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认识你吗?”
女孩淡淡一笑,眼角流淌出一丝泪痕,她用纤细洁净的玉手拂去了泪水,幽幽地叹息着:“或许是我多想了呢。”
女孩抬起头来,朝唐林伸出了右臂:“我叫黎莹莹,请问唐公子,这些可是你托菱姑娘送给我的,只为了贿赂我来参加这场比试?”
她指着那两块羊脂白玉和鸡血翡翠,脸上露出灿烂的微笑。
唐林连忙抱拳躬身施礼道:“在下唐林,实在是冒昧,还望黎姑娘喜欢。”
黎莹莹拿着两块玉佩爱不释手:“唐公子真是有心了。”她看着唐林,目光柔和,她轻轻抚摸着玉佩,感受着它们的光滑和温润,“我真的不敢相信,你为了这场比试竟然送我如此珍贵的礼物,简直太过厚道了!”她的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唐林,里面似乎还藏着一丝好奇,“不过,我实在是好奇,你究竟是为了什么才会送我这么宝贵的礼物呢?简单参加比试而已,真的值得吗?”
唐林闻言,心中涌起一种别扭的感觉,他挠了挠脑袋,干咳了几声,说:“其实……其实是因为……”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其实是……是我仰慕……你很久了,所以……”他的目光躲避着黎莹莹的眼睛,脸色微红。
“哦,这样啊,呵呵,谢谢唐公子啦。”黎莹莹听了唐林的回答,脸上浮起甜美的笑容,“我也是第一次收到别人送给我这么贵重的礼物。”
唐林听了黎莹莹的夸奖,顿时喜滋滋的,他嘿嘿地傻笑着,显得很腼腆。
黎莹莹抿嘴浅笑,看着唐林的笑脸,芳心怦怦跳个不停。她偷偷瞟了他一眼,发现他长得不算俊朗、但眉目清澈,眼眸明亮而深邃,唇薄唇红,虽然年纪尚轻,但已经有了一股超越年龄的魅力。
顿时,人群中传来雷鸣般的欢呼声,杨天麟对着唐林兴奋地大声呼喊:“老唐,我们赢了!”他的声音如同炮火声般嘹亮,把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
”恭喜这位公子,你们的骏马白龙当之无愧,衔得本次桂冠。“沈边儿这时走了过来,递给唐林一块令牌,上面写着甲辰年丙字第
一一声锣鼓声响起,犹如天籁之音在空中回荡。众人的目光齐聚在白龙的身上,仿佛时间凝固了一般。他骑着这匹神驹,如同天马行空,无往不胜,无敌于天下。
沈边儿这时走到唐林身旁,满脸笑意地递给他一块令牌。令牌上的字迹清晰可见,甲辰年丙字第一。”恭喜这位公子,你们的骏马白龙当之无愧,衔得本次桂冠。“
唐林接过令牌,手中的触感让他心中充满了骄傲和喜悦。
沈边儿不禁感叹道:“这匹马实在太出色了,真是难得一见。阁下可否出个价钱,我愿以重金购买。”
唐林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份坚定和真挚:“这匹马对我来说,已经不仅仅是一匹坐骑,更像是我的亲密伙伴。家境贫寒,全家还都依靠着它的劳作来维持生计。”沈边儿立即抓住唐林的手,充满诚意地说道:“唉,不急,我已备好宴席,阁下可否赏脸,随我好好聊聊。也好让我了解这位与千金良驹如此深情相伴的年轻人。”
唐林伪装出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但内心却充满了欢喜之情。在席间的闲聊中,他深刻地意识到这个人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因为他站在二皇子一方,所以他不敢过于冒险打探二皇子的消息。面对沈边儿不断提高的价格,唐林却始终不愿将白龙卖给他,内心对白龙的归属有着强烈的不甘之情。沈边儿见唐林心如铁石,也知道再强求已无益,只能依依不舍地牵着白龙的缰绳递给唐林,“舍妹行动不便,唐公子若有闲暇,务必多来看看她。”
沈边儿目送他离开,心中隐隐有一丝失落之感。
刚转过街角,唐林和杨天麟二人便被一个身影挡住去路。唐林定睛一看,心中喜出望外,竟是周誓!他忍不住大声喊道:“四弟!”
然而,周誓举起手臂,挡开了唐林的双手,冷冷地问道:“你怎么在铅国?”
“四弟,真是太好了,我以为你惨遭不测,看你如今安好,我就放心了。”唐林满脸的喜悦,完全没有察觉到周誓的冷漠。
“为什么突然接近沈少卿,你居心何在,我奉劝你离莹莹远点。”周誓的语气中充满了警告和不容置疑的决绝。
“四弟,你这是怎么了?”唐林愣住了,他完全不明白周誓为何会这样说。
“莹莹是我的女人,谁也不能接近她,包括你,否则我们兄弟二人恩断义绝。”周誓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威胁之意。
“四弟,你误会了,我这都是为了找你才出此下策,你孤身一人在铅国多年,突然没了消息,我们都很伤心。”唐林急切地解释道。
“为了找我?”周誓愣住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我和大哥找你了找的好苦。”唐林的声音中透露着一丝辛酸和坚持。
“大哥也在铅国?”周誓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没错,大哥无意间找到了十清别院,那地方已经被落花坛的人所控制,郝南雁也死于赵海山之手,都以为你也遭遇不测,皇天不负有心人,让我们兄弟得以再叙。”
“郝南雁竟然死了!”周誓小声叹道。他的表情瞬间变得黯淡了许多。他跟郝南雁的关系一直很不错,郝南雁的死对他造成了很大的打击。
\"你们来铅国到底是为何?\"周誓质问道,他的眉宇间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锐利。
唐林轻轻凑近周誓的耳边,低声说道:“与相国冯祯和贾驱邪有些关联。”他的声音如同微风拂过耳畔,带着一丝阴森的味道。
周誓微微点了点头,双手从他胸前放开,他的目光深沉而思索。
“四弟,你快跟我去见大哥。”唐林握住周誓的双手,语气中充满着坚定。
然而,周誓摇了摇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坚决。
“不,我现在还不能离开。”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容忽视的坚毅。
唐林的眉头紧皱,他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我的身份还不能暴露。”周誓深深地吸了口气,语气中透露出一丝隐秘的意味。
唐林沉默了一会儿,随即问道:“那我们如何才能找到你。”
周誓微微一笑,目光坚定地说道:“天华城西郊之外的含香亭,在五日后的申时之末,只许你一人前来。”
“这个人行踪诡秘,真是奇怪。说话的态度也是那样刻薄,根本不像你们的兄弟。”杨天麟不禁埋怨道。
“他虽然表面上看起来狡黠,但本性并不坏。他向来如此直言不讳,直率而直接。”唐林叹了口气,“事已至此,我们必须马上回去找大哥商量对策。”
二人纵身跃上马背,马蹄踏起尘烟,一路疾驰,穿山越谷,回到幽兰剑阁。
踏进幽兰剑阁,一阵阵清晰的打斗声传入耳中,让人不由得紧张起来。
“范前辈在对战的二位武林高手是何方神圣?”唐林好奇地问道。
“那位是盘阳洞的二位圣者,韦湘明和平树贤。”月青鹜缓缓回答道。他看了一眼远处的战况,表情有些黯然,“你们走后,我们向盘阳洞下了战书,希望能引出檀界通本人前来一战,可惜事与愿违,他并没有出现。”
唐林闻言,脑海中猛地一动,“我大哥在哪里,怎么不见他的身影?”
月青鹜莞尔一笑,眨了眨眼,优美的眼眸在日光下闪烁着,“你莫要打扰他,他现在正在闭关修炼,冥思苦想。不知道何时才能走出来。”唐林听着她的话语,心中不禁泛起阵阵疑惑。
“这下战书是谁出的主意啊?难道是我大哥吗?”
“这是我和范前辈共同商量好的结果,跟他无关,等他出来时,说不定就可以正面对抗檀界通。”月青鹜淡定自若的回答道,目光坚定的看着场上局势。
范约身披铁链,犹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山峰,迎着韦湘明和平树贤两人的冲击。铁链铮铮作响,好像是宣告着一场殊死搏杀的序幕。
范约眼中闪过一丝决然,那是战意熊熊的火焰。他双手紧握铁链,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捏碎。一股强大的气势从他体内爆发出来,铁链瞬间变得犹如烈火般红热,仿佛刚从九天之上坠落的星辰。
韦湘明、平树贤二人很是惊诧。他们互相对视一眼,同时一声长啸,身形如同凤凰展翅,瞬间划破了天际。只见一道内力从天而降,如同流星坠地,疾驰向范约。
范约一声长啸,手中的铁链如同灵蛇出洞,瞬间迎向那二人。交汇之间,空中仿佛被撕裂出一道道裂缝,爆发出璀璨的光芒。
韦湘明、平树贤见状,脚下一点,瞬间拉近了与范约的距离。
范约面对两人的夹击,丝毫不惧,他手中的铁链如同有灵一般,时而化作无数铁链组成的巨网,时而变成尖锐的刺枪,将两人的攻击尽数接下。
如此气势磅礴的打斗场面吓坏了唐林,畏畏缩缩躲在月青鹜身后,大气不敢出。
气浪翻滚,惊心动魄的气息十分压抑,范约一声长啸,全身的内力瞬间汇聚在铁链之上。他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道虚幻的影子。韦湘明、平树贤还未反应过来,便感觉一股强大的气从天而降,仿佛要将他们彻底摧毁。
范约的身影再次出现,他傲然立于两人面前,手中的铁链发出一道震天的霹雳,韦湘明和平树贤顿时被击倒,翻滚在地,他收回铁链,恶狠狠的说:“你们二人可有服气?”
天空中,忽然乌云密布,狂风呼啸,带着阵阵刺骨寒意,宛如烽火连天的战场,挑衅着天空,与乌云交错,激起一阵阵狂暴的气流。铿锵作响,回荡在整个幽兰剑阁中,让人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寒意。
他眼中的依然战意熊熊,看着被他击碎了丹田的韦湘明和平树贤二人,怒意未消,“今日饶你们不死,回去告诉檀界通,有胆量亲自过来。”
“这二人的武功虽不及范前辈,但看起来已是相当厉害,檀界通就更不用说了,我大哥能对付得了吗?”唐林叹道。
“这不是还有范前辈呢嘛。再加上我和师弟,纵然他有三头六臂,也难以对付得了我们三人。”月青鹜看起来信心满满。
“交代你们的事办的怎么样了?”月青鹜脸上带着一丝不耐烦,他对手下的办事效率一向很挑剔。
“沈边儿的事我们已经查清了,这个人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他只是在为二皇子办事,他们这边是想要借助檀界通的帮助来扳倒东宫,但是我们却偶然遇见了四弟,他却跟沈边儿那个四肢瘫痪的妹妹有些瓜葛。”唐林把天华城之行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给月青鹜听,他的声音中满是疲惫和无奈。这次的任务并没有如他们所预想的那样简单,反而卷入了更加复杂的纷争之中。如果不是那次偶然的相遇,他们可能还会继续被蒙在鼓里。
月青鹜听完之后,沉默了片刻,随后轻轻点了点头,“你们一路奔波辛苦了,快快进来歇息吧。”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暖和慰藉。“你们先休息休息。我稍后再过来。”说罢转身往外走。
同时她摆了摆手,月青鹜身边的侍女对他盈盈福礼,“属下先行告退了。”
月青鹜点了点头,转身沿着昔日吐酒的那条路来到剑阁后山竹林,走了大约二里路,已经翻过后山,夜色渐浓,皎月亮挂在半空,银辉洒向竹林之间,骤然一片雾气升腾,出现一汪泉水,冒着热气,卫沧寒正盘腿坐在中央的石座上运功打坐。
“师弟,你的伤怎么样了?”月青鹜来到泉水边,拿起案子上的果盘悠然地吃了起来。
卫沧寒缓缓睁开眼,额头上的汗水浸湿了衣衫,他轻轻吐出胸中一口热气,轻声说道:“这些小伤不足挂齿,跟我之前在训国之时比起来,可是小巫见大巫了。”
“嘿嘿,你说你身上的肉是不是铁做的,先是被抒浪台关进大牢,那种天底下最臭名昭着的刑罚你都熬过来了;后来又在八角镇大战群雄,也没让他们占到多少便宜,还反手杀了他们几个人,最后虽然被令狐姑娘所救,姑且就算你赢了吧;这一次又跌入裂谷,险些粉身碎骨不说,还把木雨峰困在崖洞内几日。大文豪杜灵的《连授派英雄记》都不敢这么写。”月青鹜慢慢细说着,瞬间将果盘扫光。
她斟了杯茶水,跳进泉水里,递在卫沧寒嘴边喂了进去:“来张开嘴。”
拿起茶壶又斟了一杯,同时说道:“老唐他们回来了。”正当她准备喂进卫沧寒嘴里时,突然缩回了手,自己喝了下去,“唉,可不能养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个坏习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