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之天色,银月似钩,星海璀璨。
房内,宋清澜将孟怀月稳稳置于自己的膝上,拥坐于床榻。
她的吻轻柔且专情,手指顺着她纤细的脊背而上,稳稳托住她的头,在孟怀月被这个吻撩拨,轻轻阖上双眸之际,宋清澜低声说道:“阿月刚刚唤我什么?”
孟怀月呼吸一紧,只觉若让她再说一次,怎么也说不出口,便紧贴住宋清澜的唇,试图让她不要再问这让她有些羞耻的话语。
宋清澜又怎会轻易放过那狡黠之人,她吻得愈发沉醉,舌尖相绕,难舍难分。
孟怀月被这吻逼得几近窒息,双颊绯红,她微微挣扎着,却又无力挣脱。
“阿月刚刚唤我什么?”宋清澜再次追问着,有种誓不罢休的架势。
“阿澜……”孟怀月强忍着,嗫嚅不肯作答。
宋清澜将人抱紧,转过身来,一同躺于床榻之上,而后凑近那嘴硬之人的耳畔,轻声说道:“给过阿月机会了,是阿月自己不要的。”
呼吸交缠,灵魂相融,烈火燃烧。
……
“宝…贝”孟怀月低吟出声。
“谁是?”宋清澜追问。
“阿澜”孟怀月轻声回答。
“谁的?”宋清澜继续问道。
“阿澜…是我的…宝贝”孟怀月声息微小且带着颤音,哭泣不止。
浓情蜜意,辗转厮磨,心醉神迷。
温热的气息落在敏感,似琴弦拨动,节奏混乱,似湖面投下石子,层层涟漪。
……
宋清澜静静注视着瘫软在她怀中的人儿,软玉温香,千娇百媚,楚楚动人。
她又情不自禁地将睡梦中人吻了又吻,而后将人紧紧抱住,一同睡了过去。
——
翌日,朝堂之上,孟君泽将十日后的围猎事宜,交由太子孟怀毅与禁军统领宋清澜二人全权处理。
孟怀毅负责所有事项的安排调度,宋清澜则负责整个围猎活动的警戒与安全。
下朝后,孟怀毅将宋清澜留于东宫,两人一同商议围猎的具体区域,参与人员,流程安排以及安全保障。
午时,终于将一系列事项整理成册,届时,只需依照册子安排即可。
“微臣先告退了。”宋清澜躬身行礼,准备退出房间。
孟怀毅微微抬眼,“已到午时,用过膳再走?”
“不了,阿月还在家中等我。”宋清澜果断拒绝。
她还不知阿月此时醒了没有,毕竟昨夜有些过分了。
宋清澜从入了东宫开始,便已经坐立不安,她本以为下朝便能立即回家,这样定能赶上陪阿月一同用早膳。
她强压下内心的焦灼,应对完这一切后,带着稍许急切的步伐,往家中赶去。
入了府,刚进入正厅,便瞧见孟怀月远远朝她小跑而来,大声唤着,“阿澜……”
宋清澜连忙上前迎了几步,孟怀月便牢牢扑进了她的怀中,紧紧环住她的脖颈。
宋清澜温柔一笑,她的双手稳稳地托起怀中之人的腰肢,将她抱离地面,转了两圈。
“阿月,跑慢些,摔了怎么办?”宋清澜虽带有一丝责备,心中更多的却是欢喜与疼爱。
阿月竟一直在等她回家。
“阿澜饿不饿?给你备了你爱吃的菜。”说罢,孟怀月眉眼弯弯,梨涡浅笑,牵住宋清澜的手往膳厅走去。
此时,孟怀月正稳稳坐于宋清澜的腿上,双手环着她,二人同用一碗,共执一箸。
宋清澜只觉脸上一阵滚烫,那红晕从脸颊蔓延至耳根,耳垂更是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
她低垂着眼眸,眼神闪烁,满是羞涩之意。可身上之人却是说要惩罚她,惩罚她昨夜哄骗自己说了那羞耻的话语。
“阿澜,很热吗?”孟怀月带着些许狡黠地笑意,一手环过脖颈轻揉着她的耳垂,一手轻抚着她的脸颊,微微张着嘴,吃下宋清澜有些颤巍夹过来的菜。
孟怀月只觉将人惹得如此模样很是有趣,谁让她的阿澜,白天黑夜简直判若两人。
她也就只能白日里多多欺负她一些,好挽回一些夜晚丢失的颜面。
“阿月不是说好今日要去相府吗?如此这般,何时能吃完呀?”宋清澜微微蹙眉,提醒自己要冷静。
她只感觉自己浑身热得发慌,再不赶紧脱离这危险的地方,她真怕等不到晚上,又要惹得怀中人儿生气了。
“现在就去吧,本公主很快便吃饱了。”孟怀月说罢,轻抬宋清澜下颚,缓缓低头,朝那薄唇轻吻了上去,而后迅速起身离开,留下宋清澜一人,泥塑木雕般,一动不动。
阿月又逗弄我!
两人去了相府,说明原由是看望沈忆欢,沈夫人将人引入前厅落座。
“公主,驸马大驾光临,实乃荣幸之至,上午已有驸马府的人送药过来,真是感激不尽。”沈夫人微微欠身,虔诚且客气的说着。
孟怀月浅浅一笑,神色柔和,“阿欢是本宫的好友,来看她是应该的,只是本宫想问问,阿欢是何时生病的?”孟怀月需得再次确认一件事。
沈夫人面露心疼之色,轻叹口气,“上次,与府上住着的灵羽一同去往宫中,回来便不吃不喝,接着就病倒了。”话语中尽显无奈与担忧。
她实在看不得她的欢儿如此痛苦,却又不知该如何宽慰她。
从小她的欢儿便懂事听话,从不忤逆她,琴棋书画,闺阁女子所学之事,她皆完成的很好。也从未给相府丢脸,外间皆传,相府嫡女乃神女下凡,高贵清雅,倾国倾城。
可她知道她的欢儿从小便背负了很多枷锁,待欢儿长大到如今,她才感觉到有些后悔,对欢儿太过严厉,没有给她多些母爱,造成如今事事都不与她这个母亲说,只自己藏着。
“本宫自行去找阿欢,沈夫人不用顾及本宫与驸马。”说罢,孟怀月便拉起宋清澜往后院走去。
阿欢果真是因为灵羽才病倒的。
她喜欢灵羽。
孟怀月边走边出神的想着。
入了后院,宋清澜坐于一处亭内等候,她因男子之身不便入内。
孟怀月轻推房门,只瞧见沈忆欢坐于床榻,专心致志地绣着一方锦帕,或许是病中,五感不灵敏,她浑然不觉有人进来。
“阿欢,病着为何不休息?”孟怀月有些心疼地说道。
沈忆欢微微抬眸,便瞧见孟怀月朝她走了过来,她将锦帕攥紧在手心,好似有些害怕她看到一般。
“阿月,你怎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