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凌闻言,眉头顿时皱起,一把挽住她纤细的腰肢拉入自己怀中。
“音音何时如此大方了,竟劝朕去旁的女子住处,是要将朕推出去吗?”
他捏了捏她的脸,故作生气:“音音当真舍得?”
“陛下这是说的什么话,嫔妾自然是不舍得的,可也不愿看陛下为这些事烦恼。”
楚清音撇撇嘴,小脸儿皱成一团,适时流露出几分委曲求全的神色:“只要嫔妾心里明白,陛下对嫔妾的好便够了。”
见她这般大度体贴,裴元凌心下触动,不禁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柔声道:“音音莫要担心,朕自有主张,绝不会叫你难做。”
楚清音靠在裴元凌的怀中,微微点头,乖巧得叫人心疼。
“朕的音音怎的这样好,时时刻刻都在替朕忧心。”
裴元凌刮了刮她小巧的鼻梁,大掌摩挲着掌心那盈盈细腰,炙热的目光也扫过她雪白的脖颈。
“陛下……”
楚清音的脸颊微绯,她怎会看不出对方的心思,羞赧道:“这会还是白天,陛下断不能……”
“难道音音不喜欢?”
裴元凌搂着她的手收得更紧了些,眸光晦暗,染着慾念。
楚清音被他这样捏着腰间的软肉,只觉浑身无力。
“陛下……”
她扭动着腰肢,双手攀上了对方脖颈,在他耳后吹出一口气,勾得人心痒难耐,“嫔妾只是怕那些大臣知道了,要说嫔妾狐媚惑主,勾着您白日宣淫呢。”
裴元凌今早本就在朝臣那里憋了一肚子火,这会儿听到这话,更是冷笑:“朕想宠爱谁,还轮不到那些老东西置喙。”
话落,他一把将怀中人拦腰抱起,大步流星地朝着内殿走去。
“其他人退下。”
楚清音窝在他怀里,面色绯红,心跳如雷,她轻嗔道:“陛下,您就这般心急,也不怕旁人笑话。”
话虽如此,双手却不由自主地紧紧环住裴元凌的脖颈,媚眼如丝,神态娇柔。
裴元凌低笑一声,热气喷薄在楚清音的耳畔:“朕的音音如此勾人,让朕如何忍得住?”
说话间,已将楚清音轻轻放在了床榻之上。
他倾身而上,双手撑在楚清音两侧,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她,眼中的爱意与欲交织。
楚清音羞怯地别过头,那娇柔的姿态更是让裴元凌心旌荡漾。
薄唇缓缓落下,在她的额头、眉眼处……
感受着裴元凌的温柔与热情,楚清音娇喘微微,胸口起伏不定,双手也不自觉地抓紧了男人的衣襟。
“音音……”
渐渐地,男人的吻变得热烈而急切,宽厚的大掌也开始不安分地游走,所到之处燃起一片炽热。
楚清音嘤咛一声,彻底沉沦在这爱意的漩涡之中。
窗外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下细碎的光影,屋内一片旖旎,二人紧紧相拥。
两人这般没羞没臊地折腾,自然会有好事之人传出去。
很快,这事便入了王皇后的耳中。
王皇后端坐在轩窗下的软榻之上,随意剪裁摆放小桌上的插花,一个不察,竟直接将那支淡粉色的百合花拦腰截断。
“嘶。”王皇后倒吸口气,直接丢下了剪子,神情不悦。
林清见状,忙招呼人上前把那百合插花给端了下去,重新换了一瓶荷花上来。
前朝众大臣们才“劝谏”了裴元凌,叫他不可因美色耽误正事,更不可独宠一人,以免妖妃惑主。
结果他后脚便踏进了行月殿,与那乔贵嫔在这青天白日的,行那等事!
这分明是与朝臣们对着干!
王皇后眸光晦暗,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瞥向在一旁的乔清灵,“同为乔家女,为何你与那乔贵嫔相差便这般大?”
“嫔妾貌若无盐,哪敢和姐姐相比。”
乔清灵已经在皇后宫中站了近半个时辰,此时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却也不敢抬手擦拭。
“貌若无盐?”王皇后闻言轻笑了一声,她抬眸看向对方,目光在她身上细细打量着。
“本宫瞧着你生的倒是标致得很,怎的就是不得陛下宠爱呢。”
乔清灵模样生的并不丑,反而极其标志,是典型的小巧精致,脸蛋尖细,黛眉轻挑,极易激起旁人的保护欲,只是与那乔清音却是半点相似之处也没有,难怪陛下看都不愿意看一眼。
想到此处,王皇后忽然想起先前在自己这边露面的李美人。
此人是与乔清音一同入宫的,礼部侍郎之女李蝶,其父官职不低,又与她兄长王静林交好,原是她点了名才留在宫中的,只是一直以来胆小怕事,老实规矩,甚至不曾到她宫中点卯投诚。
想起那日在狩猎场一见,那李蝶的眉眼间竟是与先贵妃也有几分相似,说不定能利用一二。
“娘娘,嫔妾听闻姐姐流落宫外时,与那陆大人朝夕相处,相依为命,关系甚是亲密。”
乔清灵眸光闪烁,她今日来本就是为了说此事的,只是没曾想皇后心情不佳,将对乔清音的怨气全撒在了她身上,直到此时才找着机会说此事。
“哦?你从何处得知的?”王皇后眉头微抬,眼中闪过一抹戏谑。
说来有趣,这一对分明都是乔家的女儿,可偏偏如有世仇一般,势同水火,半点不对付。
“嫔妾从随行侍卫的口中得知,那乔贵嫔流落山间之时,竟与那陆首辅共处一室,瞧着跟民间夫妻无异。”乔清灵放低了声音,神色认真。
这些事裴元凌自然一早就命人封口,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总有个别嘴巴松的,诱之以重利,便漏了些消息。
“此话当真?”
王皇后闻言,顿时来了兴致,且瞧乔清灵这神情,可不算是作假。
“千真万确!”
乔清灵重重点头,此事她已经做过再三甄别。
何况,就算是假的,乔清音和陆知珩流落在外,孤男寡女,多日未归,即便什么也没发生,又有谁能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