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几日,洗月轩宜昭仪禁足不出,宫中最风光的似乎成了宋御女。
御花园
令美人远远就见到了宋御女的轿辇,眼酸地咬了咬牙,“就她喜欢显摆!
旁人去过冷宫巴不得避而不谈,她却借着身子受寒又是要轿辇又是要银丝炭的。皇上居然也许了!”
若梦如今已经取代茗岚成了令美人身边最受宠信的宫女。
她扶着令美人的手,“就是!欺负您的宜昭仪倒是禁足了,这宋御女又春风得意了。”
“若梦,奴婢岂可妄议宫中贵主。”
春瑛想起茗岚姐姐的规劝,忍不住出声,“美人,茗岚姐姐曾说,这宫有宫规,逾矩未尝是好事。您不如暂避其锋芒。”
令美人哪里听得进去这话。
“天天茗岚、茗岚的,本美人是主子还是茗岚是主子?
她给你和哥哥都灌了什么迷魂汤,一个个的就觉得她聪明,本美人愚笨是吧?”
她不悦地撇了撇嘴,“若梦说的才对。宜昭仪和宋御女,一个二个的都讨厌得很。
父亲戍守边疆,哥哥得皇上信重,凭什么本御女没有轿辇!
走,同本美人去会会宋御女。”
春瑛踌躇两下,来不及阻拦,只能看着令美人带着若梦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开。
她咬了咬牙,心中羞愧。
自个到底比不上茗岚姐姐对美人忠心,实在是不敢一劝再劝。
叹出一口气,春瑛也只能垂眸跟上。
宋御女近来可是春风得意,只觉得宫中的妃嫔都不能与她相争。
瑞贵妃失了宫权,德妃性子死板,贤妃居宫修养,淑妃禁足未解……
让她吃了大亏的宜昭仪也不如她与宋家在皇上心中分量重。
怎么能让她不得意?
正闲闲望着沿路风景,就见一鹅黄披风女子闯入眼帘。
宋御女眉宇微皱。
“哟,真是巧,怎么在这遇见了宋御女。”令美人走近,看着宋御女身下的四人所抬轿辇越发眼酸。
“嫔妾见过令美人。您不也在这御花园闲逛吗?”宋御女淡淡开口,有些不屑。
令美人这个蠢货不够她放在眼里。
令美人见宋御女连个轿辇都不下,嘴角绷直。
“宋御女真是好大的威风!怎么见到本美人,连个轿辇都不愿下。”
宋御女有些为难地说:“皇上怜惜嫔妾身子还虚弱,特遣此轿辇给嫔妾出行。
这雪天路滑的,实在是有些不方便下来给您行礼……”
令美人眉宇一横,正要发作。
宋御女接着道,“令美人最是体恤皇上,应该不会如宜昭仪一般与圣意相悖吧?”
“你!”令美人咬了咬牙,又实在不知道说什么。
“本御女自然最是遵从圣意!”
宋御女唇角一勾,心中有些得意。
这令美人真是个蠢货,实在不用放在眼里。
她淡淡一笑,“雪天路滑,您慢行。嫔妾就先走一步。”
没等令美人反应过来,宋御女的轿辇已经起行。
令美人只能狠狠咬了咬牙,“这小人得志的样子,真不知道皇上喜欢她什么!
回宫!本美人也要给家里写信!”
宋府
宋大人接过小厮递来的信件,花纸金字,很是精致。
他慢悠悠地抚着长须,思索片刻。
“去回话,本官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