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桓,我是个人,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不是你的什么珍宝,亦或是受你供养供你逗弄的猫猫狗狗。我不属于你,我只属于我自己。”
云浅已经无所谓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吧,其实她能理解,祁桓怎么可能会懂她说的话,她早先就明白,但她还是忍不住要说。
她不是谁的附属品,她完完整整的应该属于她自己。
不想祁桓的神色变得复杂且疑惑,
“你一直以为朕把你当作猫猫狗狗?谁家的猫猫狗狗能打主人一巴掌,云浅我有时候我真恨不得掐死你,我再给你殉情。”
“你到底听不听的懂人话?我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祁桓正欲再度辩驳之时,不想他们俩吵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两个孩子被吵醒了,云棠担心娘亲,拉着哥哥一同来了。
门被祁桓锁上了,云浅听着外面那奶声奶气的叫着她娘亲的声音,登时就拍开祁桓的手,祁桓没有再拦她……
门终于被打开了,不想云棠刚想迈进来就被门槛绊了一下,云浅眼疾手快地去捞,可毕竟是刚开了门,棠棠还那么小,再想去扶也来不及……云洵也还小,但也下意识想伸出手抓住妹妹。正当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双宽厚的大手牢牢接住了正直直往下倒的棠棠……
云浅一颗高高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她不敢想象,女儿若是这样摔下来得有多痛,心里一阵后怕未消,眼眶倏忽间红了……
————
月牙弯弯,拨云见日,微黄的烛火照出一室的和煦。
吵了一晚上也打起来过的祁师傅和云师傅终于把两个孩子哄睡着了……云浅满眼的柔和看着两个孩子的睡颜,而祁桓则看着孩子的母亲,转眼间,他竟就和云浅有属于他们的孩子了,还是两个,
祁桓做梦也不敢想自己突然就和云浅儿女双全了这种事……
光用欣喜不足以形容他的心绪……
就像是原本燃的正旺的火焰,被一盆土给扑灭了……叫他再无燃起的可能。土的力量是不容小觑的,它宽和的润泽万物,天地万物都曾是大地的孩子。
更何况,一个女人若是对他孩子的父亲没有感情,怎么可能愿意生下有着他一半血脉的孩子,还视若珍宝……这是祁桓从自己生母处得来的论断。
他坚信着云浅是对他有情的……思及此,心中也充盈了起来。
云浅感觉到空气中有点带着情欲的燥热的因子时,已经为时已晚了。
以唇为笔,以欲做墨,祁桓揽过云浅的后颈就吻了上去,空气变得稀薄,他肆意地在云浅白嫩的脖颈上点开花几朵,一阵阵的酥麻掠过她的身体,尤其是男人的尖牙咬住她的后颈时,她忍不出“吟唱”了一声,虽立即憋住了,却还是听见男人在她颈间处低低地笑了。
云浅被“嘲笑”一番,脸上殊色乍起,原本无瑕的白璧被染上点点艳丽的红,像是神女被染上了几分情欲般,带着些圣洁的荒淫。
烛火晃动,照的美人如隔层雾,殊不知雾里看花花更美,祁桓还想再去一亲芳泽时,云浅已经提前做好准备拔腿就走了。祁桓怎肯让她又逃了,长臂一伸将她转回了自己的怀中……
有的时候云浅真的很无语气运之子这种设定,什么时候轮到她当气运之女啊?!个个武力值爆表,打还打不过。想着想着甚至就想去当女帝,到时候养一堆的男人,嘿嘿……
分别许久以来对她的贪恋与占有愈发高涨,只恨不得尝尽春色,但看得出来她不愿意,不仅不愿意,还当着他的面走神……
极力忍耐下自己想要发作的脾气,祁桓眼中的欲火也慢慢地歇了,心中贪婪的野兽疯狂地渴求着怀中人的灵肉,祁桓紧闭了闭眼,冷声叫这头野兽滚回去。
他来是寻她回去的,不是再将她推远的。
———————
最后再轻轻地啄了一口怀中妻子眼眸,便拉着她去歇息了。祁桓使了个眼色给自己的暗卫,叫他们好生看护好屋子里的小皇子和小公主,便放心地揽着云浅离去了。
七百多个孤枕难眠的日日夜夜,终于能够再抱着她睡一个好觉,心中的暴虐与杀欲得到了极大的安抚和消减,忍不住微微上扬的嘴角出卖了他的心绪。
但他高兴不代表云浅就高兴了,一个已经习惯平躺着独自睡下的人,突然又要回到先前被一双大掌揽得紧紧的不得安生的日子,而且总是要整个地环进去……云浅真是很难在这样的状态下入睡……
更别说她已经吃到手了。男人的美色对她的睡眠来讲不值一提。
先前是有任务在身,忍就忍了,现如今她也能感受到自己颇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其实原因有很多,但最大的原因就是,她不想,不想再跟他虚与委蛇地作戏了。
“把手撤开。”
几乎是话音刚落,云浅就感受到那漆黑冷沉的视线落在她头上,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这样我睡不了。”
得到解释的男人心情稍霁,却还是有些不悦。
“是我搂着你叫你不舒服了,还是在我身边就睡不下。”
云浅恨不得给他一巴掌叫他滚出去,当皇帝的没点脑补的能力是做不了还是怎样?
“再啰嗦就去地上睡。”
这下,云浅觉得身后终于寂静了,随即用着自己最舒服的姿势就睡下了,懒得管他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
祁桓看着撇下他后安然睡下的女人,心里有点难言的酸涩,眼神晦涩难懂。手上却一点不耽误,诚实地去解云浅的衣服,但他想的其实也很简单,谁家两夫妻睡觉穿着外衣睡的?
云浅睡得正迷迷糊糊呢,感知能力没有消失殆尽,不知道男人又在她身上做什么幺蛾子?
想醒过来,但又发现自己想醒而醒不过来,甚至努力地去挣扎也还是醒不过来。
清楚的认识到这一点后很有些难受,眉头紧紧地蹙着,嘴里也不知在念些什么。
祁桓一看,心想莫不是梦魇了不成,登时不敢再搅扰她,赶忙帮她掖了掖被子。轻轻地抚着云浅的胸口,他就这样,一直看着云浅,直到看到云浅那皱起的眉又平静了下去,恢复了正常的神色,随后才靠着她心满意足地准备睡下了。
过了一会儿,又好像对这姿势有些不大满意……不够。
于是第二天一早,受害者云浅将将醒来,就发现自己的睡姿好像不大对劲……很不对劲,睡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