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修长的手指富有节奏感地轻轻敲打着我的桌子,那一声声清脆的响声仿佛带着无形的压力,如重锤一般落在人心头。
在这宽敞而又空旷的大客厅里,那敲击声显得格外清晰刺耳,令人难以忽视。
许巍微微眯起双眼,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与狐疑之色,冷冷地质问道:“你在诈我?”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透露出内心的不安。
晏清则显得漫不经心,只是随意地掀了掀眼皮,那双墨绿色的眼眸犹如深潭之水般幽深神秘,此刻正饱含着审视之意直直望向许巍。
只见他缓缓开口道:“还在自欺欺人吗?你心里肯定想着那个地方不会有人发现吧?
可惜啊,你忘记了至关重要的一点。咱们炎国从来不缺少充满好奇心的探险者以及热衷于寻找绝佳钓点的钓鱼佬们。
而恰恰就是那些钓鱼佬,意外地发现了你抛尸的地点。”说到此处,晏清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感叹有时候这两类人的行为竟然会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
此时的凶手或许也曾心存侥幸地认为:“这个地方一定没人来!”
然而现实却给了他沉重一击。
另一边的钓鱼佬同样抱着相同的想法:“这个地方一定没人来!”
可命运的齿轮早已悄然转动,将他们紧紧缠绕在了一起。
随着晏清的话音落地,许巍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额头上也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
他再也无法保持镇定,猛地站起身来,企图夺门而出。
但晏清却早有预料,嘴角微扬,冷声道:“急什么?你今天是插翅难逃了。”
恰在此时,一阵尖锐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地传来,划破了原本寂静的空气。
许巍听到这警笛声后,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脸上更是毫无血色,如同死灰一般。
他深知自己已然彻底掉入了精心设计好的陷阱之中,再无逃脱的可能。
晏清缓缓站起身来,动作优雅而从容。
他轻轻掸去身上的褶皱,仔细地理顺衣物,然后迈步向着门口走去。
每一步都显得沉稳而坚定。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许巍那充满不甘的声音:“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他明明没对晏清透露过恶意。
晏清闻声止住了步伐,微微侧过身子。
目光平静地望向许巍,缓声道:“原本嘛,我并没有想要追查于你。
怎奈,你却偏要在我的眼前蹦跶个不停,心心念念着我那机器人的核心技术不说,竟然还不知死活地让许大少来惊扰到我的家人。
如此一来二去,可不就一不小心让我察觉到了你隐藏的那些秘密。于是乎,我也就那么一个不留神发现了你杀人……不小心地向警察叔叔告发了你犯下的杀人罪行。”
话音刚落,晏清伸手猛地一推,门便应声而开。
许巍刚有所动作。
刹那间,一群训练有素的警察如疾风般冲进屋内,迅速将许巍牢牢制伏在地。
晏清静静地站在一旁,注视着被警察带走的许巍,眼眸之中悄然闪过一抹复杂难明的神色。
那其中既有成功破获案件之后的释然与轻松,亦夹杂着对于人性黑暗一面的深深慨叹。
然而,与此同时,他心底深处也不禁暗自钦佩起许巍来。
平心而论,这许巍的确伪装得极为完美至极。
如果不是因为他接二连三地触及晏清的底线,或许晏清永远都难以发现其背后所隐藏的真相。
毕竟他从不会轻易调查别人,结果许巍给了他一个惊喜。
只可惜啊,千算万算,许巍终究还是棋差一招,惹错了人。
“小少爷究竟是何时报的警呀?可真是把老头子我给吓得不轻哟!”陈叔目睹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待知晓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惊诧,开口询问道。
他的内心充满了无尽的内疚和自责,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着他的心。
他竟然如此愚蠢地将一个穷凶极恶的杀人犯亲手放进了自己的家中!
一想到这里,他就觉得自己罪不可赦,如果小少爷因此而出事,那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云苒了。
就在许巍踏入晏家老宅的那一刻起,晏清便果断地让晏蛋蛋拨打了报警电话。
“是我报的警哦,蛋蛋是不是很聪明呀?”晏蛋蛋突然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像一阵风似的飞奔出来。
一溜烟儿地跑到了陈叔身旁,那张机械般的小脸此刻满是期待被夸奖的神情。
“蛋蛋真是太棒啦!”陈叔毫不犹豫地竖起大拇指,由衷地称赞道。
听到赞扬声后的晏蛋蛋兴奋不已,开心得像一只得到糖果的小兔子,在原地欢快地转起了圈圈。
而几天后,位于监狱中的许巍正拖着如同灌铅一般沉重的脚步,缓缓地走出牢房。
手上那冰冷刺骨的手铐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响,每一步都似乎带着绝望与悔恨。
当他终于看清前来探望之人时,嘴角不禁泛起一丝苦涩的冷笑:“呵,真没想到啊,在我锒铛入狱之后,第一个前来看望我的人居然会是你。
说吧,你来这儿难道就是为了尽情地嘲笑我如今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吗?”
封悸轻轻摇了摇头,目光直直地盯着对方,说道:“不是这样的,我来这儿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只是想要弄清楚,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自从得知自己深爱着的男朋友居然是一个杀人凶手之后,封悸整个人都陷入了极度的震惊和难以置信之中。
他怎么也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甚至一度怀疑这一切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是有人故意编造出来欺骗他的。
那段时间里,封悸将自己紧紧地锁在家中,仿佛与世隔绝一般。
他既不吃东西,也不喝水,就这样默默地蜷缩在角落里,脑海中不断回想着与许巍相处的点点滴滴。
始终不敢把他和杀人犯这三个字联系在一起。
封悸的自暴自弃,封辞实在看不下去了,他径直走到封悸面前,毫不客气地说道:“如果你真的想知道事情的真相,那就不要再像个孩子一样在这里耍性子了!你大可以直接去找许巍当面问个清楚啊!躲在这里当缩头乌龟,表演你对他的深情。”
或许正是这番话点醒了封悸,让他终于鼓起勇气走出家门,来到了许巍所在的监狱。
此刻,当两人四目相对时,气氛瞬间变得异常凝重起来。
许巍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封悸,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事到如今,结果已经很明显了,所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既然你来了,那就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吧!”
听到这话,封悸沉默片刻后,终于艰难地张开嘴巴问道:“你……你为什么要杀害那个女生?”
然而,出乎封悸意料的是,许巍并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
而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略带嘲讽的笑容。
接着慢条斯理地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反问道:“难道你就不想先问问我,是否还依然喜欢你吗?”
封悸只是平时的听着,然后看看许巍。
许巍顿了顿,他似乎并不在意封悸的反应,自顾自地继续说道:“至于为什么要杀她嘛……哼,说来这个原因也是可笑,就只是因为她不愿意跟我上chuang啊。
我可是真心实意地喜欢着她呀,而且凭良心讲,我自认长相也算出众,家世也不差。
可她却偏偏对我不屑一顾,连正眼都不曾瞧过我一眼。反而去喜欢那个穷小子,我不明白,我哪里比不上他,所以,我把那个男生约出来,揍了他一顿,用他的手机给她发了一条微信,她按照约定的时间到了,一看到是我,她转身就要跑。
即将到手的猎物,我怎么可能让她逃,我把她上了,我让她假清高,我怎么约她都不肯出来,用那个男生微信一约,她就眼巴巴的出来了,小封悸,你知道吗?
我完事后,她竟然说要报警,明明我们做的时候我看她挺高兴的,还配合我,我怎么可能任由她去报警,然后我一气之下便她……”说到这里,许巍突然停住了话语,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凶狠之色。
许巍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名女生声嘶力竭地喊着要报警抓他的画面,她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仿佛近在咫尺,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都深深刺痛着许巍的心。
怒火瞬间涌上心头,他猛地站起身来,全然不顾手上戴着沉重的手铐,狠狠地用双手拍打在面前的桌子上。
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震得整个房间似乎都微微颤动起来。
然而,还没等许巍发泄完心中的愤恨,站在一旁的狱警立刻大声呵斥道:“坐下!”声音如惊雷般在耳边炸响,让许巍不禁打了个寒颤。
许巍咬了咬牙,强忍着怒气缓缓地重新坐回到椅子上,但他的胸膛仍在剧烈起伏着,显然内心的情绪并未平息。
此时,坐在对面的封悸早已因为许巍之前所说的话而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当许巍亲口说出“她不肯跟他上chuang”的时候,封悸感觉自己的世界突然崩塌了。
他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望向许巍,嘴唇颤抖着问道:“你不是txL?”
许巍迎着封悸充满震惊与疑惑的目光,嘴角扬起一抹邪恶的笑容,冷冷地回答道:“我不是啊!从来都不是!txL只会让我恶心,你知道那天喝醉酒吻了我,我回去刷了多少牙,用完多少支牙膏?”
这一句句话犹如一把锋利的剑,无情地刺进了封悸的心脏。
听到许巍如此干脆利落地承认,封悸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大颗大颗地夺眶而出。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
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哽咽声:“那......那你当初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和我在一起?”
回想起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封悸恍然大悟。
难怪许巍自从跟他在一起之后,最多也只是牵牵手而已,从未有过更进一步的亲密举动。
原来,所有的甜蜜与温馨不过是一场精心编织的谎言,而他却傻乎乎地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许巍悠然自得地将身体向后一靠,然后轻松地吹起了一声响亮的口哨,嘴角挂着一抹戏谑的笑容说道:“这还用问吗?显而易见,当然是因为你太好骗啦!堂堂封氏集团封辞的侄子,这身份谁不心动,不过我也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容易上钩呢?
不过说实话,我真是做梦都没有想到,封辞居然如此大方,直接把整个集团拱手相让给那老头子,害我计划落空,最让我惊讶的是,他竟然还心甘情愿地带你净身出户。啧啧啧……”
封悸听到这话,脑袋如同遭受了一记重锤,嗡嗡作响。
他缓缓低下头去,泪水再一次不受控制地一颗颗坠落下来,滴落在地上溅起小小的水花。
原来如此,自从他的小叔叔封辞毅然决然地带着他离开家族、另立门户之后。
许巍对待他的态度就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从之前的殷勤讨好瞬间变得冷漠无情。
此时,封悸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抬起头来,泪眼朦胧地看着许巍问道:“那么,当初我们在一起的那一天,你提到的那个所谓的表姐又是怎么回事?”话音刚落,他似乎意识到了一些可怕的事情。
只见许巍若无其事地摊开双手,装出一副十分惊讶的模样叫道:“哎呀呀!我没告诉过你吗?我从来没有什么表姐!至于那个表姐嘛,哈哈,其实根本就不存在啦!
她可不是什么出国做交换生回来的学生,她只是我众多固定床伴中的一员罢了。小封悸,你说那个女生骚不骚,我都拿钱让她滚蛋,结果她还是眼巴巴的凑上来,呵呵……”说到这里,许巍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洋洋的神色。
接着,他继续滔滔不绝地炫耀道:“你知道吗?我这个人可是有着严重的洁癖呢。所以啊,我那些床伴们在被我包养的这段时间里,心里眼里都只能有我一个男人存在。
而且更为重要的是,她们的第一次必须得交给我才行哦!嘿嘿嘿,怎么样?小封悸,要不要试试看这种感觉呢?
相信我,人越多玩起来就越刺激,效果绝对超乎想象哦!这可以把她们的联系方式给你,保管给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真是便宜你了。”说完,许巍满脸坏笑地盯着封悸,眼神中充满了不怀好意的挑衅。
封悸被许巍那石破天惊般的言论吓得浑身一颤,不由自主地向后倒退了一步。
就在这一刹那,一双温暖而有力的手轻轻地搭在了封悸的肩膀上。
一个熟悉且无比温和的声音传来,仿佛一股清泉流淌进封悸慌乱的心间:“别听他胡言乱语,他自己肮脏龌龊也就罢了,竟然还妄图把你也拖入泥潭,像他这样的人,这辈子注定只能在阴暗潮湿的老鼠沟里苟延残喘。”
封悸有些惊愕地侧过头去,映入眼帘的竟是云砚那张俊朗的面庞。
然而让封悸感到诧异的是,此时的云砚身着一套笔挺的狱警制服。
按常理来说,云砚此刻本不应出现在这个地方才对......难道说?封悸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种可能。
云砚见封悸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伸手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再次强调道:“我说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听见?”
随后,他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许巍,眼神中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哼,瞧瞧你现在这副德行,自己就是一颗不折不扣的老鼠屎,还好意思在这里大放厥词。
而且还假惺惺地装什么有洁癖,我看你呀,简直就是一根被人用烂的烂黄瓜,不仅长得细瘦,质地更是绵软无力。
真不知道你睡过那么多女人,心里就一点都不害怕染上恶疾吗?”云砚毫不留情地讥讽着许巍。
封悸眨了眨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位一向温文尔雅的云影帝,没想到他竟会如此毫不顾忌形象地破口大骂。
而听到云砚这番犀利的言辞,许巍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
但很快他的眼中便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嘲笑:“哈哈哈哈!!!依我看呐,倒是你从来没有尝过与女人共赴云雨的美妙滋味吧,自然无法理解其中的销魂蚀骨啦。”
云砚白了许巍一眼,“销魂你妹啊!销魂鸡腿你要不要来一只,我请你啊。”
云砚目光凌厉地扫向站在许巍身旁的狱警,毫不客气地怒喝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这人拉走!难道真打算让他继续留在这里发疯,肆意玷污我们祖国未来的花朵吗?”
那狱警显然被云砚的气势所震慑,忙不迭地应道:“哦哦,好的!”然后迅速伸手拉住许巍,用力将其拽离原地。
许巍一边被狱警拖着往外走,一边嘴里仍不甘示弱地高声大喊:“告诉晏清那个臭小子,老子才不会后悔呢!哈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回荡在空旷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刺耳和张狂。
看着许巍渐行渐远的背影,云砚无奈地摇了摇头,深深地叹息了一声。
接着,他转头看向一旁满脸泪痕、双眼通红的封悸,轻声说道:“好了,别为这人渣难过了,咱们走吧。我送你出去。”
封悸微微点了点头,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默默地跟随着云砚的步伐。
两人一同来到了监狱门口。此时,一辆出租车正好缓缓驶来。
云砚拦下车子,替封悸打开车门,并嘱咐道:“回去之后,记得帮我给你小叔捎句话。就说老子本来是要去当见习警察的,可不是来这鬼地方接受劳改教育的!他倒好,直接把我干到这里来了。而且这根本就不是一个警种嘛!”
听到云砚这番抱怨,封悸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呆呆地点头应道:“……嗯,好的。”
心里却暗自嘀咕:原来如此,怪不得云砚穿着一身狱警制服出现在这儿呢。
不过这些疑问此刻也无需再追问出口了。
最后,封悸面带诚挚之色,再一次向着云砚深深地鞠了一躬,并开口说道:“真的太感谢您了,云影帝!今日若不是有您仗义相助,恐怕后果不堪设想啊。”
言罢,他直起身子,转身迅速地钻进车内,紧接着轻轻关上了车门。
伴随着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响起,车子犹如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去,转瞬间便消失在了那漫长道路的尽头处。
站在原地的云砚望着远去的车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回应道:“嗨,跟我还客气什么呢,只是实在看不下那些个渣滓的丑恶行径罢了。”
而此时坐在车内的封悸,则透过那后车窗远远凝视着云砚的身影一点一点地缩小,直至最终完全看不见为止。
待封悸回到家中之后,他顾不上歇息片刻,赶忙来到客厅找到了正在沙发上翻阅杂志的封辞。
只见封悸快步走到封辞面前,一脸认真地将云砚先前所说的话语原原本本地转述给了对方听。
封辞听闻云砚如今竟然身在监狱之中,不由得眉头微皱,面露诧异之色,自言自语般喃喃道:“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跑到监狱里去了?不行,我得打个电话问一问情况。”
说罢,他放下手中的杂志,站起身来,开始在房间内四处翻找起来。
不一会儿工夫,他终于成功地找到了那个联系人的电话号码。
随后,封辞毫不犹豫地拿起手机,拨通了这个号码。
没过多久,电话那头便传来一个略显沙哑的男性嗓音:“哟呵,没想到居然会是封大老板亲自打来电话,不知此番致电所为何事啊?”
封辞那张英俊的面庞毫无波澜,仿佛一潭死水般沉寂,他缓缓地掀了掀眼皮。
眼神冷漠如冰,语气平静得如同冬日里未起波澜的湖面,但其中却暗藏着丝丝质问的意味,冷冷地反问道:“上次我不是已经明确交代过你,要尽心尽力地照顾好我的那位朋友吗?
可是为何就在刚才,我听闻他派到监狱去?”
男人那略带沙哑的嗓音再度响起,似乎对封辞的质问并未感到丝毫的愧疚与不安,反而有些不以为意地应道:“哦~原来是这件事啊!你说的那个人呐,我可得跟你好好说道说道。
我真不是故意针对你兄弟,只是你瞧瞧,居然派这么个细皮嫩肉、白白净净的家伙来找我这当警察。
我当时心里就犯嘀咕,想着咱这当警察的哪能长得如此秀气呢?
所以嘛,我就自作主张把他给扔到监狱那头去了,也好让他磨练磨练身上的锐气。
不过你还别说,那小子别看外表斯斯文文的,骂起人来倒是够凶狠的!”
听到这番话,封辞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然后发出两声充满嘲讽意味的“呵呵”。
接着,他依旧保持着那份超乎寻常的冷静,不急不缓地开口问道:“你平日里难道都不看电视的吗?如果实在不知道,不妨问问你身旁的嫂子。
嫂子这会儿应该就在你旁边吧?麻烦你将你口中所谓‘小白脸’的名字告知于她,看看她究竟会作何反应?”
言罢,封辞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手机拿开,并远远地举至耳畔之外。
刹那间,电话那头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嘈杂声响,先是能够清晰听见女人愤怒至极的咆哮声,犹如火山喷发一般汹涌澎湃;随后则是男人惊慌失措的求饶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