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沫,“嗯,我也帮你戴上。”
顾辞,“好。”
他垂眸看着舒沫,乌黑的头发盘在耳后,额头上几根软发也被精心打理过,他伸手勾了勾她额头上的软发。
入眼就是女人漂亮的眉眼,睫毛又卷又翘。
鼻尖小巧挺拔,连上面的绒毛都清晰可见,“谁给你化妆的?”
妆容太好看,和村上其他小媳妇的妆不一样。
舒沫边整理胸花边说,“我自己,好看吗?”
她专门给自己化了淡妆,顾晴非要让她抿着红纸,她在电视机上看到过,想也没想就试了试。
最后连她自己也被惊艳到了。
顾辞,“好看,你怎么样都好看。”
男人抬手,手指轻触女人的脸颊,比刚认识的时候红润许多,也白很多。
外面是嘈杂的人声,房间内却很安静。
顾辞看着,心率加速,他咽了咽喉,骨节分明的指尖停在女人的下巴,拇指指腹蹭着柔嫩的肌肤。
舒沫低头,抿了抿红唇,胸口的小心脏砰砰直跳。
窗外,有小孩子围过来,“新娘子呢?我要看新娘子。”
被阳光穿透的窗帘外,孩子们的小脑袋隐约可见。
她没谈过爱,此刻的感受大抵就是爱情吧。
她握住男人的手腕,忍不住去看他。
男人的眸子太过深邃,深不见底,她承认,她自己见色起意了。
想到这里,舒沫抿唇低头浅笑。
没有见色起意,哪里会有怦然心动。
什么手控、脸控、腿控、胸肌控,她纯粹是好.....色。
顾辞很熟悉她眼底的表情,每次她躲在窗户后偷看的时候,就是这种表情,“你笑什么?”
这个小丫头,很奇怪。
他一定得好好认识认识她。
舒沫摇头,“没啥。”但是视线却不怀好意扫过男人的下巴,如刀锋雕刻般,尤其是高耸冷白的喉结。
性感!
这样的糙汉,遭不住呀。
舒沫忍不住掐自己一把,别太得意忘形,收着点,收着点,不然把男人给吓跑了。
“不信。”
顾辞俯身,弯着腰盯着她看,“你不对劲。”
“没有,讨厌。”舒沫睨他,脸上却是娇羞。
每次听到这两个字,顾辞心尖莫名的颤,他怎么这么喜欢这两个字呢。
从她嘴里说出来,格外的好听。
顾辞没忍住,薄唇吻她嘴角,又快速分开。
男人的耳廓霎那间就红透,甚至脖子到脸颊都泛着红晕,舒沫抬头笑他。
顾辞舌尖顶腮,这丫头竟然在笑她,这么大胆,他不服气,再次吻上。
舒沫还在笑,抬手就在男人的腿上捶下去,“你讨厌。”
顾辞“嘶”一声,握住女人的手,放在唇边亲 了亲,“在屋子等着,待会我来接你。”
已经迫不及待把心爱的女人带出去给大家看看。
顾辞开门出去,门关上的同时,也隔开彼此的视线。
外面的人正忙的热火朝天,马上就到中午,院子里摆满桌子,大人带着孩子全部落座,一盘盘菜陆陆续续放在桌子上。
舒沫有些饿,肚子咕咕叫,她掀开窗帘的缝隙朝外面看看。
男女老少喜笑颜开,人间烟火不过如此。
顾辞推门进来,端着一小碗鸡汤,“舒沫,饿了吧,先吃两口,待会我们就出去。”
舒沫起身接过碗,好香,馋的快要流口水,眼睛都没有挪开碗里的那块肉。
顾辞,“吃吧,不烫。”
舒沫咬一口,肉汁很鲜嫩,汤也很香。
钟兰芝推门进来,看着眼前的一对新人,鼻尖忽然酸酸的,她说话的嗓子都有些梗,“儿子,闺女。”
自己心心念的大儿子终于结婚了。
舒沫放下碗,她看她,喊了声,“妈。”
钟兰芝听着高兴,“嗯,今天妈高兴,妈给你把头花戴上,以后你就是妈的亲闺女。”
三人往外走,院子里的人看着,“那是老赵家的闺女?这才几天没见,就生的这么漂亮。”
“你看看,这兰芝比亲妈还要亲,听说这闺女来了,就没下地干过一天活。”
“这小模样,十里八村都找不出来一个。”
小孩子们开始闹,“小媳妇出来了。”
不过,这在农村还是第一次,虽然没娘家人,但是婆家却给办的风风光光。
时间刚到,外面鞭炮声响起......
酒席开始......
......
舒沫被顾辞牵着手给钟兰芝敬酒,众人放下碗筷看着新郎和新娘。
因为小哑巴不会说话,大家也很好奇接下来会怎样。
舒沫笑的很甜,举起酒杯,嗓音清脆又温柔,“妈。”
院子里霎那间静下来,人们纷纷看着舒沫,眼里全是惊讶。
小哑巴怎么会说话?可是刚刚明明听到小哑巴喊“妈”。
钟兰芝眯着眼笑,眼角的皱纹挤在一块,“嗯。”
后面,顾辞拉着她挨着敬酒,很少喝酒的他今天格外开心,多喝了两杯。
一直到酒席结束,有人一直过去瞧瞧问,“兰芝,你这媳妇怎么会说话了?”
虽然说得不多,但是确实在说话,耳朵看上去也好好的。
所有人百思不得其解。
......
人都还未散去,赵巧巧离得老远看着大门里的情景,心莫名的沉了沉。
顾辞本该是她的。
顾建山端着一碗菜和肉朝她走过来,“巧巧,你爸妈都没来,你看看你们这个亲家做的。”
赵巧巧嘴硬,“这有什么,我们还不稀罕,又不是嫁给什么当官的,不就是个当兵的。”
“给,吃吧,我看你在这里站半天了,要不要进去看看?”
赵巧巧白他一眼,“有啥好看的,她有的我也有,我比她漂亮好吧。”
顾建山把碗塞她手里,“得得得,快吃吧,你和这香喷喷的鸡肉有仇?”
赵巧巧接过来吃。
“你爸妈呢?这会躲在院子里没脸出来吧,我和你说,刚才那小哑巴可是张口叫“妈”了,奇了怪了。”
赵巧巧嘴里塞着肉,“不可能,她耳朵早就聋了,不会说话的。”
“啧,你咋不信呢,我还能骗你,还会叫“婶子”,那声音甜得很。”
“呸。”
赵巧巧把嘴里的骨头吐地上,“顾建山,那可是你侄媳妇,你想啥呢,臭流氓。”
“我就是说两句,你咋还当真了,不经逗。”
俩人正说着,身后有男人咳嗽。
“咳.....咳咳.....啊....tu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