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我没见过的阵法。”
云栀低声喃喃,眉头紧锁。
“什么阵法?”蓝茉莉蹲下来凑过头,视线落在她被洞穿露出骨头的指尖,吓得尖叫一声,忙把她的手拽过来用衣角擦拭起来。
“你摸他血干什么?你难道不知道这种东西不能乱摸,很有可能有敌人的鬼力或者其他残留?”
“我知道,所以我摸了,才知道他到底用了什么手段逃脱。”
云栀对指尖的疼痛毫无反应,抬头看向蓝茉莉。
“我们一开始就错了,幕后之人,从一开始就没有用真身跟傅瑾泽见面。包括这次。”
蓝茉莉一愣,“什么意思?”
“又是一个我没见过的阵法。”云栀垂眸,目光极冷,“分身阵,他有分身。”
“明明从意识到不妙,他就可以自毁分身脱身,可他离开前,偏偏要给我留出察觉到不对劲的时机。明明自毁分身只在瞬息,无论如何我都阻拦不住,可他偏偏要说出那句话。”
蓝茉莉被她此时此刻的状态吓得缩了缩脖子,“云栀,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云栀抬眸,深吸一口气。
“他明明可以自毁分身瞬间逃脱,但他偏偏要在临走前说那句话,他在挑衅我,对我下战书。”
“你、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我从来没听到有人会什么分身,说不定他已经死了呢?或者、或者重伤了,逃去哪了很狼狈也说不定?”
云栀摇头。
“无论是这个隐匿阵,还是今日的分身阵法,他很强。就算分身被毁,自己会受到反噬,可我有预感,下一次见面,他会是更加强劲的对手。”
“……”
与此同时。
相隔数千里外,一间不起眼的出租屋内。
一个穿着宽大黑袍的人双腿盘膝坐在床上,双眼紧闭,眉头紧皱,如同一尊石像,毫无生气。
忽然,他睁开眼睛,紧接着,吐出一口浓郁的黑血。
整个人也朝前跌去,全靠双手死死撑在床板上,才避免更加狼狈的局面。
他抬手,将嘴角的鲜血抹掉,宽大黑色帽檐下的脸上,浮现一片狰狞。
他死死握着手心里一颗泛着红光的珠子,眼神里闪烁着癫狂。
“海城……”
与此同时,云栀已经带着蓝茉莉,重新从阳台跳回了傅家后花园的大树旁。
人才刚落地,就被旁边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云栀姐?你怎么从天而降?我找你半天了!”
云栀扭头一看,油然而生一众“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顺畅感。
“云璟言,你怎么在这儿?”
来者正是她这次回云家的主要目的。
“还不是里头人都在说,你跟京市傅家那位太子爷有不正当关系,被傅瑾泽当场戳穿,甩脸子走了。”云璟言仍是熟悉的一脸憨傻,“我跟以瑶姐过来参加宴会,一进来就听他们这么说你,当然过来找找你了。”
说着,他凑到云栀面前,瞪大了眼睛。
“你不会真的那么糊涂,明明身上有婚约,还跟傅家太子爷有不正常关系了吧?”
“滚。”
云栀忍无可忍一巴掌扇过去,把他的狗头都扇到了另一边。
“哎?你急什么?我这不也是关心你吗?对了,你还没跟我说,你为什么从天而降呢?”
“在树枝上看星星。”
“哇塞,这么浪漫。那你到底是喜欢傅瑾泽,还是傅家那位太子爷?你现在进去他们肯定议论纷纷,你提前跟我透个底,看在你我姐弟一场的份上,我给你打打圆场。”
云栀:“……”
“你别不说话啊!你就算不相信我,但实在不行还有以瑶姐呢!她人美心善,肯定愿意帮你!”
闻言,云栀脚步一停。
“哎呦!你干啥啊!怎么走着走着就停下了?”
云璟言捂着肩膀,疼得龇牙咧嘴。
云栀转头,望着他,眉眼严肃。
“你最近都做什么了?和什么人待在一起?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身上的气运,已经被偷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