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道雄浑而深沉的声音忽然在空旷的大厅内响起,如同雷鸣般震撼人心,“真是一场感人至深的父子情深啊,老家伙,许久未见,你可还安好?”
随着声音的落下,一个身着华丽锦衣、气宇轩昂的中年人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他的步伐稳健,每一步都透露出不容小觑的威严与力量。
李澈的目光紧紧跟随这位不速之客,心中已然明了,多阔霍先前的举动显然与这位中年人的到来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然而,令人费解的是,尽管此人就在眼前,李澈的神识却如同陷入了一片混沌,完全无法探查到他的存在。这种异常的情况让李澈不禁皱起了眉头,心中充满了疑惑与警惕。
多阔霍斜眼瞥了瞥来人,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语气平静地说道:“你来的速度还真快,看来你对我的动向了如指掌啊。”
中年人闻言,脸上浮现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回答道:“毕竟你杀的是我的手下,作为漠北军的大帅,我岂能坐视不理?若是不来,岂不是让人笑话我治军无方?”
多阔霍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与讽刺:“哼,强迫民众为你卖命,这种卑劣的行径,也只有你这种毫无人性的畜生才干得出来吧。”
中年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但很快就恢复了常态,他深吸一口气,恭敬地说道:“先生,请容学生再叫您一次先生。对于先前的冒犯,学生深感抱歉。”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就被多阔霍不客气地打断了:“可别,你刚刚那句‘老家伙’我听得就顺耳多了。你这声‘先生’我可担当不起。”
中年人脸色微变,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继续说道:“先生,刚才多有冒犯之处,还望您能大人有大量,收回您的神通。您这匕首架在我的脖子上,可真是让人心惊胆战啊。”
原来,就在中年人说完第二句话的时候,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已经悄无声息地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李澈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根本没看清多阔霍是何时出手的,只觉得眼前一花,匕首就已经出现在了中年人的颈间。
多阔霍的目光如同寒冰般冷酷无情,他淡淡地说道:“你来找我,不就是想报仇吗?如果我把这匕首拿走了,岂不是就给了你可乘之机?”
中年人连忙摆手,语气中带着几分诚恳与急切:“先生说笑了,学生来找您并非是因为死掉的那几个人。对我而言,那些人的生死根本无足轻重。但是能够找到您,却是学生此行最大的意外之喜。”
多阔霍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说道:“哦?说来听听,这喜从何来?”
中年人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郑重地说道:“学生不才,但一直渴望能够得遇高人指点。今日有幸见到先生,学生斗胆相请,希望先生能够担任我漠北军的军师。有先生在,我漠北军定能如虎添翼,所向披靡。”
多阔霍闻言,脸上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意,语气冷淡地说道:“你那漠北军太冷,没有人情味,老头子我这把年纪了,去了恐怕活不长久啊。”
“是学生叨扰了,先生,您若是改变想法,可以随时来找我。”
说罢,他又将目光看向李澈,道:“既是先生的子嗣,那当的起赵蕈一拜。”
这一幕,多阔霍也没说啥,待赵蕈拜别后,只是不含情绪的说了句。
“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