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宴一马当先,嗓子亮得跟早市上的喇叭有一拼:“云西茉,你这是又要闹哪一出?忆梦姐回国了,你这会儿不赶紧找个地缝钻进去,还打算在这儿继续‘绽放’你的存在感吗?人要有自知之明,你现在应该做的,是主动退出这场感情纠葛,别再出来丢人现眼,让大家看你的笑话!”
说到激动处,瞿宴的脸都快变成番茄色了,跟机关枪似的又突突起来:“我说云西茉,你是不是觉得破坏赫深哥和忆梦姐的爱情故事特有成就感啊?上次那出‘罗密欧与朱丽叶’没演够,这回还想来个续集,名叫‘茉莉花开,赫心不再’?我告诉你,做坏事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小心哪天雷公电母看不下去了,直接给你来个‘爱的闪电劈’!”
瞿宴越说越起劲:“就算你真的使出浑身解数,跟赫深哥订了婚又怎样?那可是典型的‘强扭的瓜不甜’,订婚又不代表爱情,忆梦姐才是他的白月光,朱砂痣。赫深哥这棵大树,你可攀不起!”
哦~,云西茉轻吐出一个悠长的“哦”,冷漠的小表情外加一盆冰冷洗脚水,就把瞿宴激动得跟二踢脚似的小火苗,从火山爆发变成了冰川静默。
“报应?哈哈,你一说这两个字,我严重怀疑你是不是刚从装修现场赶过来的,脸上的粉厚得都能去装修新房了,刷墙都绰绰有余!真是不知‘羞耻’这俩字儿怎么写,还写得这么理直气壮。”
她倒是想起了,这俩货色不仅曾是加害原主的帮凶,跟秦尘那厮狼狈为奸,坏事干尽,还出谋划策把人往火坑里踹,踹得那叫一个狠哪!
原主在酒店遭遇那档子事儿,啧啧,吸入的催情药,就是瞿宴的“得意之作”。
这家伙生活糜烂得跟泡在污水沟里似的,去黑市买催情药跟去超市买大白菜一样随便,每次与不同女性发生关系时,都会用上这卑劣手段,把人家姑娘玩得直接送医院,这技能点,我勒个去,奇葩界的“独角兽”。
“废话连篇不如闭嘴。”云西茉翻了个白眼,转头给了他们一个“你们懂的”眼神。
宋礼则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他拍了拍身上件价值不菲的西装,拂去上面的尘埃,他的声音同样冷冽:“我们走吧。”
说完,就带着云西茉往前走。
瞿宴那张大脸写满了不乐意,像是被迫吃下了一整盘柠檬,酸得直皱眉:“宋礼,你确定要带她去见赫深哥?这不是把赫深哥往火坑里推嘛!”
宋礼没有理会,径直带着云西茉向包厢门口走去,推开门,二人一前一后进去。
包厢内的气氛瞬间从KtV嗨歌模式切换到了南极冰川模式。
唱歌的那位,歌声戛然而止,众人一看是云西茉,脸色有红的、绿的、蓝的,比吃了苍蝇还难看,就差没直接挂个牌子写上“讨厌云西茉”了。
说到底,还不是云忆梦这位小姑姑的手笔,愣是把云西茉的名声在圈子里炒成了“臭豆腐”——闻着臭,走到哪儿都是嫌弃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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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西茉无视了周围足以烤熟红薯的“吃人”目光,跟没看见似的,一屁股稳稳当当地落在了沙发上。
她整个身子往沙发背上一靠,姿势慵懒得像是刚睡醒的猫,双修长的腿随意一交叠。
接着,她伸手去拿菜单的动作流畅得,就像是菜单自己长腿跑过来求翻牌:“主人,点我!点我!”
瞿宴在一旁气得差点儿没原地升天,脸上厌恶的表情跟惊愕交织成一张复杂的表情包,最后只能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还真是自来熟啊。”字里行间,满满的阴阳怪气带着不可置信。
云西茉呢?她连个眼神都不屑给,只是淡淡地飘出一句:“嗯,如果你愿意这么理解,我也不介意多一个这样的标签。”
淡定劲儿,就像是在说“天空飘过五个字,那都不是事。
说完,她神情继续专注在菜单的世界里。
包厢内的其他人,一个个看得是目瞪口呆,眼神里写满了大大的问号:“这...这是云西茉?那个每次见到瞿宴都恨不得低到尘埃里去的云西茉?”
他们记忆中的云西茉,面对瞿宴的刁难,总是第一时间低头认错,恨不得变成一只鸵鸟把头埋进沙子里。
他们互相交换着眼神,心里的小鼓“咚咚咚”地敲着:这云西茉,是吃了什么牌子的勇气饼干吗?
怎么突然之间就变得这么硬核了?
现在却稳坐钓鱼台,翻菜单翻得那叫一个悠然自得。
洛洛捏着一把汗,提醒着:【茉茉,你真社牛啊,这群人可不是省油的灯,倒是悠哉游哉,跟菜单较上劲儿了,一页一页翻得一个仔细,比研究高数还认真。】
云西茉勾起一抹神秘微笑,慢悠悠地吐出一句:“洛洛啊,你这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啦!这可不是什么社牛不社牛的问题,是原则问题!时赫深既然让我来,我总不能藏着掖着,跟做贼似的吧?再说了,我又不是那唯唯诺诺的原主,凭什么我得低三下四地去讨好他们?”
接着,她以一种阅皇家御膳般的豪迈姿态,对着整本菜单说,唇形勾勒出灿烂笑容:“这里的菜,全部给我上一遍,如何?”
这话一出,包厢内的几个男士,像是被突然激活的机器人,脖子咔嚓一响,集体转头,目光中既有惊讶也有几分“这人怕不是在搞笑吧”的微妙情绪。
而她呢,手指在菜单上跳跃,凤眸却狡黠地闪烁着,对着那几位男士眨巴眨巴说:“看啥看,没见过吃货吗?”
气得瞿宴嗖的一下从座位上弹了起来,手指都快戳成激光笔了,直指对方鼻尖:“你……你还有没有点羞耻心啊!你这是纯属能吃且不怕胖死啊!”
说到情绪激动处,瞿宴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推忆梦姐下水也就罢了,还把人家湿身的狼狈样儿发到微博上,让忆梦姐成了全网的笑柄,你良心不会痛吗?现在居然还好意思坐在这儿,点菜?点你妹的菜啊!”
最后那句“点菜”,瞿宴几乎是吼出来的:“你!现在就给我卷铺盖走人,哦不,是滚出这个门!”手指直指包厢的大门,声音因激动而提高了几分。
突然,云西茉疾风知劲草,骤雨扫尘埃,不带一丝凡尘犹豫。
她小手一挥,菜单携着雷霆万钧之势,嗖的一声,精准命中目标——瞿宴的大脸。
这一砸,菜单界的“洲际导弹”,让瞿宴措手不及,整个人瞬间被砸得懵在原地。
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公子哥们的心情有惊讶的,有不解的,还有纯粹是来看热闹的,热闹得跟菜市场似的,只不过卖的不是菜,是八卦。
“这年头,姑娘们都这么硬核了吗?她难道不知道,砸的是瞿宴啊,这样操作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吗?还是说,她以为自己是‘正义女神’转世,手持菜单就能拯救世界了?”
瞿宴的脸上闪过一抹难以置信,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女人——云西茉,竟然敢对他动手?在他的世界里,女人敢这样直接而大胆的反抗简直是闻所未闻,荒谬至极:难道她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她不要命了吗?这女人疯了吧?
而咱们的云西茉呢,一个淡定自若,脸上冷得能冻豆腐,字字如冰锥,句句戳心窝:“眼盲心还瞎,就别出来祸害人或者出门遛弯了,免得浪费地球宝贵的氧气,还得我给你上‘社会教育课’”
这话一出,瞿宴的脸色转为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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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云西茉却轻笑着,拿起一个杯子,从容不迫地为自己倒了杯茶,轻啜一口,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真是的,连喝口水都不得安生。
不过呢,“哦对了,我不仅敢砸你,我还敢报警哦,警察叔叔最喜欢处理这种‘眼睛不看路,专看不该看’的案子了。”
此刻,一直没有开口的陆柯,积压已久的情绪在这一刻找到突破口。
陆柯手指云西茉,每一个字从牙缝中挤出:“云西茉,赫深哥出于对你境遇的同情,破例给你一个跟他见面的宝贵机会,你却如此冥顽不灵,你得罪了他的兄弟!你的嚣张跋扈什么?跟温柔贤淑、善解人意的忆梦姐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你连她一根发丝都不及!”
云西茉轻轻飘回了一个“哦”,声音轻柔得像是云朵上的一片羽毛,懒洋洋地又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地上。
接着,她扬起一抹漫不经心的笑,调侃道:“你们这群‘比较控’是不是集体上瘾了呀?特别是云忆梦,都快成你们的‘比较标杆’了,我耳朵都快被她的名字磨出茧子,快能织毛衣了!”
“怎么就非得拿我和云忆梦比呢?她优秀是她的事,我就爱当我这朵独一无二的小奇葩,怎么了?难道你们每天早餐豆浆里都加了‘比较精’吗?不比较两下就浑身不自在?”
她眨巴着那双抖机灵的凤眼,一脸无辜得像是刚被雨淋湿的小猫:“这完全是你们单方面的想法,好不好?我严重怀疑,你们是不是闲得蛋疼,专门找茬呢?怎么着,我妨碍你们啃哪块小饼干了?还是说,我的存在就是为了给她当背景板,让她闪闪发光?得了吧,这种剧本我可不演!”
话锋一转,云西茉突然两眼放光,提议道:“这样吧,你们的生活里是不是缺点刺激,非得加点‘比较’的辣椒才过瘾?既然大家都这么爱凑热闹,干脆组个团,直奔精神病院算了!听说那里的人都不比较,只比谁的药吃得更多,听起来是不是超有挑战性?说不定你们还能成为那里的‘比较冠军’呢!”
以往原主被这一群人围着鼻子点,骂得那叫一个狗血淋头,愣是一声不吭。
此一时彼一时,云西茉心里特么不爽啊,不把这群渣渣怼得哑口无言,她誓不罢休。
瞿宴被云西茉的话刺激到了,火苗噌的一下,直接升天,跟火箭发射有一拼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他吼道,眼睛都快喷出火了。
云西茉呢,眉头微微一挑,一脸“你奈我何”的笑:“哟,听不懂?那可真得赶紧去挂个耳鼻喉科了,别哪天真聋了,到时候哭的还是你自己。”
瞿宴一听,差点没原地爆炸:“你——!”字刚出口,就被拦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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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柯一句“好了,瞿宴”,瞬间浇灭了瞿宴的熊熊大火,还顺便给了他一个“眼神”:别跟这毒舌女人斗了,你的口水存货不够她消化的,省省力气吧!
洛洛轰鸣声,比拖拉机还震耳欲聋:【这剧情发展得,比龙卷风还离谱,这事儿,我能忍?地球都能倒着转!】
【时赫深呢,从你进包厢开始,他默不作声,只是冷眼旁观这场闹剧。故意让你孤立无援,感受被世界遗弃的滋味。】
云西茉呢,她跟认真点头:“这家伙,就是想通过这场‘好戏’,让我误以为自己是棵离了土就活不了的向日葵,非得赖在他的情感花盆里不可。”
洛洛一个气不打一处来:【渣男!渣男!他不仅把你当猴耍,还叫上他的‘猴群兄弟’一起来给你施加压力。】
“你想跟秦尘做伴?”云西茉的话语轻轻飘出。
瞿宴听到这话,瞬间掠过一抹惊愕。
随即被轻蔑所取代,好像刚才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语气中带着难以置信:“你说什么?就凭你?”
他的声音逐渐升高,愤怒之情难以抑制,“你这个心如蛇蝎女人真是荒谬绝伦!那天的事情,你亲眼看到了吗?没有确凿的证据,就别妄图随意诬告我,那后果你承担不起!”
瞿宴的怒火并未就此平息,反而愈发汹涌,“说不定,那场闹剧就是你为了勾引秦尘,而精心设计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