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招以退为进,还不足以化解大人当前的危机,咱们不能听天由命,应将命运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中!”范文程品了一口茶杯里的香茗,不急不躁的说着,年纪轻轻却给秦墨留下一种老成持重的印象。
“具体说说怎么化解?”秦墨作为穿越者,看待事情与同时代的人与众不同,他很好奇这个满清第一文臣能有什么神机妙策。
范文程犹如开了闸的洪水一般,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第一,大人应当收买监军薛强。据我所知,此人不光是监军那么简单,他还是西厂在辽东的一只鹰犬,大人要想方设法的得到他的信任,或者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个不难,太监都喜欢银子!”秦墨对于用银子搞定一个太监,他还是很有把握的。
见提出的第一个问题有办法化解,范文程接着说道:“第二,求援!正所谓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大人您是李家和麻家的姑爷,他们一方属于本土势力,另一方属于援辽的外来势力,您属于这两方势力暗中培植的力量,有困难当然要去请他们帮忙,这样他们也会认为大人容易控制,一切尽在他们股掌之中,日后定会加大力度扶持大人!”
范文程顿了顿,继续道:“第三,大人您曾救了御史张铨一命,可以给他写一封书信,阐明此中利害,由他在京师为大人运作一番!再有就是巡抚李大人属于文官中东林党的一员,您把战功分出一半由他做主,不仅能够得到他及其背后势力的支持和庇护,还能与辽东各级将领建立良好的关系。毕竟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到时候他们自然会为大人美言几句。目前,我暂时只能想到这么多。”
啪啪啪......秦墨激动地拍着手,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这阵阵掌声,不仅是对范文程的高度赞赏,更是对自己幸运的庆祝。他心中暗自庆幸:这次真是捡到宝了!有如此智谋超群的范文程在身旁辅佐,哪怕自己是头猪,也必定能够平步青云、前程似锦。
“范兄真是大才啊!我这就按照范兄所说的去做。”秦墨毫不吝啬地对范文程表示赞赏,并当场赏赐给他和范文寀各一百两银子。同时,他还嘱咐他们尽快返家告知家中长辈,然后尽快前往碱厂堡担任官职。
两人感激涕零地退出营房,范文程走出营房后,毫不犹豫地扇了自己一巴掌,疼得他龇牙咧嘴。知道自己不是做梦的时候,两兄弟激动的像个傻子一样又蹦又跳!今天发生的这一切,对于他们来说,都像是一场虚幻的梦境,令他们难以置信。
接下来的日子里,秦墨命令牛初儒等将领率领大军先行返回碱厂堡。而他自己,则根据范文程的计策,留在辽阳城上下打点,试图化解此次的危机!
毕竟,五百卫所军加一千五的辅兵阵斩六千余级,听起来确实太过匪夷所思!难免引起有心人的怀疑和注意!
秦墨首先向老婆李允儿要了一万两千两银子。由于李家与碱厂堡有着商业往来,因此李家还有大量的货款未结清,现在正好可以拿来使用。他将李允儿给他的银子全部换成了一千两金子,并装进了二十个朱漆描金的大箱子里。
从金银的兑换比例也可以看出,此时的大明已经陷入了风雨飘摇的境地。因为当金子的价值上升时,意味着社会正处于动荡不安的状态。去年金银的兑换比例还是一比十,但仅仅过了一年不到,就变成了一比十二。
秦墨用马车拉着十箱金子来到了巡抚大人的府邸门前。
当李大人从门房那里得知秦墨送来了十箱金子时,他的眼睛开心的眯成了一条缝,满脸褶子也笑的挤在一起,像朵菊花似的。
他急忙迎出门去,热情地拉住秦墨的手,激动地说道:“贤侄啊,你是我的福将啊!跟我怎么还这么客气?”
秦墨恭敬地说道:“大人,您对我有知遇之恩,若不是您的赏识和提拔,我哪能有今天的成就?些许东西只是在下一点心意,希望大人笑纳。”
“哈哈,贤侄太客气了,快快请进。”李维翰笑着说道。
进入客厅后,李维翰让人上茶,并吩咐厨房准备宴席,要好好款待秦墨。
酒过三巡之后,秦墨放下酒杯,神情黯然地说:“大人,我此次前来,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求您帮忙。”
李维翰见秦墨神色凝重,心中一紧,忙问:“何事?贤侄但说无妨。”
秦墨叹了口气,道:“大人,我可能无法再留在大人身边继续听用了。”
李维翰闻言大惊失色,猛地站起身来,问道:“贤侄何出此言?是谁要挖老夫的墙角!”
秦墨苦笑道:“大人,我此次立下战功,本应是好事,但也因此得罪了一些眼热的小人。我听闻他们要联合上书弹劾我私养重兵,末将恐有性命之忧。”
李维翰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贤侄放心,动你就等同于动我,只要有我在,这辽东就不是他们能放肆的地方。”
秦墨感激地说:“多谢大人关心,我愿意分出一半战功以求自保。不过,大人还是不要牵扯进来的好,这些人恐怕都有背景。”
李维翰神色傲然的冷笑道:“贤侄不必过于忧虑,论背景咱还没惧过任何人。”
秦墨再次道谢,然后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才起身告辞。
第二日,秦墨带着十箱金子,前往监军薛强的府邸。
当他到达时,薛强看在金子的份上,在自家书房接待了秦墨。书房内弥漫着淡淡的尿骚味,在书桌旁还站着一名风情万种的女人,他的脸上泛着红晕,此时在监军薛强看不到的位置,妩媚迷离的盯着威猛高大的秦墨,毫不掩饰她那如饥似渴的眼神,撩拨的秦墨心头火热!
秦墨看到此情此景,已经猜到此前二人在书房没干什么好事,不过想到薛强是一个太监,他不由得在心里暗骂了一句:“死变态!”
\"直说吧,找我何事?\"监军薛强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他的目光在女人身上上下游走,透露出贪婪的目光。
秦墨微微躬身,恭敬地回答道:\"大人,有人想诬陷卑职私养重兵,请大人为卑职周旋一二!\"
听到这话,监军薛强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随后冷冷地说道:\"哈哈哈,他们说的没错啊,何来诬陷一说,你难道想让杂家欺君吗?\"
秦墨心中一紧,他连忙单膝跪地,低下头,诚恳地说道:\"末将不敢!但此事关乎末将身家性命,还望大人相助!\"
薛强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杂家只替银子说话!你觉得你的命值多少银子?\"
“这…”秦墨一时语塞,心想:“这老太监无非是想让自己加钱,可是自己又不知道加多少合适。也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贪得无厌的太监。”
仅仅过了片刻,书房内便传来了监军薛强那尖细的声音:“罢了罢了,念在这次你立下大功,杂家也跟着沾了不少的光,这一回就不为难你了!不过嘛……”说到这里,他故意顿了一下,然后接着道:“以后消灾避祸都可以来找杂家,一万两一次,童叟无欺!退下吧,我保你没事!”说完后,便挥了挥手示意秦墨退下。
“谢大人!末将告退!”秦墨如释重负地说道,但他刚起身,就看到了令他震惊的一幕——老太监的手已经滑进了女人的裙摆里,而那女人竟然没有丝毫反抗,反而换上了一副春心荡漾的表情在迎合死太监。女人见秦墨在看自己,便对着秦墨俏皮的眨了眨眼睛,用舌头舔了一下她那妖艳的红唇,眼中满是调戏之意。
秦墨悄无声息的对着女人比了个国际友好手势,随后转身大踏步走出了骚气冲天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