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外之地。
进入冬季的北方,鹅毛大雪纷飞,温度降到了零度以下。
越往北,则更低,有的地方甚至达到零下二十度,终年冰雪覆盖,形成了一片万里冰原。
可在如此寒冷的地方,却有一处截然相反,四季温暖如春,气候宜人。
天外天,正是一处如此不同的地方,被称为方外福地,也是北阙遗民最后的家园。
某处院落,有一人坐在院中,观望着天上星月许久。
“飞盏,可有天启城的消息传来吗?”
“尊使,你这都问了大半个月了。我弟弟出马,还有无作尊使也去了天启城,想来此行定然能成功。”那人在他身后笑着说道。
“唉……”无相叹了一口气,“近来我眼皮直跳,总觉得有不好的事发生,他们此行不会这么顺利。”
“听说白发和紫衣也去了天启城。”钟飞盏说道。
“是吗?”无相手指敲击着轮椅,“除了你和飞离,天外天年轻一辈之中,我就看好他们二人。”
“可惜他们二人是追随于小姐的人,难以为尊使所用。”钟飞盏幽幽地回道。
他与钟飞离是亲兄弟,自幼相依为命,而家人则在那场亡国之战中死去,所以兄弟两人感情很好。
无相没有再回话,直到一位黑衣人,急匆匆的走进院中。
“尊使,白发仙和紫衣侯回来了。”来人禀报道。
无相疑惑,转动轮椅看了过来:“只有他们二人吗,其余人呢?”
来人摇摇头:“据他们二人所说,无作尊使二人中有一位被学宫李长生所杀,至于魂官飞离……他们猜测也可能死在了天启城中。”
“什么?!”无相一惊,难以再保持平静。
良久,他无奈的叹息一声:“果然,还是出了意外啊!”
可一旁的钟飞盏,面目却狰狞起来,怒火中烧:“你放屁,我弟弟怎么会死在天启城中!”
他抓住了黑衣人的衣领,表情无比可怕,不愿相信这个结果。
对他而言,弟弟的平安胜过一切,而这以外的东西,都可以毁灭。
“飞盏大人,我……只是来传……消息的,全是……白发仙与紫衣侯说的。”黑衣人颤抖,结结巴巴道。
“你……”
钟飞盏刚想一掌打过去,无相开口制止道:“住手。”
“飞盏,你这样做如何能为你弟弟报仇,当务之急,是搞清楚事情原委,倒底发生了什么。”
“哼!”钟飞盏松开了那人,眉头紧锁。
随后,黑衣人将所有的事叙述了一遍,一字不落。
听闻过后,无相神色黯然,可以说他们天外天这次不仅无功而返,还损失惨重。
加上之前死去的无法无天,五尊使已去其三。
如今,天外天明面上,就只剩下他这位残疾的无相与无作两尊高手了。
现在,他们教主若是出不了关,留给天外天的时间不多了。
“啊……叶鼎之、王一行,我要你们为我弟弟偿命!”
突然,钟飞盏发狂,疯了似的跑了出去。
在他看来,钟飞离前去追捕两人身死,当中肯定与他们脱不了关系。
……
“斩神……”李素王喃喃念叨了一句,眼睛一亮:“这个名字不错,足够霸气。”
一旁李七夜则轻抚刀身,得此神兵,如获绝世珍宝般高兴。
一刹那,他意念合一,进入了一种奇妙境界,人刀共鸣,自刀身上散发炽热刀芒,引得天地共震,有惊雷落下。
“这么快就成为刀仙了?!”李素王一惊,呆愣住了,一副活见鬼的样子。
“你小子这什么鬼天赋,用剑可成剑神,握刀一瞬便成刀仙。”
李七夜微微一笑:“刀和剑对我都一样,只是手脚的延伸,掌握其中一种意境,便可一兵通百兵。”
李素王“啧啧”称奇,他还从未见过天赋如此高的人。
对方已经不能用天才来形容了,简直就是个怪物。
李七夜笑了笑,暗叹道:“杰瑞这天赋还真不错,复制过来真是明智的选择。”
没错,李七夜花钱复制了一份百里东君的天赋,因此他也成天生武脉了,学什么都快。
就是有些惋惜,刚从青王那里搜刮的真金白银又没有了,那可是足足二百万两黄金啊!
青王府。
这天,伤口逐渐愈合,能下床的青王,准备花些钱雇佣一批江湖高手去杀了叶鼎之。
可来到秘室的他,看着空空如也,不翼而飞的金银珠宝,一股怒火油然而生。
“我的钱呢?!谁能告诉我,那么多钱跑哪里去了?”
“啊……”青王失声大吼,想到自身不仅残废了,多年积累的财富又没了,郁闷无比,简直要气炸肺。
顿时,没忍住的他,一口鲜血喷出,晕了过去。
“不好了,王爷又晕过去了!”有下人大叫起来。
而这一事情,很快又被某些人得知,给大肆传扬了出去。
“听说了吗?青王府失窃,府库被莫名搬空了。”茶楼里有人在低声交谈。
“哦,那这青王可真是惨啊!”
“先是成了北离有史以来第一个太监王爷,现在又成了一个穷光蛋。”一位中年男人颇为同情道。
“呵,有什么可同情的,他的钱可都是些不义之财,你们若是到他的封地青州去看看,就不会可怜他了。”另一位中年人冷哼道。
与此同时,除民间议论纷纷外,朝堂上也不太平。
得知这些消息的景玉王,又怎么会放过打击青王的好机会。
当即,他就在朝会上参了青王一本,说他大肆敛财,不顾封地百姓死活。
至于结果可想而知,青王被太安帝痛骂了一顿,命其回府反省,禁了足。
下了朝,景玉王走过青王身侧,得意道:“二哥,身体不好,就不要再出来浪了。”
“萧若瑾……”青王双目中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恨不得上去一刀劈了他。
突然,景玉王用鼻子嗅了嗅,闻到了一股尿臊味,像是想到了什么,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向青王。
“二哥,你尿了!”他说完,便哈哈大笑着远去。
原地,只留下表情狰狞的青王,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他恐怕会将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全杀了。
“萧若瑾,你给我等着,我不好过,谁都别想过的好。”青王阴冷冷道。
正当他准备出宫之时,有一位太监叫住了他。
“青王殿下,浊清大监请你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