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小王那几人,每个人都是方平信任的人,每个人每个月的工资都税后三四十万,工作又轻松,不会脑子抽了拿命去赌出卖他。
若是想杀他,方平刚才根本就不会救他。
他向来不插手公司的事情,背叛他杀他有什么意义?
夺公司?
他若是死了,权氏集团会自动归于权雅名下,也轮不到他们任何人来继承大权。
而且,他这次来,也并没有遮掩行踪,想要知道的,随便盯查一下就能够知道。
“我只是提供一个思路。”红烟侧头看向会堂门口。
会堂里边的瓦斯烟雾越发浓,特警和保安们努力抓杀手,维持秩序,来参加竞标的那些人都在各自保镖簇拥下慌乱撤离。
红烟道:“你再仔细想想有没有什么仇人,比如……权雅?”
她提供另一种思路,“她想要权家大权?”
权司鸣微顿,垂眸:“她没这个本事。”
当年他收拾完权家,就留了权雅一个无辜的,权雅是自己要出国的,跟着她妈妈那边的一个亲人,权司鸣强塞着给了她一笔钱。
后来给她打的钱,她也没有用过一次,她边读书边兼职赚钱,自己独立又坚强,上次若不是遭遇绑架,她也不会找他。
权司鸣舔了下牙尖,“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是奔着绥哥来的,目标瞄到了我身上。”
但这个可能性很小,毕竟厉绥洲和叶桑都离开一两个月了。
“或许是肆意报复吧。”红烟啧了一声,“想报复厉绥洲却找不到他,就报复到你身上了呗。”
权司鸣吐了口烟雾,“有这种可能吧……”
思来想去,就这种最合理。
而且,之前绑架权雅的那些劫匪有说过,他们知道厉绥洲失踪了,让他不要耍花招。
说明,厉绥洲和叶桑的离开是有人知道的,觉得他们失踪了不在了,可以嚣张了。
“回去查查就知道了。”权司鸣掐灭了烟,问红烟:“你对西州这块地还有多少了解?”
“我?不了解,毕竟我又没兴趣竞标它。”红烟耸了下肩,“你可以去找夏竹问问。”
夏竹身为主持人,知道的内容比旁人总归多一些。
在竞标会开始前,她就跟夏竹交代了,如果真有什么事,她就只管保护好自己先撤退,回到她们在这边住的酒店里会合。
“走吧。”红烟看了圈周围没有杀手跟上来,喊权司鸣。
权司鸣又踹了一脚早就死透了的杀手,收起枪,捡起自己刚才掉在地上的西装外套,拿出手机,边给方平发了条消息,边跟在红烟身后上了她的车往酒店去。
他看着红烟这辆车,“你怎么到哪都这辆车?”
“托运。”红烟淡淡道:“自己的车开着舒服。”
权司鸣“哦”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一路安静。
没人追杀。
酒店。
夏竹已经回来了,听到权司鸣问这次的竞标内情,她皱眉,“其实我知道的也不是太多,只知道这次土地竞标会有很多大佬来,以及对于这块地藏有宝藏的说法,这块地的主人是叫一个周易海的人。”
她拿出手机,打开请自己来当主持人的交易方老板,之前给自己发的资料详情。
资料里对于竞标的这块土地有一些详细描述,但也就是坐标位置风景等有多好。
有宝藏那些内情,也只是夏竹听同行说的。
“对了。”夏竹又想起来一个小道消息,“我昨晚在晚会上跟一个小帅哥聊天的时候,听到有人说,宝藏的事可能是假的,是土地拥有者故意炒作,想卖出高价。”
说的是这块地下有宝藏,他自己守不住,才委托给交易所让他们进行竞标拍卖。
但实际上,是这块地的拥有者自己规划不起,留着也是浪费,又不想被一些看上的房地产商人压价威胁,就自己偷偷炒作,说这块地下可能有什么厉害宝藏,他自己守不住,迫于无奈才竞标拍卖的。
“我觉得这个比较靠谱。”夏竹思索着,“你们想啊,如果真有什么宝藏他自己还不早就偷偷挖了,那不是就一夜暴富了?到时候还用愁没钱规划这块地吗?”
“不会。”权司鸣否定:“来这里参加竞标的都是各方大佬,黑白两道全都有,你觉得他们参加竞标之前不会先查清楚吗?”
他们就算看上这块土地的价值,也不会就盲目投标,他们肯定会先实地做出调查,确定这块地有用并且有具体规划能够回本才会拍。
方平就是做过实地考察,对这块地进行过沙盘模拟,最终把自己对它的价值定在17亿。
其他那些各国大佬,更不会盲目投标,除非说钱多得用不完,吃饱了撑着没事干,买块地玩玩。
但应该也只有叶桑和厉绥洲,能干得出这种事。
“那就不知道了。”夏竹看了眼手机信息,起身去门口,很快回来,手里拿着份外卖。
权司鸣和红烟都看向她。
“我都被他们吓饿了,吃点夜宵补补不行啊?”夏竹哼哼:“我多好啊还帮你点了一份。”
点了红烟的。
但她不知道权司鸣会过来,没有权司鸣的份。
红烟接过,把饭和菜平均地分成两份,递给权司鸣一份,把带着的勺子给他用,自己用筷子。
权司鸣接过。
夏竹看着他俩这动作,眼底轻闪了一下,没说什么,只接着刚才的那个话题,“我刚才看到消息说,会堂里死了六个人,八个受了枪伤,那个律荣兴也挨了一枪。”
那些杀手从一开始在无人防备之下杀权司鸣失败后,就开始把目标放在其他人身上,律荣兴受到的攻击最多,跑得快也受了伤。
“我觉得这件事是个阴谋,不然有这么多大佬在的大会堂,交易所还调来那么多特警和安保,安全系统也是最高的,怎么可能混进来那么多带枪带武器的杀手啊?”夏竹道。
“你觉得他们能用什么工具把武器带进来?”吃了两口饭的权司鸣看了眼红烟。
“我觉得夏竹说得有道理。”红烟冷声道:“纵使有工具可以带枪进来不被人发现,但这不是一把,而是十多把枪,安检系统再差,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疏忽,除非……”
除非有人开后门,放水。
但这件事跟他们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关系,谁死谁生,又为了什么他们也不在乎。
重要的点在于,这些人为什么要杀权司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