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终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开口追问道:
“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让我感到诧异的是,他竟然对我的问题置若罔闻,甚至连一句回应都没有给我。
只见他默默地转过身去,仿佛故意一般,深深地望了珍妮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后院。
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我不禁陷入了沉思。
经过一番仔细琢磨后,我突然发现珍妮和开森之间似乎存在着某种难以言喻的相似之处。
这种相似并非一目了然,但只要稍加留意便能察觉到些许端倪。
说起来倒也并不稀奇,毕竟在这个地方,大多数人的面容轮廓确实颇为相近。
唯一能够较为显着地区分彼此的特征,恐怕也就只有眼睛的颜色以及头发的色泽了。
不仅如此,就连珍妮与那位梅丽娜小姐,我竟也能从中瞧出几分相似来。
所以在此处,单纯凭借外貌长相来判断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显然是不够准确的,很多时候根本无法说明任何实质性的问题。
想到这儿,我暗自下定决心,等见到开森以后一定要当面问个清楚。
倘若他不能给我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那么无论如何我都绝不会轻易去取那本他口中所谓的医书。
考验?骗鬼呢?
正当我思绪万千之际,珍妮手提着装满饭菜的篮子缓缓走来。
她轻轻地将饭菜放在桌上,还未待我反应过来,便迫不及待地催促道:
“赶紧把这些饭菜吃完,稍后我还要带你去见一个人呢!”
听到这话,我不由得一愣,连忙追问:“谁?”
珍妮却一脸不耐烦地瞪了我一眼,没好气儿地说道:
“不该问的就别多嘴!”
说完之后,她就像完全忘记了我的存在一样,头也不回地开始收拾起周围那些杂乱无章的物品来。
只见她动作迅速而利落,有条不紊地将一件件东西归置整齐。
我却能明显感觉到她的目光时不时地扫过我这边,仿佛在探寻着什么秘密一般。
表面上看,她似乎是好心地帮我整理这些凌乱不堪的物件儿,但实际上,从她那不自然的举动和过于专注的神情里,我不难猜出真正的目的。
这分明就是一种变相的搜查!只是碍于面子不好明说罢了。
我心里没有丝毫些忐忑不安,因为屋子里本来就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把面前的食物一股脑地塞进嘴里,狼吞虎咽起来。
刚刚把食物吃干净,准备对盘子进行“清洗”时,珍妮走过来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跟她一起离开这个地方。
于是,我在半饱不饱的状态下站起身,紧紧跟随着她的脚步。
我需要向梅丽娜建议,增加一些食物,这些天我的消耗太大,身体素质是上去了,但胃口也变大了
……
我穿过一个又一个狭窄的小门,每一扇门都像是通往另一个未知世界的通道。一路上,珍妮始终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带着我前行。
终于,经过漫长的行走后,我们停在了一扇紧闭的房门前。
我凭借自己记下的路线,结合具体的方位,突然意识到这里就是那阁楼。
这里应该是幕后之人的所在地,也就是梅丽娜的母亲所在地。
“为什么?”这是我现在的念头。
她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见我,按照正常情况来说短时间内是不可能现在见我。
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应该不是我的问题,而是她们自己发生了变化。
就在此时,珍妮并没有像常人那样抬手去敲门,而是站定在门口,稍稍提高音量喊了一句:
“夫人,人带来了。”
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着,显得格外清晰响亮。
“进来。”
里面传出来的却是梅丽娜的声音。
珍妮得到许可这才轻轻推开房门,这房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安静的有些令人畏惧。
我原本以为里面会是漆黑无比的,但里面确实无比的透亮。
“进去吧。”
珍妮给我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让我一个人进去。
没有因为里面透亮就掉以轻心,我小心走到里面。看到房间的正中间正好有一张大床。船上躺着一名瘦骨如柴的人。
也许不能说是“人”,说是“骨头架子”更加准确。
在“骨头架子”的床头还有一名少女,那正是梅丽娜。
梅丽娜把那个干枯的手掌放在手上,达茜,姑且算她是达茜吧。
她真的就像一个骨架子,脸颊凹陷,头发更是一根都没有,皮肤白的和刚刚死的尸体差不多。
至于她的牙齿我看不见,因为她根本开不了口。
“母亲说,不要相信他,他只是个偏执的人。”梅丽娜先开口。
“他是指谁?”我有些搞不懂
“母亲说是开森。”过了一会梅丽娜才开口解释。
我眯着眼睛,不由得更加好奇,明明达茜什么话都没说,她们是靠什么完成交流的?心灵感应吗?
“为什么这么说?”
这件事必须问清楚,我现在面临选择,是选择开森还梅丽娜。
梅丽娜没有说话,她等了好一会在说:
“母亲说,当年那名叫札克的医者就是被开森派人杀死,与我母亲无关。”
我很震惊,不是因为这件事的真相——我也不相信这就是真相。
令我震惊的有两件事:
一、梅丽娜真的和达茜沟通,但我真的没有听见达茜说过一个词,她们是怎么做到的?
二、梅丽娜的母亲居然知道我和开森的谈话内容。
如果不是现在的局面不利于开森,我肯定认为是开森告诉她。
我问道:
“他为什么这么做?杀了那名医者似乎没有什么用吧?”
“复活。”这次梅丽娜的回答很快。
“复活谁?”
“他死去了二十多年的妻子,所以说他很偏执。”
梅丽娜用着自己也不敢相信的语气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