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徐闻的种种几乎在宦官之中都传开了,自然也知晓徐闻拥有生杀大权。
随即目光下意识的看向了一旁的安成公主。
这是皇家马场,刘三等人也有一定的背景,这要是真的打起来,他也的确是不好做人。
安成公主见状,凤眸怒瞪,同样神色冷漠的呵斥道:“公爷所说,既是我的意思,一切照办,否则,小心你的脑袋!”
说完,安成公主就静静的站在徐闻的旁边,眼神之中甚至有些兴奋。
作为一国公主,安成公主的圈子,环境可都非常的干净,什么时候见过这种热血的场面?
此时这种场面甚至让她有种激动兴奋的感觉。
特别是岳冲那凶猛的样子,简直就像是大人在殴小孩。
衙役,刘三等人,完全没有一个能够挡住的他。
“快,快去请驸马都尉,快去请驸马都尉!”
一名衙役神色惶恐的尖叫道,那是真的疼啊!
徐闻一听顿时眉头一皱,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驸马都尉应该还是他的一个亲戚,正是永平公主的驸马。
“你姐姐在马场附近有生意?”
徐闻皱着眉头看着安成公主问道。
安成公主一听也愣了一下,同样没有想到这件事儿竟然会牵扯到他的姐夫,随后下意识的摇了摇头说道:“我,我也不是很清楚,自从嫁给夫君之后,我跟姐姐也也很少来往,听说他跟李驸马的关系一直不错的。”
说着,安成公主的眼神之中也多了一份担忧。
朱月贵的性格她还是有几分了解的,并不像她这样安静,不争不抢,相反,朱月贵虽然是一介女流之辈,可却十分的贪恋权势钱财。
如果说这里有朱月贵的生意,她还是相信的。
徐闻见状看着岳冲呵斥道:“让他们去叫人,我今天倒要看看他们能叫什么人来!”
岳冲闻言,这才停下动作,转身走到了徐闻的旁边宛如门神一般站在那里。
刘三等人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狂妄,一个个都捂着那肿的如猪头一样的脸颊,眼神之中更是充满了浓浓的畏惧,生怕岳冲再冲上来。
不过几名衙役倒是互相搀扶神色惶恐的离开了原地。
徐闻这才扭头看向了一旁的监管,不爽的质问道:“他口中的驸马都尉可是李让?”
监管一听顿时脸色变了一下,徐闻可以不把李让跟永平公主放在眼里,可他不行啊!
那同样也是他招惹不起的存在啊!
“公爷,反正都已经出气了,要不,要不还是先休息,这皇家马场也有休息的方我来安排您看?”
监管不管直言,笑着说道。
只要徐闻离开了,到时候这件事自然也就过去了。
徐闻一听眉头皱了一下,随后看向了一旁的安成公主,轻声问道:“你的意思呢?”
安成公主看着徐闻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夫君想要怎么样都可以,我支持你。”
徐闻见状也有些无奈的撇了撇嘴,随后说道:“既然这样,那就等着吧,看看到底是个怎么回事儿,如果他能够悬崖勒马最好,要不然的话……”
徐闻留下了半句话没说,可意思已经非常明显。
如果李让真的不知死活,敢继续的话,这上断头台那是早晚的事情。
安成公主闻言,也点了点头。
作为皇室宗亲在外面有点自己的产业很正常,可一切都必须要用正规的手段,现在李让这种情况显然已经超出了正常的范围。
便是她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这不是在开玩笑,这是在害他们自己,这是在掘大明王朝的根基。
说难听一点,但凡是有一点良知的人都不可能接受李让这么做。
身为皇室宗亲日常的俸禄跟赏赐足够他们生活了。
哪里需要巧取豪夺呢?
还做的这么明显,也就是有永平公主的这个身份,否则的话,这里的事情恐怕早就传到了朱棣的耳朵里。
徐闻也没有为难监管,他心里也明白,这种事情放在任何一个朝代恐怕都没有几个人敢管。
更何况他只是一个宦官。
片刻之后,一群府兵冲了过来。
李让骑着高头大马走在最前面,威风凛凛,倒是好不逍遥,“今日本驸马倒要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皇家御用马场闹事!”
李让人未到声音先。
不但如此,背后的府兵更是带着兵器,看起来倒是排场十足。
“看来你这姐夫平时挺喜欢摆谱啊!”
徐闻淡淡的笑着说道。
作为一个驸马,这实在是有些太招摇了。
一旦传到朱棣那里,绝对是吃不了兜着走。
安成公主闻言,也有些无奈的苦笑道:“以前他倒是非常低调的一个人,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
徐闻一脸无奈,不过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静观其变。
很快李让用了一个无比帅气的姿势跳下了战马,只是刚准备发飙,却眼睛猛的一瞪,随后急忙加快步伐冲了上去。
“李让见过安成公主,见过公爷!”
李让心里充满了震惊,不明白安成公主跟徐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也让他的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安成公主闻言,只是冷哼一声,却是没有理会李让的意思。
驸马在公主眼里本身就没什么地位,徐闻之所以是个特殊是因为在没有当驸马之前,徐闻就已经有汗马功劳。
而且又是安成公主下嫁,所以在徐闻身上根本看不到这种被歧视的行为。
但是在其他驸马那里却不同了,说好一点是驸马,说难听一点那就是一个仆人。
甚至能不能进闺房睡觉,那都要看公主的心情。
除此之外,驸马在没有经过公主同意的前提下是根本不能外出的,更不用说纳妾这些事情了。
现在李让又牵扯到了这里面,那自然就更加不受待见了。
李让见安成公主懒得理会自己,面皮微微抽搐了一下,显得有些尴尬,不过倒是不敢说什么,只能把目光看向了徐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