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秦挽风,眉宇间的沉重似万斤巨石般,心中愈发焦虑与不安,似乎未知的危险在疯狂的向着自己涌来一般,此时的他,顾不得身上的伤势,体内灵气似不要钱一般,拼了命的胡乱朝着一个方向而去,争分夺秒的尽力奔袭,
而另外一边,此时那史姓男子也已经出了城门,似巧合般,他也朝着秦挽风所在方位奔袭而去,并且二人脸上几乎全是凝重以及一丝丝担忧之意,
“此番没有丝毫收获!不知团长那里怎么去交代!”
史姓男子脸色焦虑的这般皱眉沉思起来,而秦挽风则一路狂奔,可这般逃跑速度似乎慢上许多,并且他见识过别的修士几乎都是御剑飞行,
而此番他还是在世俗界中一般,灵力配合内力在道路上飞驰,虽然快,可总有一拳打在棉花之上的感觉,想了想其便拿出一把初级灵剑,此灵剑还是从王铁柱那里得来,他需要试一试御剑之术,
旋即将心神全部进入灵剑中,庞大的魂力操控着灵剑,那再次领略到那种心随意动之感后,心中莫名的多出几分安稳之意,
秦挽风操控灵剑,将其稳固在一颗大树旁边后,自己靠着大树站在那灵剑之上,并确保其稳固后,这才试探着操控灵剑飞向远处,
此番仓促试探着操控灵剑御剑飞行也是没办法,这般狂奔速度慢了些,可秦挽风刚站上去,由于其一下子未曾适应这种空虚般的感觉,霎时间其身躯左摇右晃不止,片刻后便摔了下来,
虽未受伤,可也让他不得不沉思起来,秦挽风皱眉判断,应该是自己操控灵剑之际,有些地方还不能做到收放自如,这才导致其站立不稳,还有便是此灵剑虽然没有其他灵剑一般碎裂的迹象,
可秦挽风还是发现自己灵气进入到其中后,灵剑似乎有支撑不住一般,疯狂的颤抖,就好比他的灵气乃是池塘,而此灵剑就是一个小水洼一般,
操控他对敌或许还勉强,可操控他飞行似乎略有不妥,不仅仅是此灵剑的材料不过关,而且制造手法有些牵强,即便是能飞行,只怕也是速度缓慢,
想了想,当即便拿出刚从那商会中得来的三寸灵器,这是一把青色的灵剑,其上散发出来的锋芒与气势,就远不是此低阶灵剑可比拟,单从材料与制造手法上来讲,此剑胜过千倍不止,
当秦挽风魂力进入那三寸灵剑中的那一刻,天罗城商会内,那正在查看账本的华服中年男子忽然间眉头一挑,脸上露出欣喜之意,当即便从怀中拿出一块亮着微弱光芒的玉牌,并且其脸上露出不易察觉的讥讽之色,
而秦挽风此时却沉浸在兴奋的海洋中,只见那灵器不但与自己更加契合,而且自己灵气进入其中的那一刻,没有想象中的颤栗之感,
而是稳固、平和,当那灵剑彻底变成半丈长的灵剑后,秦挽风魂力涌入其中,稍稍感知一番后,
便在此站在上面,这次没有想象中的摇晃之感,与站在地面之上一般,当即秦挽风便控制着那玄阶灵器朝着远处飞遁而去,
初始之际,会有些不平稳的迹象,主要是秦挽风自己的魂力不能做到收放自如,
并且由于此乃是玄阶灵器,所以极为消耗魂力,就像是一只吞天巨兽一般,虽然弊端明显,可带来的价值却是超乎想象的,
并且其速度极快,几乎是眨眼间便是之前的数百丈远,盏茶时间便已经逃出一两里路之外
而此时刚出城门口的张姓男子眉头忽然间皱起,他面带疑惑的从怀里拿出那罗盘,皱眉看着似一阵风般极速远离的红点,紧皱眉头的开口道;
“咦?速度变快了?怎么一回事?难不成是有高手护送?哼!不管是何人,敢挡我的路!定然叫你生不如死,”
说完,其便御剑而起,几乎是眨眼间便已经消失在天边,而秦挽风一路毫无目的的飞驰着,看着远处群山峻岭,曾几何时,
在他的幻想世界中,他便是如此带着若水,翱翔于天际之间,感受大地之上奇妙,领略山川异域之美,可此时的他,只是刚刚开始步入修真界而已,并且此时时间距离他离开世俗界快两年了,想想若水应该已经成长为一个妙龄少女了,那天,夜幕之下的诺言,似昨夜刚发生一般,记忆犹新!
而正在秦挽风御剑疾驰之际!忽然间一股阴冷的神识似乎锁定了自己一般,并且伴随着阵阵凝实到实质的杀意!
这一刻的他,神色愤怒而凝重,不用想,定然是那张姓青年男子追杀而至,尽管他已经尽力的避开对方,哪知还是被对方察觉,
并且最让他记恨的便是那史姓青年男子,从他出商会的那一刻,他确信原本躲藏在暗中之人,只是有些怀疑自己,并未真正的派人追杀,可那史姓青年男子一番话语,却让那暗中跟随而来的人,确信了自己便是于那张姓青年有过节之人,
心中虽愤怒,可此时最要紧的便是先行躲避对方的追杀再说,可对方实力太过强横,并且随着对方靠近,秦挽风能确切的感知到一股来自筑基期才有的威压靠近自己,
无论自己使出多少的灵力,都无法逃脱开来,感知着那凝实的杀意,秦挽风心中愈发不安,惊慌之感也缓缓浮现与额头之上,
沉思片刻,秦挽风便收起那玄阶灵器降落在一处地面之上,既然躲不过,那还不如安静的等待对方的到来,
不过并不是一味得等死,而是右手一番,顿时间,在坊市中,那奇怪之人赠送自己的符篆悄悄的拿在手中,将之隐藏起来。这张符篆,他一直保留着,也是他到目前为止最重要的底牌,
就在他静待对方到来之际,五息时间过后,一道身影如神仙降临般忽然出现在他的神识范围内,
那时一道身着白色华服的青年,青年气宇轩昂,眉宇间尽是无情的怒火,股股杀意将周遭的空气都冷下来几分,
几乎是两三息时间,那青年便已经来到秦挽风上方虚空之中,他居高临下的蔑视着下方的秦挽风,如帝王俯视人间一般 ,双手背负在身后,神色间充满了淡漠,瞳孔内尽是疑惑,并且神识如潮水般扑向秦挽风,几乎将其每一寸肌肤、每一寸骨骼都看的一清二楚,可越看越狐疑,片刻后他冷声开口质问道;
“你便是那蝼蚁?”
青年话语冰冷淡漠,似乎不太确定一般,出口便是无情的质问,而此时的秦挽风此前便彻去了那龟息大法,并未完全显露出来炼气两层顶峰的修为,似乎只差临门一脚便可踏入三层,
可要知道,那日与他有过节的乃是一个青年,并且那青年一看便是散修无疑了,满身的臭味便是很好的证明,并且其气息很不稳定,要知道,天罗商会消费可不低,似那种人,早应该离去才是,可此人什么时候进入天罗商会的也不知,唯一让他确定的便是那枚暗器夜无声,因为他早已在那暗器中布下了不易察觉的神魂印记,而那枚印记便一直指引着其找到了秦挽风,
见那青年满脸疑惑,还不敢确定自己便是当日与他有过节之人,秦挽风眼珠子一转,便拱手施礼,脸庞之上充满疑惑,可瞳孔深处却闪过隐晦的惊慌与恐惧,平静开口说道;
“见过前辈!不知前辈所言何意?恕在下不解?”
虽然此时的秦挽风一副中年男子的打扮,可修真界从来都是残酷的,从来都是以实力为尊,并不会因为你年纪大而尊敬你,
可秦挽风中年男子模样话音落下后,那青年并未理会自己,而是面无表情的看着秦挽风,语气冷漠的再次开口质问道;
“你可识得他?”
说话间,其便用神魂之力在空中构建出当日秦挽风的模样,此时的青年并未着急出手,因为秦挽风气息沉稳,虽然此时境界较低,可自己乃是筑基期,在面对自己时,并未表现出此时应该有的恐惧,
神色淡定从容,并未极力逃走,反倒是在此地静静的等候自己,这般毅力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出来的,而那青年在开口质问之时,用筑基期的威压压向秦挽风,并且自己那凝实的杀意死死盯着秦挽风的一举一动,
他确信,在他恐怖的魂力窥探之下,又有这般恐怖的杀意忖托,一般的炼气期修士休想隐瞒过自己,紧张与恐惧之感是怎么也隐藏不住的,并且稍稍眼神的变化他都能轻易的感知得到,由此便可确定眼前之人是否就是那青年,
秦挽风也感知到了那恐惧的杀意正在瞄准自己,他确信,只要自己有任何神色间的边化,那青年定然能在片刻间就出手将自己灭杀在此,
“咦?这青年…?”
秦挽风故作疑惑的开口,似在回忆什么一般,可就在方才,他很明显的感知到了那青年即将喷发而来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