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城,从皇宫中出来的青王,一扫之前的郁闷,嘴角还带着一点小兴奋。
因为就在刚刚,他得到了五大监之首浊清的帮助,并提点了他一番。
自己当不了皇帝,但可以让儿子当啊!
然后,他当太上皇就可以了,在幕后控制一切。
当然,他心底的恨还是没有消,反而更重了,恶狠狠道:“叶鼎之,萧若瑾,我必杀你们。”
青王把最近发生的事,全推到了两人身上,叶鼎之害他成了太监,自己府库中丢钱的事,他又记到了萧若瑾头上。
萧若瑾:我没有,你不要瞎说,我就参了你一本。
不过,以他和青王敌对的关系,即使被误会了,也不会解释,而对方同样不会相信。
另一边,得知青王府进贼的雷梦杀,第一个想到了此事是谁干的。
“也只有七夜有这个本事,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将所有黄白之物带走了吧。”他喃喃念道,跪在院落中。
原因无它,他带百里东君、司空长风去百花楼,又被李心月给抓了,正在开批斗大会。
李心月一道剑气滑落,雷梦杀立马发出杀猪般叫声。
“啊……”
“心……心月,我是无辜的,是那两人硬抬着我去的。”
李心月冷哼一声,对这个解释明显不信。
“呵呵,上次你说是七夜带你去的,如今他不在,又说是换人带你去了是吧?”她冷冷的说道,来到雷梦杀后背,又是一道剑气打了上去。
雷梦杀皮肤乌青,却没有被割破皮。
可见,李心月的手法相当老练了,在确保对方疼痛的同时,又不伤筋骨。
“我说的是实话,上次真是七夜的原因,这次则是百里东君和那个枪客司空长风带我去的。”雷梦杀狡辩道。
然而,李心月半个字都不信,围绕雷梦杀转了起来,在不同的部位,用心剑给他忽然来上一道剑气。
但与之前不同,李心月这次下手重了些,往狠里打。
不然,这才过去多久,他又跑去了那种地方,一点记性也不长。
“啊……噢……”
雷梦杀:这酸爽怎么变重了?
大门口,每到这种时刻,李寒衣都会拿着糖葫芦,坐在门口,乐呵呵的边听哀嚎声边舔糖葫芦。
“你爹要被打死了,你还笑得出来。”一位和善的白发老人缓缓走了过来。
李寒衣见来人,立刻站起了身,亲切的喊了声:“先生。”
李长生笑着挠了挠她的头,随后,伸手将其抱在怀中。
“先生,你什么时候教我武功啊!”李寒衣问道,舔了舔糖葫芦。
李长生笑道:“你爹是雷门英才,你娘是剑心冢传人,你还有一个漂亮哥哥,也就是我师弟,有他们传你武功,为何还要跟我学呢?”
“因为你是天下第一啊!”李寒衣天真无邪,一双水灵灵的大眼,非常真诚。
“可若论剑术,我不如师弟,你应该和他学才对。”李长生建议道。
闻言,李寒衣摇摇头:“漂亮哥哥剑术虽然厉害,但先生才是天下第一。并且我长大后还想打败漂亮哥哥,如果只学他的剑术,又怎么可能打得过他?”
李寒衣言辞诚恳,透着一股此年龄不该有的坚定。
“好,有志气!”李长生大笑一声,一脚踹开院门,抱着李寒衣走了进去,大喝:“别打了。”
怒火中烧的李心月,看都没看来人,一道剑气甩了过去,并骂道:“滚!”
李长生轻轻一挥袖子,便将剑气化解了。
“雷二媳妇,别这么大火气嘛。”
李心月方才反应过来,连忙道歉道:“李先生。”
雷梦杀扭头,仿佛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大喊大叫道:“师父救我!”
“闭嘴!”李心月斥道,雷梦杀瞬间蔫了下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好了好了,放他一马吧。他去青楼只是听曲吃饭,并没有干其它的,雷二对你的忠诚众人可见的,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李长生劝慰道。
雷梦杀连连点头:“嗯嗯嗯,心月我对你的心,天地可见,绝不会做出格的事。”
李长生:“你看?”
李心月叹了口气:“既然先生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打死他不成。”
……
剑心冢。
李七夜背着铸好不久的斩神,在剑心冢入口与几女道别。
“文君,如烟,你们两人确定不与我同去南诀看看?”李七夜露出狡黠般的笑容。
易文君、柳如烟两女用力摇了摇头,身子不禁颤抖了一下,雪白的脖颈之处还有红印未消。
“夜哥是去找人挑战,我就不给你添麻烦了,下次我在陪夜哥游历天下。”易文君嗓音略带沙哑,头发自然披落,绝美的脸上,像是熟透了般,娇艳得不可方物。
可如今,她却有些慌乱,原本想着离开天启城后,看遍万水千山,自由自在的心思也没了。
即使面对李七夜的邀请,也毫不犹豫的拒绝。
因为她真的怕了与眼前这个男人单独相处。
柳如烟抱紧了剑,同样开口拒绝道:“公子,我的剑法最近若有所悟,想在剑冢中闭关一段时间,我也不能陪公子去了。”
平常很听话的她,这一次竟也找理由推脱了。
原因无它,与易文君一样,她也怕了。
知晓实情,又是罪魁祸首的李七夜,嘴角上扬,差点没忍住笑出了声,但还是做足了表面功夫。
当即,他满是遗憾的说道:“可惜了,我原本还想和你们一路南下赏花游玩,过过二人世界。
尤其是我听说南诀那边,现在依旧温暖如春,与北方的冰雪天大不相同,要不还是和我一起去吧。”
易文君、柳如烟两人心情低沉,想死的心都有了:你换个人过二人世界吧!
这时,身为大姐大的月落,替二女解围道:“夫君,你就别为难两位妹妹了。这一路遥远,舟车劳顿,她们身子骨弱,可经不住你这般造。”
说完,她还风情万种的白了眼李七夜,幽怨无比。
这两日,她可是费了好一番功夫,才说动婆母李明月,同意李七夜出冢。
不过,这自然免不了她被李明月一阵埋怨与说教。
“哈哈哈……那你们等我回来过年!”李七夜大笑,在三女脸上用力搓了一口,又摸了摸月落已经有两个多月身孕的腹部。
“我走了。”李七夜长刀出鞘,悬于空中,一跃而上,御刀飞行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