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秋喉咙一紧:“依你。”
见她冷冷淡淡拼命克制,萧铮更想欺负她了。
他搭着她的肩膀,一点点把嘴唇贴到耳朵上,舌尖在耳骨上蹭了蹭。
这个动作像是触动了某个机关,云水秋环着他腰直接起身,将他压在墙上,力道之大,连接墙壁的床榻轻微一晃,被仔仔细细团起来的蛋斜了一角。
看上去竟有几分人的幽怨感,只是现在没人有功夫去注意它。
柔软的唇齿相缠,伴随着渐渐粗重的呼吸,丝丝缕缕的气顺着他的喉咙被吸进她的嘴里,他抓紧了她肩膀上的布料,越缠越紧,听见布料撕拉的声音,她任凭自己的肩膀露在空气中。
不知过了多久,他按着她光滑坚硬的肩膀往后推,云水秋还环着他的腰,她的手下意识的紧了紧,像是不舍得离开,等了一会儿才渐渐放松。
云水秋喘着气,看着萧铮慢慢睁开眼,他的眼睛里那一层浅浅的雾气迅速消散,露出仿佛被洗涤了一遍、更加黑白分明的眼睛。
他徐徐平复着呼吸,秾丽的眉眼衬得他削薄淡色的嘴唇异样的浓烈,配着他那张矜贵的脸,显出一种压抑又禁欲的魅气。
萧铮伸手碰了碰沾了水色的嘴唇,
看着云水秋半袒着右肩,浑身催发一股难言之欲,窸窣声响起,女子的腰带服膺在他手上,云水秋的衣襟彻底散开。
气氛越发热烈,热得人心焦躁,萧铮伸手拔掉了她发上的玉簪,手心压着她肩膀,一个劲儿地扯她身上的衣服。
云水秋有些困难地拉下他的手,低头看着他。
萧铮却还是拥上她亲上去,将她拉近,微喘着,“我知道你在意什么,但我不在乎,我只想与你快乐,这就够了。”
云水秋侧过脸。
萧铮落了空,迷离的眼渐渐清醒,浑身燥热的血归于平静,两个人脸对着脸,却谁也不看谁。
他盯着眼前的肩膀,磨了磨牙,直接咬上去。
“疼吗?”
云水秋十分谨慎:“不疼……疼?”
纵使有让他解气的成分,可云水秋结合上次他醉酒在她锁骨处留下牙印的事情,她发现萧铮特别喜欢她身上留下一些印子,就像是扞卫领地的凶兽,这样做会产生一种隐秘又愉悦的快感。
“秦子尧已经怀疑你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云水秋顺着他的力道,躺在他怀里,“上次在南临破坏白清观,从始至终只有两个人见过我的脸。”
萧铮:“都是谁?”
“一个就是你表哥身边的朋友,另一个,现今已经控制在萧荆手里,不足为惧。”
“自离开冰河雪原,我一直没有问过你,你做这些究竟是为了什么?”
“你下山与我同行,我不信你是担心我,怕我出现意外,可这一路上你至情至善,在三丰关那次,你拼尽全力,甚至不惜暴露秘密,救下我和那些侍卫,所以我明知你另有打算,却还是将你带了回来。
后来我细细琢磨,猜想你应该是冲着萧家来的,或者说,是萧家的某个人。
我又细想,你这么清冷的一个人,是什么时候对我表现出特别的?”
云水秋:“那你说说,是什么时候?”
萧铮捏住她的下巴,轻笑:“是你从青云宗掌门手里,拿到七彩石,得知任务的时候。”
“你来到萧家,却得知我母亲忙于解决七曜山一事,根本不在家,便伺机借着我的由头,与我母亲见面,让我猜猜,该不会,她那里恰好也有一块神器碎片吧?”
云水秋没有任何反应,听他继续推敲。
“你不想让云水秋这个身份出现,自然也是怕暴露自己真正的任务。”
“云水秋,我懂你的顾虑,我不会逼问你,更不会阻拦你,因为你在我眼里,比我自己还要重要。”
“你知道,如果当初在竹林,你没有出现,我会做什么吗?”
云水秋意识到什么:“我不想知道。”
萧铮:“玉虚道转,尸血转生。”
萧铮拉过她的手,放到丹田之上,也就是元婴的位置上,“这,就是玉虚经最大的秘密。”
云水秋低下头,心里五味杂陈:“萧铮,你不用这样。”
萧铮笑了笑:“我把自己的把柄交给你,却只要你一样东西。”
“你知道是什么吗?”
云水秋其实已经大概猜到答案,却还是问:“你要什么?”
萧铮一字一句,认认真真吐出每个字,“真情。”
听见这个答案,云水秋先是,果然如此的感觉,随后又觉得好笑,“你就不觉得亏?”
萧铮倏忽逼近过来,将她压在墙上,语气低柔,“要是能换来天下第一剑修的爱,我甘之如饴。”
云水秋目光上移,对上他的眼,脸上有一丝明显的笑意,“那你可知,我明知你对我另有所图,为什么还是跳进来帮你。”
萧铮短暂一怔,眼睫几乎碰到她的额头。
云水秋:“现在有没有觉得自己刚才的话说得太早,嗯?”
萧铮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云水秋继续投放炸弹。
“花园那次,你就没有察觉出?”
萧铮有些震惊,连眼神都有些飘移,“我以为,你是把我当成朋友,不忍心……”
云水秋无奈的看着他,萧铮后知后觉,一下子抱住她往床上带:“你说的可是真的?”
“别骗我,你要是拿这个来诓我,我——”
“没有骗你。”
“其实,当初在云水汀,我是醒着的。”
萧铮头皮一瞬间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