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这个假说的漂亮之处就在于此。”
“我们知道，律者核心当中的[虚数奇点]，它指代着[可以引发一切超自然现象的不可能构造]——”
“但数学上其实都没有禁止[不可能构造]本身拥有[构造]”
“顺着这个方向推理，我发现前文明的律者核心，恰好对应着一个确实没有维度信息的[纯正奇点]；”
“而我们时代诞生的律者核心，也恰好对应一个具备[一维周长]的[奇环]。”
“——口语化一点来说，正是这个[环]的构型让它们[活着]，让它们具备了重新活化的[弹性]。”
爱因斯坦说道。
“嗯……如果更通俗一点讲，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
“前文明的律者核心是静态的，只要脱离了律者本体就不再有更多的变化，所以看起来像是[死了]；”
“而当代的律者核心是动态的，即使脱离了律者本体，也可以在外界的刺激下自行变化，所以看起来像是[活着]。”
长光说道。
“对。”
“如果我们眼前的支配之律者核心也是[活着]，这个猜测就会进一步提升它的置信度；而反之……”
“我们就只能相信这个世界的底层构架比我们所有预期还要复——”
“——啊！鸡窝头，你这个臭乌鸦嘴！”
特斯拉的尖叫打断了爱因斯坦的话。
“发生什么了，特斯拉博士？”
爱因斯坦问道。
“你自己看！你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个实验结果了！这怎么可能？！这个律者核心——”
“它里面根本探测不出来[虚数奇点]啊！这还算是律者核心吗？”
“可恶！啊啊啊啊气死我了，这该死的破烂核心！~干脆把它砸了算了，一了百了！”
特斯怒吼道。
“看来……对核心的研究相当不顺利呢。”
德丽莎说道。
“嗯。从其他物理指标而言，它确实是一颗如假包换的[律者核心]。它可以吸收崩坏能，可以引发物理规律的改变——”
“但非常奇怪的是，无论如何改变实验方式，我们却始终也探测不到它的[虚数奇点]。就像过去的那些小核心一样。”
“……然而我们也都明白，真正的支配之律者[乌合之众]，它和一开始的那些人偶是完全不同的。”
“以他的体量而言，我们应该能从探测到[虚数奇点]的有用的信息才对。”
爱因斯坦说道。
“……我可以发表一个看法吗？虽然我的想法或许很不成熟。”
长光问道。
“但讲无妨。你也能看到，特斯拉博士现在都急成热锅上的蚂蚁了。”
爱因斯坦说道。
“……我在想，这种古怪现象的成因，会不会就是因为支配之律者拥有[支配剧场]呢？”
长光说道。
“嗯？”
爱因斯坦有些疑惑。
“我是说，[虚数奇点]应该是在空间的各个维度上都同时存在的吧？”
“如果[支配剧场]实际对应的维度数量比现实空间高上很多……那么[虚数奇点]的可观测信号也就会被它成倍削弱……”
“这样一来，即使是面对完整的律者核心，我们会不会也探测不到任何信息呢？毕竟所有仪器都是有灵敏度下限的嘛。”
长光说道。
“这确实说得通……不过如果这就是真相，那么为了验证它，我们就必须动用——”
“——啊。这还真的可以做到。”
爱因斯坦说道。
“……爱因斯坦博士，是有什么新办法了吗？”
德丽莎问道。
“嗯。我们去找琪亚娜和布洛妮娅吧——”
“——这件事必须依靠她们两人的力量。”
爱因斯坦说道。
在众人讨论办法时，宸梦的后方出现了一道身影，宸梦掏出一瓶酒和两个酒杯放在桌子上并倒好了酒。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宸梦问道。
“感觉不错。”
姬子来到桌子旁拿起了酒杯。
“温蒂呢？”
宸梦问道。
“睡着了。”
“宸梦，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姬子说道。
“你说。”
宸梦说道。
“我在梦里见到了很多人，但为什么我没有看见你？”
姬子问道。
“……”
宸梦放下了酒杯。
“哎呀，看来我忘把自己加进去了。不要，你在去睡会我把自己加进去。”
宸梦说道。
“……”
姬子静静的看着宸梦。
“算了，纠结这么多也没有意义。”
姬子说道。
“姬子阿……姬子老师你醒了！”
琪亚娜来到两人的面前。
“嗯，琪亚娜你这是准备去干什么？”
姬子问道。
“事情是这样的……”
德丽莎也来到这里并讲述了所有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啊，我也跟你们一起吧。”
姬子说道。
之后琪亚娜等人便离开了，现场只留下了德丽莎、宸梦、长光、爱因斯坦和特斯拉。
“宸梦先生，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爱因斯坦问道。
“支配律者核心的事情你们自己摸索吧。至于你们猜测的前文明律者核心与现在的律者核心的事情——”
“——恭喜你们猜对！”
宸梦站起了身。
“什么？！真的吗？！”
特斯拉问道。
“宸梦先生，你可以为我们说明一下吗？”
爱因斯坦说道。
“具体不能透露，我只能告诉你们其他的东西，其实这件事前文明的英桀们应该都知道。”
“前文明的十二律者可以说完全就是崩坏的傀儡，计划很难有自我意识。而她换来了新的律者——人性的律者，她带来了对抗崩坏希望。”
宸梦的手中出现了一个水晶花。
“以前的律者它们没有自己的意识没有人性，而现在——你们应该也能看到出来，以前的律者可做不到像老杨一样仰卧起坐。”
宸梦收回了水晶花。
“就这么多，反正你们的猜测是对的，拜拜。”
宸梦收回桌子和躺椅，将酒瓶放到姬子手中后便走进了休伯利安的内部。
几分钟后德丽莎等人将[律者对撞实验]的平台搭设在了柯洛斯藤镇的一座桥梁上。
琪亚娜和布洛妮娅也各自就位。
“琪亚娜、布洛妮娅。你们需要尽可能地把自己的崩坏能约束在一条直线上，让它们像两束激光一样相互对撞。”
“这次实验对你们来说也是一次全新的挑战，所以请务必在每一步都认真听从指示。”
瓦尔特的投影说道。
“是，盟主。”
布洛妮娅说道。
“没问题，瓦尔特先生。”
琪亚娜说道。
“那么，布洛妮娅这边由我来指导。符华女士，琪亚娜那边就麻烦你了。”
瓦尔特说道。
“好。”
“琪亚娜，用太虚剑气控制你的力量，从最微弱的崩坏能开始，一点一点把它们加强。”
“让你律者核心中的崩坏能像水滴一样渐渐渗出，汇聚成涓涓细流。”
“把握住这细流的方向，让你、让布洛妮娅、让被实验的核心保持三点一线的状态。”
“现在，配合布洛妮娅，一起增强崩坏能的释放量。缓缓地、确实地、步调一致地提升你们的输出功率。”
“——好，就是现在！”
符华说道。
“上吧！”
“律者核心，定向解放！”
琪亚娜&布洛妮娅一起说道，两束功率几乎完全相等的崩坏能，以支配律者的核心为接触点给，完美地相互碰撞、没有产生一丁点的能量泄露。
此前的各种实验中一直沉默的支配之律者核心，也焕发出独特而微弱的光彩。
逆熵的记录设备分毫不差地记录下了这一过程中所有的能量变化——
现在，只需要静静等待即将分析出炉的实验结果即可。
之后琪亚娜和布洛妮娅收回了自己的崩坏能。
“祝贺你们的实验一次成功，琪亚娜。”
幽兰黛尔说道。
“谢谢。这种使用力量的方式对我们来说也是一种全新的体验，很幸运能一次搞定。”
琪亚娜说道。
“嗯。布洛妮娅希望这次的经验以及实验结果，都能够在未来给大家提供一些独特的帮助。”
布洛妮娅说道。
“但即便不能如愿……探索本身也是自有其意义存在的。天命过往获得的经验，都是对抗律者的方法——”
“至少对我来说，像这样接近[慢镜头]地观摩律者使用能力，给了我不少在协同作战方面的启发。”
幽兰黛尔说道。
“你是指……你和我们在未来一同作战时的战术吗？”
琪亚娜问道。
“当然。这对我来说是一件值得期待的事情。”
“之前不灭之刃也和雷之律者进行协同作战，不过由于互相之间缺乏足够的了解，实际的效果并不理想。”
幽兰黛尔说道。
“不瞒您说，我们当时写了三万字的复盘报告。连主教大人都觉得幽兰黛尔大人是不是反省得太过了——”
“……咦。”
此时丽塔的通讯器震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