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令还来不及拒绝,容聆已经上来拉她的手,“不用不好意思,孩子们老公都不在,只有我们两个,你就放心待在这里,等他们把事情都解决了,你再走?”
她都这么说了,尤其看她亲切又不过分热情的态度,温令忽然就觉得和她相处应该会很愉快。
于是点头答应了。
傅汀尧松一口气,“还是要你出马。”
容聆打趣,“我觉得和温小姐很有眼缘,你就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她的,保证她毫发无损。”
“谢谢。”
交代了几句,傅汀尧就走了。
温令本就是个内向的性子,从小到大交友有限,加上工作限制也没什么交际圈,所以在相处上她一般都不会主动。
但是面对容聆时,她有一种急切想要证明自己,想要被认可的心思,于是在容聆再一次喊她“温小姐”时,她突然开口,“你叫我阿令吧。”
容聆从善如流,“好啊,说起来我们的名字竟然有点像呢。”
温令也才发现,一个令,一个聆。
令是聆的一半。
连名字上都注定了和她的差距。
“不过大家都叫我容容,你也可以这么叫我。”
温令回神,“好。”
容聆领着温令进屋,关心地问,“听傅先生说,你们今天遇到了麻烦,要紧吗?”
温令摇头,沉默了几秒,低声问出心里的疑惑,“你叫他傅先生,是为了照顾我的情绪吗?”
容聆一愣,清冷的眼睛里露出歉然的笑,“对不起,是不是我太过小心了?”
为了照顾她卑微的可怜心思,所以连傅汀尧的名字都不喊,就为了可以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
容聆是好意,可温令觉得自己已经释然了。
“不是你的问题,是我不对。”温令唇角微抿,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是不是他和你说过我的事?”
容聆点头,但她没有立刻回答温令的问题。
而是让保姆先带着温令去卧室换媳妇,自己也回房间换了身居家的套装,等温令下楼,容聆带着她去了次客厅,交代保姆,“把晚饭送到这儿吧,我和阿令在这里吃。”
“好。”
保姆走后,两人坐在沙发里,容聆才开始回答刚才的问题,“傅汀尧确实和我说过你们的事。不过我先不解释这个,我就先说说我们怎么认识的吧。”
温令其实大概知道他们的认识过程。
但她不可否认的是,其中参杂了很多自己的想象,既然容聆现在愿意告诉她,她自然愿意倾听。
容聆陈述的声音一直是淡淡的,没有任何的情感,只是平叙直述,却有一种能让人沉浸其中的魔力。
温令知道了傅汀尧是如何和容聆认识,以及因为和谈津墨的交易曾帮助过容聆,这其中点滴从她口中说出来,竟然察觉不到傅汀尧的任何一丝情感,就好像他帮助容聆只是因为和谈津墨的交易一样。
“我很感激他,如果没有他,我和津墨也许会遭遇更多的困难。”
容聆说到这声音一顿,唇边展开一丝了然的笑,“最后一次在港城见到他还没说上两句话,他就匆匆离去,然后就接到他为情所扰的消息,说来挺意外的,他这种走哪儿都自信满满的人,竟然也会有一天想不明白。
你大概不知道,他一开始和我先生可是不对付,两人的关系也就比仇人好一些,两人谁也不服谁,但他竟然有一天因为迷茫去向我先生讨教恋爱经验,为此被我先生笑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