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文庭在施燃前往臧区后的第二天,追着去了臧区。
施燃和靳文庭之间的关系如在冰刃上。
施燃觉得,这种圈养的金丝雀关系是时候停止了。
所以,她决定去臧区,把自己曾经的戾气都净化干净,回苏州城找个有眼缘的男人嫁了就行,关于和靳文庭这种见不得光的故事应该埋葬在苏州河底下。
施燃去臧区,意外碰见在做公益的梁文音,估计老天怜惜这两个可怜的女人,所以让她们在异乡相遇,且把前尘往事了结一番。
靳文庭知道施燃去臧区后,回到两人曾经的住处后呆了一整晚,他发现,自己离不开施燃。那种不光是身体上的锲合度,以及精神上,都是他久久不能忘怀的,所以,追到臧区后,他遇见——
和施燃打得火热的梁文音,两人喝着青稞酒,搭配酥油茶、风干肉,好不快活。
原本假想中的情敌,因为年龄、遭遇,所以变成无话不谈的朋友,靳文庭找到机会,组了一个局。当着两人的面把当初为何和梁文音联姻的内幕说出来。
靳文庭先跟梁文音道歉,之所以会主动跟梁文音联姻,是因为梁文音和岑晏没有结果的这段关系,梁文音是他从小看着长大,怎能让京北男人伤害,在她的身后有人庇佑。
后来得知岑晏结婚,梁文音前往臧区,他是释然的,但是他却看不清楚自己与施燃的关系,这些年,到底是圈养的金丝雀,还是想要换一种关系的相处。
梁文音没想到中间还有这样一层关系。既然误会解释清楚,那她的身上也就没有背负什么联姻,她能好好的拍戏,好好的成长。
而她离开臧区后,靳文庭开始了追妻模式,听说快订婚了。】
靳城礼把这件事说得绘声绘色,许知愿作为听客,自然提供了很多情绪价值,反倒是盛庭桉表情淡淡,不停的往二人的茶盏里续水。
“总之,小舅舅的姻缘算是定下了,靳家这几年对施燃也很满意,她为人正直,没有歪心思,家里人觉得门当户对没那么重要,自然就同意这桩婚事。”
许知愿频频点头,“原来如此,难怪上回音音说要介绍一个新朋友给我认识。”
“是的,愿愿,我中午请你们去吃饭,前面新开了一家东北饭店,施燃开的,生意很好,我已经让她留了一间最好的包间给我。待会儿去尝尝东北铁锅炖大鹅。”
这种菜系她很喜欢,但是不知道这位尊贵的盛二爷能不能接受。
“你喜欢东北菜系吗?”许知愿问了句。
靳城礼打断,“祖国一家亲,哪有不会吃的道理,走吧,盛二爷。”
盛庭桉笑着勾唇,“靳公子说的有道理。”
前往车库的期间,许知愿询问,“你真的可以吗?味道很重,你不一定能吃得来,我们可以换菜系的。”
盛庭桉,“没关系,我可以的。”
这句‘我可以的’造就了身份尊贵的他在吃完东北菜后直接去了苏州城的第一人民医院,胃炎。
许知愿悔不当初,原本还想要带他去逛逛苏州城的夜景,现在只能在医院闻着消毒水的味道。
盛庭桉没她那么沮丧,亲吻她的唇瓣,小声说道,“这也算让你的朋友认可我。”
许知愿嘀咕着,“我觉得你好就行了,我才不管别人的想法。”
“可是呀,知知,他喜欢你,应该喜欢很久很久了。”
不然,怎么可能会说出许知愿从小到大所有的糗事与开心的事,以及她每个时间段的变化,这让他觉得自己当时让靳文庭把他从京北带走,留在苏州城是个明智之举,不然这会是一个很强劲的对手。
许知愿知道这件事,但是他没有明说,所以她也不问,适当的保持男女之间的距离,即可。
“每个人都终其一生的选项,我的选项是你。”
“何其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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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北。
许知愿选择在五月拍摄一组婚纱照,她喜欢森系和宫廷风。
那天午后,阳光正好。
她穿着圣洁洁白的婚纱站在一条长长的梧桐道上,树叶繁密,阳光撒地,盛庭桉站在许知愿的身侧。
许知愿勾住他的手腕,倚靠在她的身旁,如同画卷里的人一样美好。
摄影师在面前喊道,“新郎再靠近一点点,新娘子保持这样的笑容。”
那一天,许知愿的笑容给了百八十个,脸部表情已经笑僵了,盛庭桉在空闲的时候帮她揉揉腿揉揉肩,总之,时刻把她放在第一位。
拍了五组照片,盛庭桉觉得还不够,想再多拍一些元素,许知愿直呼受不了。
她已经骨头快散架。
最后千万哄道,以后可以每年拍一次,这样也可以看看两人之间的变化,盛庭桉同意后,拍摄婚纱照的环节才暂停。
翌日。
又开始试穿婚纱照。
因为婚礼的场地一直在犹豫是否要去国外或者国内,盛宗泽和盛庭廉的身份出国需要办多重手续很不方便。
哪知盛庭桉却说,“知知,是我们结婚,你只管选择你想要的场地,其它的事,他们自己会处理。”
许知愿觉得,去国外飞行时间长,而且长途跋涉至少要提前好几天到现场。
“祖国的大好山河肯定比国外好。”
所以,她最后选择的婚纱地点是在沁芳愿的后花园,那里的院子很大,花园里还有芍药,以及盛放的玫瑰花,沁芳愿的意义极大,是两人定情地,也是初夜地。
盛庭桉,“知知,你不要省钱,尽管选最贵的地方,穿最贵的婚纱,拿着这张黑卡,你可以在京北横着刷卡,都没问题。重要的是你要开心。”
许知愿当然知道这一点,“我认为呢,金钱与快乐是相辅相成,但是呢,我已经郑重的考虑过了,就在沁芳愿的后花园举办,布置工作可是要好看点,不然唯你是问。”
盛庭桉了然于心。
她其实有个私心,自古大家族的宴请大多数都会有很多宾客莅临,也知道这种场合是另类的寒暄场合。
若是婚礼成那样,她才会伤心。
盛庭桉早就把这一切都安排好了,“知知,你那天尽管当最美的新娘子,我已经和家里人知会了,婚礼只有亲朋好友,不谈工作,只收祝福。”
许知愿开心的捧着他的脸颊,吻了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