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长宁这个名字,
黄效良展开扇子摇了摇,目中笼了一层探究的颜色,“看不出,佐大人还认识长宁郡主?”
佐孟干笑道,“萍水相逢,谈不得认识的。”
“既然佐大人有客,本官就不打扰佐大人了。”黄效良起身,突然指了指牢房的方位,“那个……”
佐孟秒懂,“放心吧,黄大人。再找到新证据前,下官定保王公子安然无恙。”
毕竟连老黄都出动了,证明这小子后台真的不小啊。这般形势,她要是还固执着做自己的佐青天。
怕是连明天都没有了。
听到了满意的答案,黄效良总算可以放心离开了。离开衙门后,面上切换了肃穆不可亲近的样子。
这个王家也是,一个庶子而已。他们居然还传口信于他。请他相助摆脱这场可能深陷囹圄的风波。
一个花花公子出门游玩,还掺和上了命案。
此等污泥烂藕的小事,竟然也要他出手料理。
只可惜,自己只能从命。毕竟,得罪了王家,他的这条官场的路怕是也要走到头了。
可笑,枉他自诩两袖清风,如此世道,如此盘根错节的官场巨树。他的袖中怎能盛得了清风呢。
晋娴薇进来后,在公堂四处张望了一番。
发现并没有自己想见的人,目中有些失落了。
佐孟剥了根香蕉,不解地问了一旁的小翠。“你家郡主怎么了,怎么又去而复返了?”
丫鬟摇了摇头表示不知情,佐孟感慨地摇了摇头。
女人啊,搞不懂。
回身一把将不软揣在了袖子里,走出了衙门。留了一句,“郡主若是喜欢本官这公堂,就留下好好观赏观赏啊。本官就不奉陪了。向家兄弟。”
“在。”
“陪长宁郡主四下逛逛,只要她不杀人放火做什么都行。”想到了监狱,佐孟特意嘱咐了一句。“对了,牢房就不用带她去了。那地方阴气重,小姑娘家家的去那不好。”
说完,对一旁写公文的吴驰吹了个流氓味的口哨。眼神示意了大门的方向。“巡街,去不去。”
巡街,他们两个?
换了一身朴素不显眼的粗布衣服后,吴驰无神地望着面前游人如织的街道和面前摆着的一个破了缺口的碗。
嘴唇微不可察地动了动,“大人,这就是你说的游街?”
穿成这个破烂样站在这里,这叫什么巡街,叫沿街乞讨吧。
佐孟撩开了自己的编织的鸟窝假发型,道,“哎,巡街巡街吗,左右都是在街上转一转,都一样的。”
给了老吴一个放心的眼神。
吴驰,他就知道能叫他出来干的事就没几件是体面的。无奈的叹了口气跟上了佐孟。
佐孟从路边捡了两根棍子递给了他一根,吴驰疑惑。给他这个干什么?就看到佐孟自然地拄在了手下,蹒跚趔趄了步伐。开始进入状态了。
“各位行行好啊,赏我一口吃的吧。”
路人看她衣裳破烂,头发跟个杂草窝一般。腿脚还不便,有些动了恻隐之心的就给她的碗里扔了几文钱。
“谢谢大爷。”
吴驰跟了上来,“大人,我们为何要如此行事,可是跟这王晟的案子有关?”
佐孟对他投去了个赞赏的眼神,还得是老吴啊。就是聪明,暗声道,“没错,兰香楼一案,蹊跷之处颇多。怕是当时在房间的不只是王晟和他口中砸晕嫁祸他的人。”
“难道还有第三人?”吴驰心中惊起了一层波澜。
“只是猜测,所以,我们要去兰香楼附近,包括这条街。仔细探查一下今日出入的所有人士,看能找出什么蛛丝马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