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听到这话,也就是微微一笑。
她朝着二公主行了一礼,道:“五公主等急了,谢星先行告退。”
二公主没有说话,谢星不想惹出事端来,飞快地行了个礼之后就走了。
等人最后,二公主幽幽地盯着谢星背影看了一会儿,旋即转过头来,出声道:“便是没有了谢明珠,也不过是乡下出来,不起眼的一个女人。”
“哪路配和我们这样的人物结交?”
“况且,谢家也落寞了。”
谢明珠听着谢星离去的背影,唇角的弧度向上扬了扬,出声道:“二公主话虽有理,可看她这人,也不失为一种乐趣,看看闹出什么笑话来。”
“走吧,公主。”
谢明珠说着,转过身来,在二公主看不见的角落,她脸上的笑意却沉了下来。
她失去了自己的身份,甚至都不能以自己的真容示人。
为了能够很好地掩饰自己的身份,只能暂时借用国公府家小姐的位置。
即便是这样,谢明珠心中对谢星的恨意却没有半分减少。
想起那日夜晚,洛寒枫看着谢星和君澜谨两人亲密的模样,脸上的神情狰狞可怖,谢明珠心中的不安越甚。
难道,洛寒枫也对谢星心生喜欢?
这个念头在之前便在心中埋下了一粒种子,猜忌在心中生根发芽。
这种感觉尤为不好受。
谢明珠忽然意识到,她不能再这样被动下去了,若是这般,真会成为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棋子,任人抛弃。
所谓的前朝余党根本不成大气,只是弄出来了一些动乱,什么事都没成就倒了。
上次,太后生辰宴她也在场,借着国公府小姐的身份,她靠近了二公主,以她出色的结交能力,很快就取得了二公主的好感,得到了能进出皇宫的自由。
谢明珠带着心中的盘算,和二公主g一同离去。
另一边。
谢星回到五公主的宫殿。
洛梦菲见她回来了,立马迎了上去,好奇地问:“你回来了?”
“怎么样?”
谢星摇了摇头,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伸手抓住五公主的手臂,出声道:“公主,您能不能帮我一件忙?”
洛梦菲疑惑地看向谢星:“什么忙?”
谢星出声道:“今日乃是我养父养母进入盛京后安顿下来的日子,我想求公主给我一个出宫的理由,让我能出宫见见我的养父母。”
谢星的身世已经不是秘密。
洛梦菲想了想,有些疑惑地出声说道:“你同瑾王出宫,难道没有趁机去见你的养父母吗?”
谢星眼眶红了,湿润的眼眶就这么看着洛梦菲,然后出声说道:“王爷没让我去见养父母,我自从回到谢家,已经许久没有见过他们二老了。”
“恳请公主的答应我。”
洛梦菲见谢星这般委屈,心中动容,想了想最后咬牙答应。
谢星不能坐以待毙。
谢娇娇的那个想法,谢星想着,早日就该准备了。
宋青扬是谢星目前来说,最好的选择。
洛梦菲去求了蔺贵妃,很快就求到了出宫的牌子。
洛梦菲将牌子给了谢星。
谢星道谢之后,便马不停蹄地出了宫。
……
另一边。
金銮殿。
楚帝一身明皇色的龙袍坐在龙椅之上,桌前是一堆奏折。
楚帝沉着脸,周围的太监都颤颤巍巍的,气氛压抑的可怕,生怕做错了什么,被砍掉了脑袋:
“太后、瑾王到!”
很快,外面响起尖锐的通传的声音。
楚帝抬起眼来,冷漠的看向外面。
金銮殿的大门被打开,太后和君澜谨、德安郡主等人进来了。
待人进来之后,楚帝脸上的神色收敛了一些,他随手拿起桌上的奏折,出声问:“今日本王听到了一些消息。”
“说老王妃与南国皇室私通,可有此事?”
话音落下,德安郡主扑通一声就跪下来了。
楚帝将视线落在德安郡主的身上,冷声道:“朕说的是老王妃的事,你跪下做什么?”
德安郡主张嘴刚想要出声说话,却被太后给打断了。
“皇帝,这事哀家知道,哀家同你说便可。”
太后走到了皇帝身侧,很快便有太监给太后搬来了一条椅子。
太后坐下,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那君氏从未忘记过南国皇室,嫁入君家之后,也与南国皇室多有书信往来。”
“德安这小丫头在被人特意的安排之下,撞见了君氏与南国皇室私通苟且,惊动了两人后,那人便带着君氏从小佛堂后面的暗道之下逃了出去。”
“此事的来龙去脉便是如此。”
“皇帝。”太后转头看向脸色冰冷的楚帝,道:“先不说别的,此事定然是专门针对谨儿来的。”
“君家刚发生这事,族中长老甚至还没来得及通知宫中,便先后传进了哀家和皇帝你的耳中,此事,便是有心人,故意而为之。”
楚帝冷着脸,“书信中说,老王爷早就没有了生育子嗣的能力,而那君氏,更是在嫁与老王爷之前便与南国皇室私通。”
“此事又该如何说?”
太后看了一眼君澜谨,凑到楚帝的身侧,小心道:“谨儿到底是谁的血脉,你还不知道吗?”
“哼!”楚帝脸上的神色却没有半点缓和,他重重一拍桌子,怒道:“朕知道?朕可太知道了!”
“朕就是知道,才愤怒无比。”
他站起身来,将一沓书信往来扔到君澜谨的脚步。
“知珩,你倒真是有个好母亲!”
这沓书信砸在了君澜谨的脚边,君澜谨低头看了一眼。
俯身捡起来一看,书信之中全都是老王妃对南国皇室的柔情蜜意。
对楚帝尽情辱骂。
也难怪楚帝愤怒异常。
上面清楚的写了,老王妃是在怀了南国皇室的孩子之后,再嫁给老王爷的。
简直荒谬。
君澜谨讥讽地看了眼这书信,“陛下,仅仅是几封书信往来,是人便可捏造。”
“陛下当真也信?”
楚帝冷着脸道:“书信不可信,那代表着南国皇室的玉佩,也不可信吗?”
他怒而站起身来,表情因愤怒而显得有几分狰狞:
“君澜谨,你到底是不是南国皇室的孽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