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此事的最终决定后,女帝又冷冷地看向台下群臣,想要继续找出突破口。
“今日,我将此事说给你们听,尔等应该也明白我的意思了,杨川如今已经是一品摄政王,谁若敢忤逆他的原则,便按欺君之罪论处!”
“朕今日给台下人一个机会,谁若主动交代自己串通士绅阶层,故意与杨川为敌一事,朕也可以网开一面,饶恕你们的性命和家人!”
当女帝把最狠的话放出来后,臣子们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这一次,他们也不再以结党的方式互相包庇,若是看出谁更像唆使下面百姓故意与杨川为敌者,便一窝蜂地指责对方,想让他当朝承认自己的罪行。
可一番起哄下来,却无一人肯承认是自己的罪过,其原因只有一个,那便是真正的幕后黑手,今日并未上早朝。
此人,仍然是丞相安寻禄。
不过,此番靠重金收买底下士绅阶层,想要损害杨川声誉之人,并非安寻禄本人,而是他的长子。
自从上次在杨川手下吃了亏后,此人便一直怀恨在心,伺机报复对方。
好不容易趁着他修筑驿道收买了一些人心,怎料杨川处理事务竟如此精细。
到头来不但亏了一大笔钱,还让底层百姓对他更加爱戴。
消息传入丞相府后,安寻禄的长子也变得更加暴戾,决定再找个机会好好给杨川一点颜色瞧瞧。
...
从萧城处理完公事后,但见士绅阶层终于不再聚众闹事,他也收拾了一下行头,返回了都城。
不管怎么说,此番虽然让闹事之人付出了代价,可幕后指使者还未浮出水面,他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几日后,他在御龙殿内会见了女帝田月莹。
听说为了能让自己顺利修筑好全国各处的驿道,女帝竟然直接颁布了一条新的法令。
不允许土地拥有者再因为公事售卖土地。
他想了想,还是觉得有些不妥。
“陛下,若只是在这一件事上做改革的话,日后再出现别的问题需要占用土地时,他们依旧会站出来跳脚。”
“眼下最好的办法,便是再颁布一条土地法令,土地本应为国家所有,乃是为了大齐子民的发展才摊丁入亩,免费分配给各个家庭使用。”
“当然,国家每年需要让这些土地拥有者缴纳赋税,也是情理之中。既然土地原本不该属于他们,那么当国家因公事需要占用一些土地时,那所占用的面积便归属国家,不再按照个人意志而改变。”
将新的土地规则详细说出来后,田月莹也忍不住对他一番赞叹。
“杨川,还是你想得周到,底下这些士绅阶层常年被利欲熏心,早已忘记了一些做事的准则,我们若不把土地规则详细化,只会让他们钻更多的空子。”
想到已经几日不曾见到杨川,在聊完正事后,田月莹又摇身一变,像小猫一般依偎在他怀中。
感受着自己男人宽阔而又充满安全感的胸怀,她多希望自己不是什么大齐女帝,只是一个要依赖丈夫的小女子。
这样便能每日对着相公撒娇,获取一个女人真正需要的东西了。
怎料二人还未缠绵多久,公主却忽然不请自来。
看到女帝那么娇滴滴地靠在杨川怀中,还眯着眼睛十分享受的样子,顿时觉得醋意满满。
“哟哟哟,女帝姐姐今日好生有情调哦!我家相公才刚刚回来,你就迫不及待地钻入他的怀中,这让我这个未来的正妻情何以堪啊!”
听到公主的声音,女帝顿时如触电一般,腾地从杨川怀中跳起,紧接着脸上便泛起阵阵红晕,逗得二人发出阵阵笑声。
“心妍,你就总是挑逗你的女帝姐姐吧,等哪天把她惹怒了,非得休了你的正妻身份不可。”
看到两个女人在自己面前争风吃醋,杨川也是嘎嘎乐,忽然觉得这种被人需要的感觉也挺好玩的。
听到休妻这个话题,公主也是不服输。
“杨川!我可是皇兄赐婚给你的妻子,虽然现在身在大齐,可真要把我休掉,可不只是女帝姐姐一个人便能定夺的。”
说罢,心中也知道杨川只是在和自己开玩笑,也是毫无顾忌地走到二人面前,转身便坐在了杨川怀中。
“哼,还说我整日霸占你家相公,若不是当初没有办法,必须去楚地请你家皇兄帮忙分忧的话,你又岂能认识这么好的男人?”
今日公主主动打翻醋坛子,也让女帝心中有了一种恍惚感。
想当初,她不但为了得到杨川辅佐大齐的机会,也是为了能彻底得到这个人的心,甘愿在康国做了三年丫鬟,最终才“抱得美男归”。
本以为今后可以与公子互相厮守终生,岂料只是去了一趟楚地,楚国公主便对他一眼定情。
而今杨川能留在皇城的机会本就不多,她们两个女人正值花样年华,本就对男女之事充满了好奇,彼此也都不想放过与杨川单独相处的机会。
如此,女帝也瞬间悔恨当初让杨川亲自前往楚地了。
若没有走那一遭,楚国公主便不会来大齐与自己争夺夫婿。
而她身为大齐女帝,若想与杨川联姻,只能把他豢养在后宫中,也绝不可能像公主这般,能以正妻身份名正言顺地嫁过去。
想到这感情中的种种阴差阳错,她的脸上也瞬间有了一股黯然伤神的惆怅。
察觉到女帝的情绪有些不对劲,杨川赶忙对着怀中的公主使了使眼色。
随后便将她带出御龙殿,小声安慰。
“心妍,而今你已经与我同住王府中,咱们日后能单独相处的机会还很多。可女帝每日忙于朝政,晚上又只能单独睡在寝殿内,难得她今日想与我温存一下,你就把这个机会让给她吧。”
“哼!”
发现自家相公开始有些偏袒女帝,公主一时也有些情绪上头。
不过,想到自己对于女帝来说,的确是个后来者,心中也逐渐放下了那份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