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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平淡的过了两三日，除去明霁刚开始跟各位长老打个照面以外，其余时间就和卫子兮一直待在院落里切磋。
由于许久没碰玄霜，明霁也心急丹田源源上涌的灵力，便试图通过最简单的打斗，恢复原本修为。
是以，柳树下剑身碰撞声不断，猎猎作响。
“师尊灵力完全恢复了吗?”
卫子兮陪他切磋了两日，眼瞧着他从初时的几招落败，到现在的有来有回，眉眼也增添了几分笑意，“师尊果真厉害。”
并未应他玩笑话，明霁“峥”的一声收剑入鞘，垂眸低声道：“不打了。”
想了想，怕对方多心，他又补上一句：“我的灵力已然恢复了，甚至比之前更高，大乘巅峰了，无需切磋了。”
岂止是简单的大乘巅峰。
明霁很清楚的感觉到，如今修为有即将突破的架势。
只差一步，飞升成仙。
虽然不知具体怎么回事，但明霁隐隐猜想，此事与明则清大有干系。
绝不只是双修的缘故。
正思虑着，耳边传来了卫子兮酌烫的呼吸，言语戏谑逗弄他：“师尊倒无情，用完徒儿便不认人了?”
说的这般暧昧做什么?
明霁习惯了的这种相处，面上发热短瞬就变回了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用那剑柄轻轻敲了敲对方额头，淡声道：“是前两日的教训不够厉害?”
卫子兮面上笑容立马僵住了，不禁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感觉又浮上去了。
——那里，是明霁挥去好几道巴掌余痕。
至今不曾消散。
“师尊……”
卫子兮心思转的快，见此情形，立马压低了声音装作一副可怜模样，“师尊，徒儿的脸现在还疼着呢。”
怕筹码不够，他又捂着额头委屈道：“还有师尊刚才敲的，也疼。”
师尊最心软了。
卫子兮掩下眼眸里闪过的狡黠，拿捏着语气腔调，学做粘人小狗架势，得寸进尺用脸颊蹭人手掌，“师尊舍得吗?”
当真舍得再打他一掌吗?
——自然不舍得。
但若是轻而易举说出心底隐藏的情绪，就是先行服软，与存心要晾一晾他背道而驰。
干脆言语在唇舌中渡了渡，明霁才道：“我刚才压根没下重手。”
继而，目光不动声色看去，他又似非似笑道：“你怎会疼?”
其实哪有什么疼不疼?卖惨装可怜无非是想要明霁关心自己。
不料是今遭演技拙劣，还是明霁打定心思铁石心肠，竟连个慰问都没有。
他甚至还抽出了手掌，远离滚热的脸颊，留得卫子兮一人失落出声。
“师尊是厌烦徒儿了吗?”
卫子兮有种落水的小狗即视感，声音难过的发颤，“徒儿明白……”
装的、装的。
他是装的。
明霁恼然闭上了眼。
虽说经历种种，他很清楚卫子兮的套路，可每次看他摆出可怜巴巴的眼神，还是任劳任怨被人吃干抹净。
“没有厌烦你。”他下意识都未曾察觉到，自己的说话语气竟软了不少，“别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