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答应
不知所措的除了姜凌之外还有姜家先祖，此时的他看着自己手上引以为傲的光球陷入了自我怀疑。
“他竟然拒绝了！”老者呢喃道，他的脸上再无满意之色，而是一脸的茫然，回顾他的这一生，活了无数岁月，在面对强敌时他仍能从容面对。
可现在呢？
他视之如珍的东西再加上自己后代，完全是买一送一的生意，不，2应该说是白送！
可尽管如此还是被拒绝了。
他迷茫了。
“前辈，前辈？”姜凌先是叫了一声，见老者没有反应，于是挥了挥手。
“小子，你真不愿意答应老夫的条件？”老者再一次重复道。
“前辈，婚姻大事，父母媒约，恕小子不识抬举，实在无法答应前辈这个条件，若前辈真诚心想将其传承于我，我们可以再谈谈其他的条件。”姜凌一改前态，语气诚恳，态度谦卑。
主要是世老的话对他影响太大，因为世老从来都不会害他，再加上世老坚决的态度······
“哈哈哈哈，好好好！”听完姜凌的话，老者突然狂笑起来，搞得姜凌更加发懵，老者一会儿一个脸色，态度转变的速度都快赶上了他翻书的速度。
不过姜凌却是松了一口气，至少目前看来，他还有挽回的余地，起码老者没有直接拒绝，接下来就是进入斗智斗勇的阶段了。
“前辈，还请您说出您的其他条件。”姜凌试探问道。
“我的条件就是，除了做晓镜王朝的驸马这一条件，再无其他条件。”
“镜家传承不外传！”老者一改前态，态度极其坚决，就像是吃定了姜凌一般。
听完老者的话，姜凌的脸都黑成锅底了。
这到底算不算废话？
“前辈，非要如此吗？”姜凌苦涩。
“非此不可。”老者双手环于胸前，头颅高扬，用鼻孔对着姜凌，甚至轻声哼着小曲，那模样仿佛在说，现在轮到你求老子了，你先前的骄傲呢？
姜凌脸皮再度抽搐，紧咬着自己的牙齿，他真的很想一走了之，可他又该怎么去面对世老，难道真的只能妥协吗？
这一刻，他苦涩到了极致。
“还请前辈放我离去。”姜凌拱手，欲要离去。
“不好意思，我不认识路，腿长在你的身上，请自便。”老者甚至都没有考虑，无赖出道。
“小子，我最后警告你一次，最后一次，你今天若是着走了，你以后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我要与你断绝关系！”世老愤怒的声音咆哮道，姜凌心头一震，这是世老第一次以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世老，为什么非要如此，你知道我现在无心儿女情长。”
“因为这天已经变了！”
“什么意思？”姜凌脸色一变。
“字面意思，我什么时候害过你？”
“我这次醒来才有所察觉，这天和我沉睡之前已经不同了，这天已经不是我原来所熟悉的天了。”
“太多的我无法跟你细说。”
“我要说的就这些，我累了，你要是想走就走吧，我也不想拦你了。”话落世老再度陷入沉寂。
而姜凌的心一下沉重了起来，世老说的话太过深奥······
“前辈，并非小子不识抬举，主要是小子已有心上之人，贸然答应您只会辜负了公主。”迫于无奈，姜凌只能开始扯谎。
“糊涂啊，小子，武者三妻四妾在这神武大陆是什么稀奇事吗？”
“你觉得你这个借口有说服力吗？”老者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语气恨铁不成钢。
“我也实话告诉你，今天除了我说的这个条件，任你再怎么天花乱坠我都不可能将其给你，你自行考虑吧，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前辈，您如此处心积虑的想让我成为晓镜王朝的驸马到底是为了什么，你告诉小子，你到底看上了我哪点?”
"；我改，不行吗？"；
“不瞒你说，我就单纯看你顺眼，嘿嘿。”老者直接笑了起来，此刻他更加坚信眼前的少年动心了，只要他继续坚持，这小子势必会松口。
现在就看谁先松口了。
“前辈，你就别打趣小子了。”姜凌都快急哭了。
就这样，一老一少的两人陷入了僵持。
姜凌脸色不停变换，时而叹气，时而坚决，徘徊在答应和不答应之间。
终于，老者再度开口了。
“这样吧，小友，我也不要求你做小镜王朝的驸马了，你和悦可可以先试着接触一下，但不管怎样，你都必须要接纳她，无论怎样都不可抛弃她，至于名分或者其他的，你们自行考虑，现在可以先不急，可以吗？”老者终是做出了让步。
“我已经很有诚意了，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如此犹豫，会让我认为你是在嫌弃悦可的。”强硬的手段行不通，老者开始了道德绑架。
“前辈言重了，小子绝对不是这个意思。”听完老者的话，姜凌快速解释道。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明知老者道德绑架，但姜凌却是一点办法都没。
老者虽说是做出了让步，但实质上和先前的条件还是一样的。
“你们可以免去所有的形式，但悦可这个人你必须得接受，这是我最后的让步了。”
“我给你二十息时间考虑，如果最后你还是不愿意，那你便离去。”老者大手一挥，姜凌明显感觉那层挡住出口的能量消失了。
老者也对他失去了耐心。
二十息时间一眨眼而过······
“小子，告诉我你的答案？”
“前辈，我答应你。”
“但请给我一些时间，我有着很强大的仇家，但我向你保证，只要我还活着一天，就不会放任悦可不管！”
“小子如今无心儿女情长，还望前辈理解。”姜凌眼神坚定，自答应老者那一刻起，他已经没有了退路，他从来都不是一个食言之人，以前是，以后也是。
“好好好，有志向，大丈夫理应如此，快意恩仇！”
“我只希望你在悦可遇到困难时帮她一把，如此其实已经足够了，而我最想看到的是你的态度。”这话有一点既当婊子又立牌坊的意味。
就好似小时候父母揍了你一顿，最后跟你说，其实我也舍不得打你······
“请前辈放心，只要小子一日活着，就不会让悦可受到任何伤害。”姜凌再度保证道。
磐族像一座大山一般横在他的眼前，拒绝老者对镜悦可，对晓镜王朝而言何尝不是一种保护，可却没人能够理解他的苦衷。
事到如今，他也身不由己了。
“如此已足够。”
“还望你在晓镜王朝的遇到生死存亡的危机时出手搭救一把。”老者终是觉得有些强人所难，说话的语气夹杂着央求之色。
“分内之事，只要小子力所能及的，必会尽心尽力。”
“哈哈哈哈哈，足矣足矣。
“未来是你们的，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老者仰天长啸起来，声音轻松而满足。
“空寂体，你有主人了！”老者一声暴吼，手中的光球轰然变大，随后朝着姜凌撞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