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玉根据第一世的情况,将他们之间的渊源和他说了出来。
听了这些,黑眼镜从一开始的自我怀疑到最后的不得不接受那样的解释。
因为,他完全不能设想出对方为什么会有那样明显不是这个时期的照片,以及那明显很先进的建筑物。
这些超出常规认知的事物让他的思维陷入混乱,无法找到合理的解释。
也正因为不合理,这也能说明他并没有说谎欺骗自己。
就这样,在这种不合情理又合情合理下,黑眼镜选择了跟在张景泽的身边。
在他的心理活动来讲,这有人包吃包住还包人身安全的,简直就是不要太舒服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君景玉手上的事情也差不多快要完成了。如今,他只要再将一些流落在古墓里的东西给收回来,解决掉各处遗存的冥界细缝,将整个冥界和地府共通,便可达成想要的结果。
相对于君景玉的忙碌,张景泽三人倒是悠闲快乐的多。
这一日,张景泽想要带着黑眼镜前去寻找母亲君倾的路上时,悬崖上方突然掉下来一个东西。
“小殿下小心。”
司命的话一落,那从天而降的东西就落到了张景泽的手中。
看着张景泽手上的东西,黑眼镜不由得仰头,对着万丈悬崖喊道:“我去,喂,上面有没有人啊?怎么乱扔东西啊?有没有公德心了?”
“别喊了,也不看看这里有多高。”张景泽看着手中的包裹,无趣的撇撇嘴,问黑眼镜:“要上去看看吗?”
“那就走着?”爱凑热闹的黑眼镜,二话不说的伸出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这动作,一看就知道是长时间养成的习惯。
很显然,他知道了张景泽的特殊身份和能力了。
张景泽将东西扔给司命,带着黑眼镜就朝着悬崖上面飞去。
司命见此,也紧跟其后。
就在吴邪等人被裘德考的人压着挨打时,突然出现一阵大风将地面上的黄沙给卷了起,使得他们无法正常的睁着眼睛。
这风沙来的快,去的也快。
就在众人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就见悬崖边上站着三个人。
大家一惊,裘德考的人更是惊的将手上的武器指向他们。
“哎哟喂,这么多枪啊,黑爷我好怕怕啊~”黑眼镜看着这些雇佣兵,做作的拍着胸口,一脸害怕的模样。
张景泽无语的看了他一眼:你戏可真多。
“这……他们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啊?刚才明明还没人的啊!”王胖子一脸惊愕地指着那几个人,满脸疑惑地转头问吴邪。
“应该是刚刚那场大风的问题。”吴邪将视线落在那个少年手上的东西不由得一愣,那不是刚才他扔下悬崖的牛头吗?
那牛头在他们手上,那也就是说,他们真的是从悬崖下面上来的?
思及至此,吴邪心中震惊到不行: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头?
“这是谁的东西呢?出来认认。”
张景泽的话说完,司命就心神领会的将东西扔到了地上。
他不失微笑的说:“是谁的还请前来领取。”
就在吴邪想要上前拿的时候,被身旁的王胖子给一把拉住。
吴邪扭头看他,只是王胖子对他摇头,用手示意他等等。
吴邪虽然有些不理解这是为什么,但想了想,对方手上那么多枪对着他们,也就老实的蹲着,没有前去拿。
这边吴邪没有去拿,阿宁却示意手下去将东西给拿过来。
其中一名雇佣兵走上前去,弯腰准备捡起那牛头时,一把小型匕首直接刺穿了他的喉咙。
看着不过瞬间就倒底身亡的手下,阿宁立马就要举起枪朝着张景泽他们三人打去。
“住手,别开枪,宁。”
一道声音响起,使得阿宁停下了动作。
“老板。”看到裘德考亲自下来,阿宁立马走到他的身边。
张景泽在看到那下来的老头,心情不爽的一呵。
“你这个老头子还没死呢?”
“小殿下好久不见了,您还是依旧如此模样,可真是让我羡慕。”裘德考面带笑容的朝着他们走近了几步。
“我们家小殿下自然是你羡慕不来的,老先生如今出现在内蒙,怎么还欺负这些个年轻人了?”
做为张景泽的贴身随从,司命先一步走到裘德考的面前,挡住了他要靠近自家殿下的身边,要笑不笑的问了句。
“这都是误会,我们只是想要拿回一样东西而已,并没有要欺负他们的意思。”裘德考为自己辩解道。
“东西啊~”张景泽故作原来如此的表情,然后就走到那个被扔在地上的牛头,当着他们的面一脚给踩了下去。瞬间,变成了粉末,融入进了黄沙之中。
“可惜啊,这玩意砸到小爷了,这就使小爷我很不爽。所以,你还想要吗?”
裘德考看着那已经化成灰的东西,沉默了一会儿后,才道:“小殿下别生气,它砸到了您,落得这个下场是应该的。”
“然后呢?”张景泽不紧不慢的抽出腰间的黑金古刀,懒散的问。
“我还有事,就不打扰小殿下您的心情了。有机会,我再请您喝一杯。”说完,裘德考就带着手底下的人快速离开了现场。
“切,竟然不开打啊~够无趣的。”张景泽一脸失望地看着离去的人群,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手中的黑金古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稳稳地插回刀鞘之中。
黑眼镜看着他,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调侃的笑容说道:“你要是觉得无趣想要找个乐子,那何不去找景泽那小子?”
听到这句话,张景泽斜眼瞪着黑眼镜,脸上露出不悦之色。他没好气地说:“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去招惹他干嘛?让他来给我当下手,还是让他来奴役我呢?”
张景泽深知自己的哥哥性子,他绝对是能微笑着坑死人不偿命的那种,简直不易对付。
若是真的去找他,恐怕会给自己带来更多麻烦。与其自讨苦吃,还不如自己去寻找乐子呢。也不知道妈妈和这一世的爸爸又去哪里玩了,真是找都找不到踪迹。
想到这里,张景泽忍不住叹了口气,心中对这种无聊的生活感到厌倦。
“司命啊,我突然觉得,要是腾蛇能在就好了。”
司命一听,眼皮就止不住地跳,心中暗自思忖道:这两人若是凑到一起,那还不得闹腾得将这个世界给翻一遍?
正在这时,张景泽还在叹息着,吴邪却走了过来,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个,你们是谁啊?”
他的目光在司命和张景泽身上来回扫视,充满了好奇和警惕。
张景泽看向吴邪:“啧,你三叔呢?不会是已经不见人影了吧?”
“你认识我三叔?”吴邪一惊。
“吴三省那个老狐狸,能不认识吗?”张景泽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就在这时,他突然伸手一把揽住吴邪的肩膀,然后凑近他耳边轻声说道:“按照着九门的辈分来讲的话,你该叫小爷为叔爷爷呢。”
“啊?”听到这话,吴邪不禁愣住了,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看着张景泽。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说道: “叔,叔爷爷?”
“哎,乖~叔爷爷给你见面礼。”张景泽笑意盈盈的摸了摸他的脑袋,伸手示意司命将东西呈上来:啊~可真是像个乖狗狗呢。
司命立马将那原本应该化成粉末的牛头递到了吴邪的面前。
看着这失而复得的东西,吴邪呆愣的接过:是这世界疯了,还是他疯了?