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应白:“那她要是不想你追她呢?”
陆西枭传授秘籍:“还得死皮赖脸。”
江应白继续将难度提升:“那她要是喜欢别人了呢?”
这也难不倒陆西枭:“抢,抢不过就加入。”
江应白没听懂,看向他:“加入?”
陆西枭:“和她发展成什么关系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发展关系,任何关系都比没关系要强。”
居然把当三说得这么励志。
倒数第二给倒数第一教课。
一个真敢教,一个真敢听。
江应白:“那她要是跟别人结婚了呢?”
总该死心放弃了吧。
陆西枭不假思索:“勾她红杏出墙。”
江应白:“???”
他不可思议看陌生人的眼神看陆西枭。
怎么做到面无表情一脸严肃说出这种没道德没底线的话的,江应白没想到陆西枭居然是这样的一个人,刷新对他的认知。
这事路医生路屿挺有发言权。
江应白一直觉得自己够不要脸了,而陆西枭则是个很要脸的,没想到完全反掉了。
江应白就要教育教育他。
陆西枭一句话堵住他:“你要她还是要脸?”
江应白:“……”
他当然要溪姐了。
但是、
他陷入沉思,思考并分析陆西枭的策略,最后觉得根本不适用自己,他嘟囔两句:“我们情况根本不一样,溪姐才不可能做红杏出墙这种事、”他顿了顿,冲着陆西枭补一句:“黎姐也不可能。”
就陆西枭能!
就陆西枭没底线没道德没三观没人品!
就陆西枭这么无耻这么不要脸!
江应白恐吓道:“我要告诉黎姐。”
两天后,江应白情况好多了。
温黎忍了两天,终于能问他些事了。
江应白仔细回想,很确定自己被绑架的那段时间里那帮亡命徒没有在他面前说漏什么有用的东西,他也鸡贼地套过话,但人家压根不鸟他,还嫌他烦堵他嘴。
江应白反问:“陆西枭还没查到吗?”
温黎没应话。
江应白吐槽:“他这是仇家太多,查不过来。对了,他人呢?今天怎么不见他?”
温黎:“我让他回去休息了。”
陆西枭在医院都守两天了。
“我都还在这躺着呢他这个罪魁祸首居然好意思回去休息。”江应白怨气很大,很不满。
没等温黎说什么。
他自己转念一想,又说:“算了,他在哪儿危险就在哪儿,还是离我远点儿吧。”
温黎:“既然这么有精神,就把陆西枭救你的经过都说一遍,细节都说清楚了。”
江应白:“黎姐你怎么不去问他啊?”
细节不应该陆西枭更清楚吗?
温黎:“我爱问谁问谁,让你说就说。”
以为温黎想通过细节找出有关那帮亡命徒身份的线索,江应白也就老老实实地把陆西枭救他的经过一五一十说给温黎听。
江应白越说越起劲,完全被带回那晚,说得绘声绘色,画面感十足,也就是身体限制了他发挥,不然他得手舞足蹈。
光是听江应白说,都能想象当时的情况有多惊险。
说到那三次紧张刺激的倒计时,江应白都还一阵阵地后怕。
“那王八蛋拿枪抵着我的脑袋拿我的命逼迫陆西枭现身,我都没想到陆西枭居然真的敢就那么走出来,我当时真以为他被打死了,至少四五枪,全打他身上了。”
“我当时脑子都懵了,虽然那伙人本来就是冲他来的,但他要是这么死了的话我还得背一份责任呢、”他小声说一句:“那陆景元不得可怜死。”
“我当时也是鬼上身了,居然选择相信他,自己拿命去冒险,还好他没让我失望,一枪就把那王八蛋爆头了。”
温黎一言不发地听江应白说,眼前浮现陆西枭一身狼狈站在抢救室门口,见到她时那无措愧疚的眼神和那两声道歉。
“陆西枭他得欠我一条命,要不是我当时把他推开他就被那狙击手爆头了。”
“那一枪太他妈疼了,子弹那么长,现在再让我来一次,我选择让陆西枭死。”
对江应白来说这两枪还不是最可怕的。
“黎姐你知道我有一点恐高的,那家伙居然背着我从这栋楼跳到隔壁楼,他还一点准备不给我,十楼啊,说跳就跳,我都说了我不跳,我现在想想都还腿软。”江应白摸摸自己心口。
温黎算是知道陆西枭的膝盖是怎么摔的了。
陆西枭说不敢拿江应白的性命冒险。
所以他就拿自己的命冒险。
温黎静默地坐在椅子上,陆西枭这时来了。
他手里提着煲好的汤。
两份,一份江应白的,一份给温黎的。
两份还不一样。
江应白的是黑鱼汤,有助于伤口恢复。
而温黎不爱吃黑鱼。
江应白还不能乱动,陆西枭便端着保温桶,拿吸管给他喝汤。
江应白喝了几口,吐出吸管:“参片放多了,味冲,你给我削个苹果吧。”
陆西枭放下汤,给他削苹果。
江应白:“要切块啊,不然我吃不了。”
苹果削好切好,江应白就吃了一块,又喊着要喝水。
他一会儿要这样一会儿要那样,一会儿指使陆西枭做这个一会儿指使陆西枭做那个。
江应白确实是故意的,但他也是真的伤口疼,又躺得浑身难受,不找点事做太难熬了。
温黎不说话,坐在一旁,手里端着喝了两口的汤,看江应白使唤陆西枭伺候他。
“我要吃橘子。”
“你去把窗帘拉开,我需要阳光。”
“我要看电视。”
“这光线都照电视上了,你把窗帘关上吧。”
“我昨晚又出一身汗,你打盆水帮我擦擦吧。”
温黎:“江应白,差不多得了。”
江应白:“黎姐我浑身出汗出得黏糊糊的,我难受。”
温黎:“不是有护工吗?”
陆西枭:“没事,我去吧。”
温黎没好气叫住他:“去什么去。”
接着转头问江应白:“我给你擦要不要?”
江应白眼见情势不对,立马哼哼两声:“黎姐,我疼……”
温黎不吃他这套:“你还有没有其他事?”
江应白委屈:“没有。”
小声地嘟囔:“你护着他我不敢说。”
温黎当没听到后面那句。
她提着盖好的保温桶站起身走向陆西枭,将陆西枭给拉出了病房。
“黎姐?”
“黎姐?”
江应白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