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路途遥远,萧辰泽充分发挥了自己的纨绔本质,走着走着,看到优美的景色便挪不动脚步了。非要停下来游玩一番,喝点美酒,再听听美娇娘的弹曲唱词,好不快活。
与此同时,这天深夜,在密州府衙的屋顶上,有两个黑衣人正趴在上面,静静地观察着底下的动静。
“你说,咱们在这里等两天了,你确定能等到需要的东西?”那个看上前娇小一些的黑衣人不放心地问,那声音,分明就是沈璃。
她旁边的黑衣人身材伟岸挺拔高大,是萧辰泽无疑。
萧辰泽听到她的问话,沉默地看了看四周,轻声道,“放心吧,今晚肯定有动静。”
说罢指了指另一边,轻轻一跃,整个人便悄无声息地跳了过去。
要不是两个人得分开行动,他们本可以在空间里的。
从京城前往北疆,接连五日之后,两个人便悄悄地离开了队伍。
其他人继续赶路,徐扬和徐飞他们非要跟来,萧辰泽没有答应。
有了沈璃的帮助,他可以和沈璃去往任何地方。
在他的理解里,沈璃的大挪移再厉害,也无法同时带走这么多人。
更何况现在还不是让徐扬徐飞知道真相的时候,少一个人跟随,他们反倒多一份安全。
就留下徐扬徐飞陪伴在假的大皇子身边,继续麻痹旁人吧。
从京城出发的时候,沈璃就将蔑儿干放进了空间,空间里还有那群狼崽子,由狼青和大黑獒管辖着,沈璃将它们一同带了出来。
空间比以前又大了一些,沈璃干脆将云雾缭绕的那一侧用栏杆围起来,将狼崽子们全部放在围栏里,免得自己不在空间的时候,它们到处乱窜。
蔑儿干的两只脚被铁链锁着,铁链长两米,他的活动半径就只有那么宽。
每天只给他吃一顿饭,打一次点滴,点滴里有抗生素,还有葡萄糖。
只要保证他饿不死,身上的伤势不会恶化就成,至于其他,想都别想。
沈璃商议萧辰泽,想留着蔑儿干的一条命。
蔑儿干交代的那个峡谷和异世通道引起了沈璃的兴趣,沈璃一直记着这回事,想找机会问问他。
萧辰泽看着沈璃的眼睛,问她,“能告诉我为什么嘛?”
沈璃直言不讳道,“想问他关于异世通道的事。”
萧辰泽的心跳又开始加速,感觉呼吸都紧凑起来,过了好一会才点了点头,道,“好,我答应你,不过,你得保证别让他跑出去,以免让人见到他没死,我们的计划将前功尽弃。”
“好,一言为定,”沈璃点头应下,对萧辰泽道,“多谢,回头我会让绮丽易容一个与他一模一样的人出来,给你带去西羌杀。”
死牢里有的是愿意帮忙的,把他们家人安顿好,让他们立即去死都可以。
她这里给蔑儿干求一个活着的机会,没想到蔑儿干竟然趁着沈璃和萧辰泽都不在空间的时候,想要挣脱开锁链逃跑。
狼青说,蔑儿干抻着身子去勾药箱,药箱哗啦掉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散落得到处都是。然后他趴下,使劲用手勾过来一柄小小的镊子,研究一会,便用镊子开始撬链子的锁扣。
狼青和大黑獒同时来到他面前,阴沉地盯着他。
他正专心撬锁,猛然感觉面前暗了下来,一抬头,两只凶猛的大狗,鼻子都要杵到他脸上了。
吓得他手一抖,镊子掉在地上。
等他再想捡起镊子的时候,狼青伸脚一踢,将镊子踢出去老远。
等沈璃一个人进来的时候,两只狗连忙跑到她面前告起状来。
“主子,您就该锁住他的手,手不能动,他就是想偷东西都拿不了。”大黑獒警惕地瞪着蔑儿干,好心提醒沈璃道。
沈璃捂着额头,无奈笑了,“还不是你们俩,说他拉的粑粑太臭,不想再帮他打扫了。我没办法才留着他的手,让他自己擦屁股盖垫子的。”
“哦。”听主子这样说,两只狗都不说话了。
开始的时候主子确实锁着他的一只手,出去之前特意放块垫子在那小子的屁股下面,嘱咐它俩,假如他要拉粑粑,等他拉完了就让它俩把垫子盖上拖到最边上去。
哎呀娘来,盖上的时候把它俩给臭得,恨不得直接咬死那小子算逑。
“有你们俩看着他,他搞不了鬼,我知道,”沈璃挨个抚摸一下它们的头,对蔑儿干抬了抬下巴,“喂,你也少费劲了,你跑不了的。”
蔑儿干恶狠狠地盯着她,忽然笑了,笑得十分邪魅,“老子就喜欢你这样泼辣的小娘们,跟了老子,老子让你做北狄的皇后怎么样。”
沈璃忍不住笑了,“你都成阶下囚了,还做春秋大梦呢。”
蔑儿干的视线一直在她脸上逡巡,“你敢不敢试一试?”
“不是不敢,而是不感兴趣,”沈璃道,“这么无聊的话题,打住。我问你个事,你如实回答,不然,我让你生不如死。”
“什么事?”
“听说你到大周寻找几份地图,找到之后可以和你身上藏着的那份拼凑起来,整幅图上就会有一道长长的峡谷,是吗?”
蔑儿干瞬间警惕地看着她,眼睛眨巴两下,没说话。
沈璃接着道,“听说在那条峡谷上,有一个通往异世界的通道?是真的吗?”
蔑儿干继续不说话。
沈璃也不和他废话,当着他的面取下放在架子上的罐子,用镊子从里面夹出一条粗壮的绿头大蜈蚣。
蜈蚣张牙舞爪,十分恐怖。
“坚持不说吗?”沈璃笑眯眯地看着蔑儿干,手里的镊子已经靠近他的脖子后面。
蔑儿干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被毒虫嗜咬的痛苦恐惧瞬间灌满他的全身,他手脚发凉,整个人都往后退缩起来。
啪嗒。
沈璃手一松,蜈蚣掉在地上,在蔑儿干脚边蜿蜒爬行。
蔑儿干嗷的一声叫,差点吓尿。
沈璃又从里面夹出一条,特意拿到蔑儿干眼前晃了晃。
“还不说吗?”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