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这两周来一直紧绷着神经,每天都在县衙里等待着消息,生怕事情出现什么变故。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始终没有那女子的踪迹,县令心里渐渐有了底。
这一天,他坐在县衙的书房里,手里拿着一份公文,虽然表面上还在处理公务,但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神里也透露出一丝轻松。
他心想,这一回事情终于有了着落,只要那女子一直不出现,这案子就可以慢慢淡化,自己的官位也算是保住了。
想到这里,他紧绷的肩膀也放松了下来,还哼起了小曲儿。
可就在这时,“咚——咚——咚——”,县衙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击鼓鸣冤声。
这声音在安静的县衙里显得格外刺耳,打破了县令好不容易得来的轻松氛围。
县令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手里的公文“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上。
他瞪大了眼睛,像是听到了什么可怕的消息,整个人都愣住了。
过了片刻,他才反应过来,赶忙手忙脚乱地整理好官服,一边整理,一边嘴里还念叨着:“这是怎么回事?谁在这个时候来击鼓?”
整理好官服后,他带着一群衙役急匆匆地赶到大堂。
一路上,他的心跳越来越快,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当他终于站在大堂之上,看清击鼓鸣冤的人时,双腿一软,差点晕倒在地。
他的眼睛瞪得滚圆,嘴巴也惊讶地张得老大,脸上写满了惊恐与不可置信。
因为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被张贴画像全城搜捕的女子!
她就那样站在大堂中央,眼神坚定,没有丝毫畏惧。
而县令的脑海里却一片混乱,原本以为已经稳如泰山的局面,
此刻彻底崩塌,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关键人物会自己送上门来,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不知所措,冷汗不停地从额头冒出,顺着脸颊滑落。
县令心中大惊,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整个人瞬间僵住。
他的双眼瞪得如同铜铃一般,死死地盯着站在堂下的女子,眼神里充满了恐惧与惊慌。
他深知,一旦女子说出什么不利于自己的话,自己精心策划的一切都将毁于一旦,不仅官位不保,还可能陷入无尽的麻烦之中。
他心急如焚,来不及多想,连忙声嘶力竭地叫着:“快!把这女子给我绑了!别让她乱说!”
他一边喊着,一边挥舞着手臂,仿佛这样就能驱散即将到来的危机。
衙役们听到命令,立刻一拥而上,像一群恶狼扑向猎物一般。
他们粗暴地抓住女子的双臂,女子的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神情,但她依然挺直了脊梁,没有丝毫畏惧。
县令仍不放心,又急切地喊道:“堵住她的嘴巴!别让她发出一点声音!”
于是,一个衙役从旁边拿起一块破布,不由分说地塞进女子嘴里。
女子挣扎了几下,却无法挣脱衙役们的束缚。
看着女子被控制住,县令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但他的眼神依然警惕,不敢有丝毫懈怠。
而此时,已经有不少的百姓被这里的动静吸引三三两两的走了过来。
很快,县衙门口就变得水泄不通。
就在衙役们准备将女子押去大牢时,那女子却不慌不忙,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与决然。
她用力扭动身体,那纤细的身躯居然爆发出了难以置信的力气,硬生生挣脱了两名男子的控制,用尽全身力气,直接从怀中掏出了一份身契。
她涨红了脸,也不知道是怎么把嘴中的布吐出来的,开始大声喊道:“大人且慢!”
“这上面的签字是张义,我之前本是柳韵阁的青楼女子,是张义给我赎的身。他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一直想报答他。后来,他找到我,让我想办法去那邻居家里偷掉欠条,说这样就能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她一边说着,一边努力晃动着手中的身契,试图引起众人的注意。
这番说辞一出,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一颗重磅炸弹,顿时引起了在场众人的惊呼声。
原本安静的大堂瞬间炸开了锅,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因为这和县令之前的说辞完全不一样,县令一直声称是那女子残忍杀害了邻居一家,却从未提及这背后还有如此复杂的缘由。
县令为了不暴露那张一万两白银的欠条,一直没有将其公之于众。
如今女子这么一说,大家都开始怀疑县令之前的判断。
人群中,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老者皱着眉头,大声说道:“什么欠条?这事儿不对劲啊!县令之前说的和这女子说的完全不一样,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旁边一个年轻的后生也附和道:“是啊,说不定县令是在偏袒他侄子张义呢!哪有这么巧的事?”
还有人小声嘀咕着:“这背后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县令该不会是收了张义的好处吧?”
各种质疑声此起彼伏,像潮水一般涌来。
县令站在堂上,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如同调色盘一般。
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那些汗珠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在他的官服上。
他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手背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要辩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他的眼神慌乱地四处游移,不敢与众人的目光对视。
他知道,自己好不容易稳住的局面,此刻又陷入了更大的危机之中,而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只能在心里暗暗叫苦,祈求上天能再给他一次转机。
与此同时的美颜阁内,弥漫着一股温馨而静谧的气息。
柔和的光线透过雕花窗棂,宛如丝丝缕缕的金线,轻柔地洒在摆放着各类美妆物件的架子上,那些精致的胭脂、水粉、眉笔在光影的笼罩下,泛出淡淡的光晕,仿佛被赋予了灵动的生命。
公主已经连续两个月来此,今日苏怀月又如往常一样,怀着十足的耐心,为她仔细地涂了一遍舒痕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