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所长听了朝我上下打量一番,眼睛里充满了惊奇。
胡镇长看向村长:他说的是不是事实?
村长唯唯诺诺的没说出来啥。
王副所急了:镇长,不是强占,是韩小五欠他大伯钱,拿院子抵债的。
我一阵冷笑:是欠钱,但是没说用院子抵债,当时逼迫我签欠条的时候,王副所还是证人呢。
胡镇长有些疑惑的看向王副所,王副所面色通红。
许所长看向胡镇长:镇长,大冷天的,让相关人员到所里,详细调查吧。
胡镇长点点头看向群众:天怪冷的,老乡们都散了吧,我给老乡们提前拜个年啊。
我看到王副所给村长悄悄的使眼色,估计是警告他嘴巴严点,别说漏了。
听到镇长要走,我走向了刚才被我卸掉关节的几人,几个家伙看我走过去吓得连连后退:警察在你还想动手吗?
我没说话,直接抓着他的胳膊按住上部一使劲“啪”一声响。
“好了,你动动吧。”
这家伙活动两下“嘿嘿”的傻笑起来。
一次给众人复位关节以后,我走向了许所长,许所长看看樊满的越野车:韩小五,你们自己开车去吧,我这车里也坐不下。
也是,派出所经费有限,王副所来也是开个偏三摩托。
我对樊满摆摆手,又让二牛先回去,去三胖家等我。
村长和大伯上了许所长的车,来时许所长还带着两个民警,这辆旧的看不出牌子的车正好坐下他们,镇长有自己的车,王副所还得坐偏三摩托回去。
二十分钟左右到了派出所,我和樊满点上烟等着后面许所长的车到来,樊满问我:小五,要不要我找找市里的关系打声招呼?
我摇摇头:不用,这事狗癞子就能搞定。
一会许所长的车到了,许所长先下车冲我笑笑点点头。
我也默契的没说话,只是点点头,有些事大家心照不宣就行了。
许所长让个民警领我们进了一个屋,大家坐下后,还有个女警给倒了热水。
许所长自己点上一根烟:韩小五是吧,你先说说具体情况吧。
我点点头把父母去世的情况,大伯强占我家房子,逼迫签下欠条的事说了一遍。
村长和大伯想插嘴,被许所长制止了:让你们说话再说话,一个一个来。
说完冲女警摆摆手:你去查查卷宗,毕竟两条人命,查下出警记录。
女警点点出去了,我心里很是期待,终于能知道是谁撞的我爹娘了。
村长和大伯相视一眼都很紧张。
待我说完,许所长示意大伯说话,大伯有点吞吞吐吐的说道:刚才韩小五说的不对,我帮忙料理他父母的后事,又养着他们兄妹俩,这都是钱啊,房子只是借用的,等他长大成人会还的。
许所长看向我,我从兜里拿出来钱放在桌上,看向大伯:钱还你,借条给我。
大伯无奈只能掏出来欠条,许所长接过去看看递给了我,我看了下,是当年的那张欠条,我把钱推了过去。
许所长按灭烟头:韩大山,你点点,钱没问题的话,你就得还给人家房子了。
大伯没有数钱:所长,马上过年了,房子能不能过完年再还啊?
许所长看看我,我坚决拒绝:不行,今天就得还。
许所长两手一摊:看见了吗,人家不同意,一会回去就搬吧。
大伯叹口气,平时这么横,在这里不敢多说一句话。
许所长接着说:下面咱们说说这个欠条的事情,韩村长,当时王副所去当证人是你喊他去的,还是韩大山喊的啊?
村长低着头不说话,许所长直接一拍桌子:问你话呢,听说你在村里就是个天,怎么现在不说话了,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村长这才小声说:是韩大山找我,让我叫的王警官。
许所长又看向韩大山:为什么这事要叫他?
韩大山索性放开了:是我想和王警官多熟悉熟悉,有他在,韩小五签欠条也好签。
许所长看向记录的民警:去看看王副所回来了吗,让他过来。
待民警出去了,许所长也出去了。
屋里没有了警察,大伯有点祈求的语气道:小五,能不能可怜下大伯,要是搬家,你哥她媳妇肯定闹,房子能不能过完年再给你,大伯一把年纪了,求求你了。
想起大伯一家人种种的作为,我心里一阵刺痛,不过他毕竟是我爹的亲大哥,我心里有点挣扎了,沉默着没有说话。
一会许所长开门先进来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他们坐下后,女警跑了过来:所长,没有出警记录。
话说完,又马上给老者打了个招呼:赵书记好。
老者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