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楼里面现在更不允许走动。
陆天明隔绝外界对眉楼的查探,就算他们办法多,能隐蔽联系到下人,也要隔绝楼上的消息。
所以姑娘们一直没出屋子,昨晚的欢乐就是单纯欢乐,陆天明还听了一会曲。
通过侍女传出去的消息:忠勇侯与十一位娘子大被同眠听曲,且这些娘子都不穿衣服,相当开心。
她们现在也没穿,陆天明让侍女收走了,包括徐凤爵也是。
刚回屋,身穿薄纱的徐凤爵就靠过来,“郎君干嘛让人收走衣服,那些亲卫不讲理,不允许侍女送衣服进来。”
陆天明淡淡一笑,“凤儿你说为什么。”
徐凤爵到底是动情了,没有深想,顿时不悦嘟嘴,“昨晚是不是偷吃汤元?说好疼人家,说话不算话。”
“没有,累了,迷迷糊糊睡着了。”
大被同眠一天,谁都没有害羞之色,陆天明快速扔掉外套,到锦榻钻回被窝,“都不许动,晚上有宴会,咱们补一觉,一起去参加。”
徐凤爵无奈点头,“那就休息一会,晚上宴会的确很重要。”
说完她也钻回被窝,这次她霸占了男人,不允许别人一起靠过来。
这场景,你若觉得尴尬,那你真尴尬,你若放得开,那就没什么。
三女笑笑,也没有抢,半靠在锦榻上闭目熬时间。
陆天明却不老实,捏胸摸臀,徐凤爵不一会浑身发烫,呼吸急促,不时发出一声鼻音。
可他没有下一步,大小姐急眼了,“到底要不要,讨厌。”
“嘿嘿,夫人先回去吧,今晚在国公府留宿,咱们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人家无所谓,但李家丢人,父亲会很难堪。”
“夫人这就想错了,公爷不在乎,刚才祭拜皇陵的时候,公爷已经说了,他后悔没有把你许给我做平妻。”
说到正事,徐凤爵马上清醒了,“父亲这不是把郎君架火上烤吗?明知人家在这里,还说这种话。”
“所以夫人应该先回府,你也知道,师兄会带三千骑军镇守中都,他跟在咱们后面,应该到江北大营了,夫人将来领派他们,必须恩威并施,战马留在江北,让他们到南京修整,逛逛秦淮。”
徐凤爵眨眨眼,大小姐明白了,董成虎得接应过来,江南需要认识一下他的男人,给某些人一个新的选择,否则将来更加血腥。
“我以后称呼夫君,再也不叫郎君了。”
陆天明听她很快选择,非常满意,拍拍脸道,“江南砸女人的习惯不好,夫人要做英雄,可能会孤独,好在我们懂彼此。”
女人就得这么哄,大小姐抱脖子深吻告别,陆天明让侍女把她的铠甲送进来,大小姐很快穿戴整齐离开。
其余人的衣服也被拿进来,全部穿戴。
陆天明准备带她们赴宴,但不允许她们与别人沟通。
徐凤爵不一样,别看大小姐同意帮忙,那是因为在大小姐心中,她的情郎现在处于劣势。
一旦忠勇侯动手,那处于难堪的就是徐弘基,大小姐马上会帮她爹。
这是女人的天性,在亲人之间摇摆,谁弱势帮谁,并非有什么谋划。
大小姐若狠心怂恿男人捣毁娘家,那陆天明还不要她了,一个失去人性的女人要来做什么。
国公府,宾客已经很多了。
但徐弘基在后院没露面,他刚回府里就收到三千骑军到江北大营的消息。
魏国公对骑军没多大震惊,本来就是陆天明给他女儿的人马,以后也可以借用,这是小公爷生意的一部分,一直跟在两人后面很正常,吩咐江北大营按日供应粮草,等女儿去中都,自然会带走。
徐仁爵在府里很生气,因为老鸨们在太行商号算账,竟然与掌柜讨价还价,一百多人啊,一人一刻钟算到上元节了,气得徐二爷在府里大骂,奈何太行商号很认真,老鸨们也闹不起来,总不能真的去拿脑袋碰刀子。
总之,要账有一个过程,可能等到宴会也无法起势。
陆天明一露面,脱阳谣言不攻自破,啥都没做,徐二爷的谋划一堆稀碎。
徐仁爵在房里烦躁踱步等消息,门嘎吱一声开了,大小姐出现,冷冷看着二哥。
徐二爷讪讪一笑,“小妹回来了?如今你是中都实际总管,不用在乎孝期,晚上一起参加宴会。”
大小姐没有接茬,淡淡说道,“我刚和父亲商量,同意三千骑军过河,今晚在军府营地,他们会轮流逛逛秦淮。”
徐仁爵顿时收起笑脸,皱眉说道,“他们是军人,入城无妨,若胡乱行事,免不得被执行军法。”
“他们不会乱来,二哥应该看看夫君的亲卫,一千人装备齐全,这南京城能杀个十进十出。”
“百进百出又怎么样?这里是南京,又不是战场。”
徐凤爵点点头,“没错,这里是南京,二哥好自为之。”
大小姐说完走了,徐二爷一头雾水,快步追上拉住小妹,“眉楼什么情况?”
“二哥在问什么?”
徐二爷还不好意思了,摸摸鼻子掩饰尴尬,“就…就是那事。”
“夫君身体强壮,表妹、汤元、周家女,能一起宠幸。”
大小姐说完利索走了,徐二爷眉毛一跳,睡女人不是问题,关键是人数。
徐仁爵不一会就等到了他想要的答案,管家汇报,忠勇侯用船载着一百名花魁娘子到徐府赴宴。
徐二爷震惊了,狂喜了,还有这种美事?!
参加屁的宴会,真让你带风尘女宴会,国公府脸往哪里放,去县衙打官司去吧。
南京百姓也是活久见,昨天还在传忠勇侯脱阳,今日就看到人家傲然站在船头,身后十条船,上面全是美貌的花魁娘子。
秦淮河两岸的百姓忘了赞叹,忘了起哄,只剩下震惊,眼睁睁看着陆天明携带百名女子赴宴,内心齐齐一声惊叹:好猛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