏熏这副紧致打磨过的身体,确实能给梁善带来极致的快乐,但在快乐中死亡,可不是梁善想要接受的,何况肆意发泄欲望,对于梁善来说,可算不上是种快乐。
所以从一开始,猎物就不是梁善,而是熏熏,只不过狩猎的过程麻烦了一些。
踏上楼梯,梁善踩着轻快的步伐,一路直下,来到了一楼。
上面的楼层,基本都属于定制类的泄欲场所,只有一楼的角斗场是大众化的,人也最多。
“熏熏,这次怎么这么快呢~”
刚下一楼,兔耳娘就从角斗场中走了出来,笑眯眯对着梁善打了招呼,和熏熏所说的排斥一点都不同。
梁善也微笑回应道:“没有办法,她只挺了一秒钟哦~”
“咯咯咯~还是你厉害~”
兔耳娘用毛茸茸的白毛小手捂嘴,娇羞一笑,跑到了一旁去接待刚进来的客人了,梁善也没打算与其他侍者有什么过多的交集。
话说多了就容易出错,熏熏的自我介绍半真半假很难分辨,梁善若是信了,拿这些信息来全面伪装自己,那才是找死。
不关注其他人,梁善沿着长廊向内侧走去。
车礼能够使用逆本草生活在鲜花城,本身就说明着他身份的不简单,即使是类似于被赶出家门的公子,但那也是公子不是?
一旦回到大安城,车礼就不可能像是在帝国境内如丧家之犬逃亡一般的境遇。
如果来了快乐屋,车礼大概率要体验的就是一层的角斗场,因为其他层的快感,他只需要有钱,都可以做到。
而来角斗场,以梁善的猜测来看,车礼只会去最高倍的场馆。
推开大门,角斗场的喊叫声浪就一波接着一波的传了出来,梁善没有停下,立刻关闭了大门,随后沿着角斗场观众席的边缘,朝着内侧绕了过去。
在门口停留的时间长了,可能会引起怀疑。
直到一处十分嘈杂,混乱的区域,梁善才停了下来。
这里的观众喊得相当激烈,不少人都站在椅子上,跳起来为场中的搏杀打气加油,只是喊出的加油的话不是那么好听罢了。
“干他啊!你他xx的xx,把他的牙掰断!踢烂他的裤裆!让他xx的xx变成xx!把他的眼球塞到他的xx里!”
“我x你个x的,废物东西!你x的力气都使到女人身上去了吗!软x一样的拳头!不行就回家抱着地里的无角牛喝奶去吧!”
梁善就翘着二郎腿,坐在这个最混乱区域的后方,以熏熏的形象,优雅地打量着整个场馆之中的观众,寻找着他的目标。
直到他看到不远处的一个女人,皱了皱眉头。
这么混乱的场所之中,除了主席隔间那些暂时看不到的大人物外,竟然会有一个安静坐在那,不吵不喊的人。
而且还是个女人。
那女人面容恬静,年龄大概不到三十岁,着装看起来相当正式,有些像是古朴的帝国贵族。
而且在这样的场所之中,她对角斗场上的战斗并不关注,反而捧着一本书,认真地写写画画。
这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吸人眼球的方式,也不是一个正确的场所。
梁善皱眉,是因为他感觉到了威胁。
这个女人,和他有着某种相近的特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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